薛卿柔紧握着自己的手,喉头哽咽,“她们就是这样成为情敌的?”
“是啊,白歆羽发现安染姐喜欢厉少,就拼了命的跟安染姐抢,安染姐已经够卑微了,她都愿意给厉少当情人守护了,可白歆羽还不准备放过她。”
“可惜厉少一直被蒙在鼓里,看不清白歆羽的真面目,安染姐想跟厉少在一起,不仅是为了成全自己的爱,还为了保护厉少啊,可是大家都以为,她所做的一切,是出于她的自私,我真为安染姐抱屈!”
薛卿柔心头像飘过一片青雾似的,飘过一片难言的伤感。
她的脸色显得发黄、憔悴,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辨,眼睛,枯涩无光,她吃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而且有点迟钝的样子。
“我……知道了。”她语气沉痛至极,心底更是悲愤交加!
一直以来,她都反对乔安染单恋厉衍爵,还为乔安染想做厉衍爵情人的话,而感觉丢人。
却不知,乔安染有这么多的委屈,藏在心底,谁也不说,只是默默忍受周围的误解。
她这个做妈妈的,竟然没有察觉出来。
她这辈子,已经活得够苦了。
自己的女儿,似乎也遗传了她,一直隐忍不发,所有的苦都往肚子里吞。
她既遗憾又痛恨自己,为何以前在乔安染正常的时候,不能多给她一点儿支持呢?
非要弄成了,如今这般。
晓洁见薛卿柔的身子摇摇欲坠,赶忙上来扶住她,在一侧开口,“阿姨,难道你不想给安染姐报仇么?”
“说实在的,听到安染姐这样,我真的恨不得拿把斧头,去砍了那对狗男女!”她说得咬牙切齿,整张脸扭曲极了!
薛卿柔眼里溢满了泪水,她的眸光暗了暗,“我何尝不想报仇,但我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厉家,比咱们强上千倍万倍的厉家,整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晓洁听言,便低头思忖了一下,复又抬头,附耳跟她道来,“对付白歆羽,也许不用那么复杂,你听听我的想法……”
她把自己的计划,说给薛卿柔听。
薛卿柔听完,眼前一亮,她握住晓洁的手,“好,我起码心里有数了。”
“那我们尽快行动起来。”晓洁也紧紧握住薛卿柔的手,深深看向她,对她表起忠心,“阿姨您放心,我坚决站在安染姐这一边,从开始到现在,只要安染姐有肉吃,我便有汤喝,我没有什么高学历,出众的文凭,但我知道做人要知足,要懂得报恩,往后我会代替安染姐照顾好您。”
晓洁这一番话,令薛卿柔感动异常。
她的心底一阵抽搐,往事如同铅铁,重重叠叠地压上他的心来。
她泪眼迷蒙的对向晓洁,忍不住伤痛的感慨说,“晓洁,你知道么,当年的歆羽,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可她并没有兑现承诺。”
“我家小染病成这样,她都没有露一个面,我真是被她伤透了心。”
晓洁伸出手,轻抚着薛卿柔不断颤栗的后背,动之以情道,“伯母,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安染姐和白歆羽曾经是那么的要好,可白歆羽总是见不得安染姐比她好,这种内心丑陋的人,不会拿任何人当朋友,她也不值得,安染姐对她好,更不值得您心痛惋惜。”
“我和白歆羽不一样,在我心里,安染姐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日月一样的存在,永远那么的光辉照人,我永远是安染姐的小跟班。”
薛卿柔看着穿着打扮都朴素无比的晓洁,此刻是越看越满意。
这年头,能真正认清自己的姑娘,已经越来越少了。
“晓洁,阿姨信任你,我会让白歆羽付出代价,你也尽管给我多出出主意。”她了点头,然后期待的看向晓洁,“你也知道的,我是粗野小地方来的,压根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也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阿姨,您千万别见外,安染姐就像是我的姐姐,您是安染姐的妈妈,我看您也像是看妈妈一样,咱们都是一家人。”
晓洁一边应着,眼睛一边偷瞥向,薛卿柔手腕上戴着的贵重玉镯,垂头便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心想你这个老女人,真是扯起谎来,比谁都扯。
能跟沈佳容成为闺蜜的女人,哪里算得上没见过世面!
世面这东西,怕是你见多了,就忘记了自己原本是什么东西、什么货色了吧!
……
别墅里安安静静,只有些金黄色的鸽子在房子上空飞翔,说它们呈金黄色,是因为被阳光照耀的缘故。
白歆羽拿了一些米粒,逗弄了一会儿,就看到楼下,似乎是静茹拎着一大包东西而来。
她连忙下楼,去给她开了门。
静茹看到她,龇牙就笑,“白小姐,生日快乐啊。”
“生日?”白歆羽怔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说,“今天不是我生日,明天才是,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要过生日的。”
这么多年来,她对自己的生日,几乎没有什么概念。
赵瑜一直痛恨她的出生,不会给她过生日,白振荣和曹琴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估计连她生日是哪天,都记不得。
要不是静茹这么提起来,她都忘记,自己的生日就在明天了。
不过,她素来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到底生日是哪天,也变得无所谓了。
静茹羞涩了一下,I跟她解释,“厉少让我买做蛋糕的一些东西,肯定要做给白小姐吃了,我就凭感觉猜一下。”
就在这时,厉衍爵从书房里走出来——
他穿着一件米色的休闲服,双腿修长更甚于她平时看的那些漫画男主角,干净利落的短发下,帅气突出的五官,透着份说不出来的贵气慵懒。
她转头便对上他如湖水深邃的眸,唇角不禁染上讥诮,“听说,你要给我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