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琦心里偷着乐,将一摞厚厚的白纸,搬上了操作台。
她拍了拍手心,拍掉手上蹭到的土和纸张粉末,想着偷懒休息一下,就小心翼翼的观察,旁边的几个印刷厂的小组长。
她们好像在讨论八卦,里面还有白歆羽的名字。
当即,她就竖起来了耳朵,也顾不得其他了!
“我一翻微博,上面热搜的,就是厉衍爵宣布和白歆羽离婚的八卦啊,这劲爆的啊,他们真的要分开了?那可是金童玉女啊,这才多久啊,就要分开了?”
说话的,就是负责管理她这个组的小组长。
叶斯琦就这样听到了如此劲爆的消息,她不禁急了,就凑上去问,“组长组长,这是真的吗?不是网上的谣言?”
小组长白了她一眼,“这还能有假,厉少自己说的,干你的活去!”
叶斯琦不顾她的白眼,迫切的黏上去追问,“那他们是为什么离婚啊,厉少有没有说原因啊。”
其他组的小组长先发话了,“那还能是什么原因啊,肯定是隋珠珠被毁容的事闹得呗,厉氏集团的股价都受影响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厉少先跟那个臭娘们分开,自己明哲保身,不然能咋办,这股价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难道厉少要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从自己的腰包里流出去?”
叶斯琦听后,不由得撇撇嘴。
虽然她也很期望,厉衍爵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抛弃白歆羽的,这样就显得白歆羽很可怜。
可她太了解厉衍爵的为人了,就算厉氏集团大厦将倾,他也不会为了利益钱财而放弃白歆羽的。
这里头,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这可不一定。”她的小组长又发话了,“一定是厉少看透了白歆羽的真面目,现在他幡然悔悟,觉得白歆羽只是外表单纯,处处营造自己被害的假象,实际上白歆羽心机深沉着呢,这一定不是厉少的原因,是白歆羽自己的原因!怪不得别人!”
她的话,都在维护厉衍爵,矛头和锅都给了白歆羽。
这就正中了叶斯琦的下怀,她忍不住多嘴了,“对对对,白歆羽就是一个顶级绿茶,能骗得过一时,那也骗不了一辈子,一定是厉少从心底不稀罕她了!”
看着她如此激动的样子,俩小组长对视了一眼,都感觉到了一抹玄妙。
负责她的小组长,立马就退后一步,很嫌弃的样子,“轮的上你来评说?你怎么什么都懂,真是自以为是。”
“你站得离我这么近干嘛,你看你,身上脏兮兮的,唾沫又这么脏,喷在我身上怎么办,真恶心,滚开点。”
如此的言语羞辱,让叶斯琦脸色涨红,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来监狱服役这么久了,她受过各种侮辱,比这还要严重的不在话下。
而这一次,并不一样。
这般侮辱,是她在兴奋的当口上,给她彻头彻尾的浇了一盆冷水,让她不得不认清现实。
白歆羽在外头就算再落魄,厉衍爵要跟她离婚也好,白歆羽起码还有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事业,还有其他爱着她的人。
而她呢?
她已经不是一个自由人了,她被一群低等人下等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要被他们打骂,她这日子,过得比畜生还不如。
高傲的叶家大小姐,沦为了被人人都可以践踏的阶下囚。
往常她可以掩耳盗铃,不去深想,但这一次,就是逼着她面对现实。
她痛苦不堪,却又屈居人下,根本没法发作。
只能拳头硬了,一口苦水硬生生的往肚子里吞。
她埋低了头,咬着牙,默默的退了回去,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耳后,还传来了小组长的念叨,“你瞧瞧这人啊,就是没有一个自觉性,都进了咱们这里,还不安分,想着外头的那些事呢,也不看看自己的什么模样,啧啧啧。”
这样的奚落,落在叶斯琦的眼里,让她心痛如绞。
她也是人,她也有自尊,她凭什么受这样的屈辱。
这一切,都要怪白歆羽!是白歆羽害苦了她的一生!
有狱友走过来,帮她搬了一下纸箱子,“好像你家里有人找你,你赶紧拾掇一下,我包里有个新发卡,你戴上一定好看,借给你了。”
叶斯琦摇了摇头,“你听错了吧,我哪里有家人会找我啊,我进来这么久,他们都不闻不问。”
叶家是名门大户,她害了整个家族,令家族脸上蒙羞。
大家都恨不得躲得她远远地,哪里还会来探监。
她已经认命了。
狱友一边帮她干活,一边念叨,“是哦,以前你家里人怎么都不来探监啊,他们这颗心可真狠啊,不过你看今天他们不是来了么,他们一定是醒悟过来,决定原谅你了,你也不要一根筋,跟家里对着干,那一定是没有好处的。”
“家人多重要啊,你好好跟他们联系着,将来出去了,他们好好照应你,你再重新开始新生活就好了。”
叶斯琦不抱希望,“君姐,道理我都懂,只是他们不可能来的,他们已经放弃我了,我是叶家门楣的耻辱,他们不会想要跟我沾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被她唤作君姐的狱友,很是执着,“我肯定没有听错,就是有人来找你,我先给你替工,你快去拾掇一下,让自己好看点。”
叶斯琦还是不相信,她刚要开口,就看到小组长朝着她走过来,很没有好气的通知她说,“叶斯琦,你家里来人了,快去!”
叶斯琦这下子惊了,紧张的擦了擦手,“组长,你确定是我的家人?”
组长白了她一眼,“除了你还有谁,别以为你家里人探视,你就能偷懒了,今天你给我格外加两个钟头的班!”
君姐一听两个钟头,就为叶斯琦说情,“组长,斯琦她前后都耽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