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潜入搜查官抿起唇,依言将邮件发给龙舌兰。
很好。
他面无表情的想。
在龙舌兰那里我要被贴上“琴酒”的牌子了。
——不过这波也不算太亏。
琴酒和龙舌兰比起来,明显是琴酒更具有价值。况且从朗姆这波操作看下来,龙舌兰显然是什么被临时推上来的旗子炮灰一类。
琴酒倒是没有想到波本的内心戏这么多。
铃木气大财粗,更别提这个房间还是铃木大小姐特意给他的,配置的酒品自然顶级。
醒酒器中的红酒逐渐变得清澈,悠悠的酒香缓缓充溢了这片空间。
琴酒慢慢的给自己倒了一些红酒,晃着高脚杯走到沙发边。
“发完了?”他问。
“是的。”
“把现任龙舌兰的资料发给我。”
吸顶灯没有打开,只有昏黄色的灯带开在那里,很适合休息的氛围。
银发男人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像蛰伏的某种大型猫科动物。他的唇很薄,此刻微微抿着,显出一种距离感。
人们通常都说薄唇的人性情冷淡,从琴酒身上看,倒好像也不无道理。
毕竟是无情到让下属拼死拼活干活,自己却优哉游哉品酒的男人。
安室透强迫自己把目光专注于面前的电脑。
——新人入职会被职场前辈压榨,很正常。
[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这是组织成员狗咬狗……]
安室透在心中默念。
“……。”
[——到时候绝对要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他捏着鼠标的手微微收紧。
“发过去了。”安室透按下回车键,心平气和道。
琴酒打开波本的邮件。
不得不说,波本能够这么快获得代号还是有一套的。
龙舌兰的资料算得上详尽且有序。他甚至还在这短短十几分钟里弄了一份简单的思维导图。
琴酒顿了一下,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是中也之前偏好的味道。
中原中也以前储藏了一柜子,遇上事儿了总喜欢开上一瓶。后来太宰治从木塞口处扎针,偷偷给每瓶都打了糖精。
之后中原中也好长一段时间没喝红酒。
太宰治也好长一段时间没离开轮椅。
此后他和森鸥外达成协议,刻意忽略了港口Mafia的动向,倒也没亲眼看到太宰治从轮椅上站起来。
不,从森鸥外的角度看,似乎是他这个先代时期留下的定时炸弹被成功解决了啊。
随后的事情都不出所料,中原中也被外派,异能许可证颁发,太宰治叛逃……森鸥外如自己所愿,将一切不稳定因素彻底清除。
琴酒轻轻摇了摇头,放空自己的思绪。
老实说,按照当年那个状况,他还以为太宰治的结局不是死就是带上那条红围巾呢。
是该说森鸥外棋差一着呢还是他算的精准呢。
嘛,反正横滨如何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他从一开始就只是个恪尽职守的调查专员罢了。
琴酒瞥了一眼波本面前的屏幕,他正在老老实实的将游轮上的监控一一调出。该模糊处理的模糊处理,该替换的挨个替换,好好一个前途无亮的情报员干起了技术员的活。
琴酒想到他完成的那一长串任务单,忽然感觉有点手痒——要么现在先把他解决了吧?总感觉这家伙再留下去必成大患。
正在兢兢业业扫尾的降谷警官突然感觉后颈发毛,他狐疑的抬头扫视了一圈。
银发上司镇定自若的回望:“干完了?”
“还差一段……再五分钟。”安室透迟疑道。
琴酒:“……”
还挺快。
[算了,他和朗姆也没什么关系,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琴酒看着那个重新埋到屏幕前的毛茸茸的金色脑袋,深沉的想。
[……绝对不是因为合适的情报员不好找。]
[绝对不是。]
当安室透大功告成地抬起头时,猛然发现之前待在琴酒对他的态度温和了许多。
不,倒也不能说是温和。
只是之前他在琴酒身边总有时刻会被来一枪的预感,现在这种感觉突然减弱了好多。
安室透困惑的皱了皱眉。
……莫非是他习惯了?
“你知道现在处于考察期吧?”琴酒没有察觉到面前金毛的心理活动,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
“是的。”
“那是谁告诉你派发的任务都是单人任务的?”
这句话琴酒问的诚心诚意。
组织的小组任务和单人任务并不是合并的,但是最终结算又是把二者合并结算。
况且本来他清扫自己任务单的效率就很高,再加上波本以一己之力完成大半小组任务——他最近的结算量已经是之前的两倍了。
高层都在疯传他遭逢大变后开始变态,压榨新人。
朗姆就算了,他们想弄死彼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连贝尔摩德都在问他是不是打算累死这次的新人。反正黑麦她是不想带了,拿黑麦换一下波本也不是不可以。
“……”
波本忽然陷入了沉默。
只有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哒”声的鼠标才能传达他内心的情感。
琴酒一般很少想笑,但是这回他是真的有些忍不住。
他最终微微闭了闭眼睛,违心道:“这样也能展现能力。”
怪他,还是他和贝尔摩德整的幺蛾子,估计安室透是去接他俩的时候错过了教官的指导。
安室透继续沉默。
琴酒道:“其实这个小组任务单清完后考察期就结束了,你这个速度比黑麦快五倍不止了。”听说他和黑麦的关系不太好,总之先安抚一下。
波本:“啊,是吗。真高兴啊。”
琴酒还是比较希望可以留住这个高素质劳动力的,再不济也要保持一个良好的职场关系。
“考察期内的表现关系到今后在组织内的定位,”他正了正神色,“你这样不管以后是直接走情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