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
江户川柯南坐在后座, 安静如鸡的听着上原由衣询问。
他上车的时候,好巧不巧被带进了黑田兵卫所在的那辆车。
刚才坐在副驾驶的黑田兵卫看见他的时候,只冲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再没有说其他。
但江户川柯南只觉得寒毛耸立,头皮发麻。
“大和敢助已经赶过去了。”
黑田兵卫淡淡地说道, 他点了一支烟。
“哦,等等, ”他回头看了一眼柯南,“车上还有个青少年。”
“青少年”江户川柯南讪笑了一下。
黑田兵卫将烟掐灭, 他摇下车窗,顺手一抛。
“长官?”
感觉不妥的诸伏高明看了他一眼。
“哈哈,高明,现在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黑田兵卫毫不在意的说:“待会儿费神的地方多着呢。”
他将车窗重新摇上,就在窗户合起来的那一刹那, 柯南看到街角拐过去一个熟悉的背影。
琴酒?!
再等他望过去的时候, 那人影就不见了。
大概是我出现了幻觉吧……
…
……
长野县,形钱町,长野西高等学校旁。
警戒带已经将B栋围起, 红红蓝蓝的灯光闪成一片。
案发地是B栋二楼的安全通道。
当柯南费力的走到楼上的时候, 就看到穿着巡警制服的人倒在血泊中。
大和敢助面色难看的站在一旁, 鉴识科的人俯身忙碌着。
柯南小跑着走到一旁,从人群的缝隙里看到了那人的脸庞。
是三枝守, 竹田班的另一位成员。
三枝守神色惊恐而困惑,彷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毫不留情杀死,于是表情顶格在这里。
“结果如何?”
诸伏高明快走几步, 向鉴识科警员问道。
“一处致命伤, 干脆利落。”
法医回答。
他伸出带着白色胶质手套的手, 比了一个枪的形状。
“从上向下,洞穿头顶。”
“周围住户的口供如何?”
黑田兵卫面色难看。
三枝守光洁的额头上,赫然刻着一个“×”。
很明显,三枝案和竹田案并案处理,这是连环杀人案。
死者俱是长野县警署的警员,登报后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现场。
尽管本身是M16而非日本警察,赤井务武还是感受到了挑衅的愠怒。
一个眼熟的金发青年被警员带上前。
“他是203的住户,安室透。”
安室透露出一个暗藏尴尬的微笑。
卧底期间的直线上司黑田兵卫,卧底同事的亲哥诸伏警官可都在这里了。
现在他的身份可不是那个清清白白的警校优秀毕业生“降谷零”,而是混迹□□的前情报贩子、现组织成员“波本”。
“……”
诸伏高明安静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哥哥!这是我的朋友!”诸伏景光难得开朗的介绍。】
眼前笑容可亲的金发青年和当时面色正经的男生的面容逐渐重合起来。
【“他叫降谷零。”】
“安室哥哥?”江户川柯南问,“你怎么在这里?”
“是出差哦。”
安室透回答。
随即他正经了脸色:“我在室内听见一声枪响,随后就冲出来了。但当我赶到的时候,这位三枝先生已经倒在安全通道的血泊中。我刚报案后,没过几分钟,大和警官就赶来了。”
“你有看到什么可疑人影吗?”
“不。”
安室透摇摇头。
“我只听到一声响声,有人从安全通道这里的窗户跳下去,从绿化带走了。”
众人顺着他的指向,看向那扇大开的单面窗。
三枝守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接到报案。投诉B栋2楼噪音扰民,他是过来查看情况的。
结果这件事情是某人的陷阱,他将自己的性命送掉。
江户川柯南绕着案发现场走了一圈。
他当然知道安室透不可能说谎,因为他本身就是日本公安的卧底。
“啊咧啊咧!”
江户川柯南晃晃身子:“好奇怪哦,三枝警官为什么要将手别成这个姿势?”
鉴识科警员俯身:“这是因为三枝警官生前被人强迫跪下,手被别到身后。”
他面露不忍。
三枝守是被强迫跪倒在地,被人从背后自上而下射杀的。
这是一个极具侮辱性的姿势,充满“处刑”的意味。
“那他的手指为什么是这样呢?”
柯南比划了一下:“正常双手被反举在背后,十指应该自然伸开或者握紧。三枝警官他为什么伸出一只食指?”
“啊……!”
众人面露沉思。
“如果当时是跪地的姿势……”诸伏高明喃喃自语。
他迈开长腿,前跨几步,在消防应急箱与墙壁的缝隙之间伸进手指。
“有东西。”
他沉声。
“现场没有找到三枝警官的手机。”
鉴识科的警员上前,借助工具将里面那物掏出。
四四方方,正是三枝守的手机。
难道这就是三枝的死亡讯息?
柯南踮着脚,蹦着想看。
“‘大和’。”诸伏高明面色不动,“备忘录上打的是这两个字。”
“你当时为什么那么快赶到了?”
诸伏高明抬眼望向大和敢助。
“我只是觉得那起报案不对劲而已,谁知道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在怀疑我吗?”
大和敢助不爽地反问。
“那真是太可惜了。”
秋山信介遗憾的说。
…
……
等众人回到警署,一处监控为大和敢助洗清了嫌疑,案发当时他正在两百米开外。
三个小时后,鉴识科送来报告。
“弹道鉴定结果出来了!”
上原由衣举起手中的纸。
“怎么样?”
在一旁打瞌睡的柯南也精神起来。
“子弹是由新南部M60射出的……”
上原由衣的面色逐渐难看起来。
“弹道和竹田繁的配枪对上了。”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