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策者”这一身份。
……该说不愧是能年纪轻轻坐上代理团长之位的人吗。
司露开始给自己圆设定:“我不知道,而且这种力量极不稳定,我无法主观去操纵它,很难复现……基本只能靠缘分。”
阿贝多思忖到:“你对你身上的这个神秘力量,有什么头绪吗?”
司露眼也不眨:“没有。”
屋中一时陷入了沉默,须臾后居然是凯亚先出了声:“司露的这个能力……”
他的目光扫过一旁静立着的温迪,“或许有助于我们解决当下的难题。”
司露只当自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难题?”
一直在做背景板的温迪终于动了,他挥挥手召出了失去光泽的天空之琴。
“如你们所见,经过千年的时光,天空之琴上‘风’的力量,几近枯竭。”他的语调有些慨叹。
阿贝多接话:“在你来之前,我们曾经想过该如何给天空之琴‘充能’,但既然你拥有这样的力量……”
司露心领神会:“你们想要用我的力量来‘复苏’这柄琴。”
她思忖了一下:“我可以试试,但就像我说的,我自己都无法掌控那股力量,所以……我不保证。”
这也是真的,毕竟她也不确定自己那个技能到底能不能完全复苏天空之琴,别又像特瓦林那样,复苏到一半反弹回去。
其实她本来打算把默菈也拉入这场谈话的,毕竟他可以给她上buff,但是今天早晨意外碰到了芭芭拉,至此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
……但问题不大。
阿贝多将她的这番推辞当真了,“你平日里都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激发出那股力量?”
司露随口编了一个:“……遇到危险的时候?”
“那很好办,”阿贝多脸上扬起了小弧度的微笑,伸手一挥召出了单手剑,“要打一架吗?”
司露:?
……虽然但是,这人是怎么用如此风度翩翩的语调说出这种话的?
司露认真地看向了那位语出惊人的炼金术士,发现他居然是认真的。
——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恶作剧,他似乎真的报着一种“实验”的态度,在提出这个假设。
……她突然觉得这位阿贝多先生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从进门开始,一直到阿贝多坦言“曾经想过暗算她来完成实验”,却最终将选择权交给她本人为止,她一直觉得对方是个情商极高的直球型选手。
但她现在隐约意识到……这和情不情商好像没什么关系,他只是单纯地真诚而已。
……甚至有时候过于真诚了。
真诚是对方的必杀技——就是用不太对地方。
办公室中一时陷入静默,显然其他人也被阿贝多的惊人之言给噎到了。
几秒后,温迪打破沉默:“……这不太好吧。”
司露感慨,果然风神大人还是有靠谱的时候。
“既然司露说是遇到危险的时候……那其实偷袭会更好一点?毕竟如果她做好了准备,就不算‘危险’了吧?”
司露:??
“……大可不必。”司露瞪了他一眼,“先把琴给我试试。”
温迪“欸嘿”了一声,没有继续出馊主意,而是直接将天空之琴递给了她。
司露刚要接过天空之琴,突然听到桌上似乎传来了玻璃碰撞的声音。
“什么声音?”凯亚的视线转向桌面。
就见刚刚一扭一扭地爬离他的手腕的小白蛇已经爬上了桌子,甚至爬到了那个放着龙泪的锥形瓶上,半截身子已经探入了瓶口。
“……菜菜?”
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小白蛇张嘴,“嗷呜”一口吞掉了那颗污浊不详的结晶,然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嗝~”
司露:???
罗莎琳自从走出骑士团后,心中那一团窝火的怒焰便没有停止烧灼。
她将抓捕莫洛托夫的命令发布下去,并且调高了任务等级,动员了在蒙德境内的所有愚人众手下,务必搜遍每一寸蒙德土地,誓要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大个抓回来。
但她的怒火仍旧无法消散。
就在此时,她听到了街角处传来了一声轻笑。
“呵。”
她抬眼,墙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少年——宽大的帽檐整个遮住了他的面容,身上青蓝交杂的色彩在风中飘逸,胸口处垂挂着的风元素神之眼恰好钉在了心脏处的位置,仿佛填补了某种空白。
那个少年却抬头,脸上的讥讽神色没有一丝掩藏的意思:“罗莎琳,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愚蠢。”
常理来说,如果有任何人敢这样明晃晃地嘲讽自己,罗莎琳一定不会压抑自己的怒火。
但面前的这个少年,却给了她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是她仅在面对女皇与愚人众高席执行官时才会有的感觉。
像是纯粹而天生的,力量压迫。
她于是只是皱眉,冷声发问:“你是谁?”
罗莎琳记忆中从来不存在这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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