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金发青年带队的检查结束之后, 小厮将两匹马分别牵出来给黛博拉试骑,他一开始还拿来了一个脚凳,但是被康拉德制止了,毕竟到了野外不能哪里都能搬出个脚凳出来辅助上马。
所以他向黛博拉示范了一下怎么在没有脚蹬的情况下上马而不至于把自己挂在马鞍上上不去下不来然后被过于难受的马甩到地上:“不要站在马的后方或者侧后方, 条件允许的话尽量从马前面走, 上马的时候始终保持在左侧上马。”
黛博拉看了一次就明白了, 并没有什么困难的地方。然后康拉德牵着马带着她绕场一圈稍微习惯一下之后松开让她自己试着跑马:“没有特殊情况不用把缰绳拉很紧, 它们自己知道该怎么走,催它加速的话用脚跟轻轻碰一下就行。速度起来之后腿要夹紧马鞍免得摔下来, 或者被颠下来。”
“好。”黛博拉觉得现在感觉像是小时候学骑自行车。
康拉德站在一边看着黛博拉骑着马小跑了一圈回到他面前, 抬头问道:“感觉怎么样?”
“挺好玩的!”和骑着艾利欧的时候感觉不一样, 黛博拉的眼睛闪闪发光。
“虽然我问的不是这个感想,不过你觉得好玩也行, ”康拉德向黛博拉伸手, 示意她扶住, “下来吧, 换另外一匹试试。”
黛博拉依言撑着康拉德的手翻身下马,在落地的时候他扶了一把她的腰,确认她站稳之后才收回手。虽然这个动作对黛博拉来说其实没什么特别大的必要,她还不至于下马还摔一跤,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康拉德这个动作非常符合贵族绅士标准,应该会有不明真相的淑女对他这种行为很心动吧?
这么想的时候,第二匹马也牵到了黛博拉面前, 这次她和刚才一样,康拉德带着走了一圈之后她再骑着小跑了一圈。
事后, 康拉德问她觉得更喜欢哪一匹, 黛博拉仔细思考一下:“我觉得差不多。”
康拉德似乎本身也没指望她给他什么有效回答, 按他自己的评判买下了灰色的那匹马。
他先给了招待两人的小厮一些小费才去找的负责人买马,付完钱之后告诉马场明天早上会来领马。
挑选完马匹之后差不多就是午饭时间了,离开马场康拉德看了看天色:“怎么说?现在叫马车回旅馆,还是从这里随便走走逛回去,等累了再叫马车?”
“逛回去!”黛博拉想也没想即答。
“行。”康拉德答应地也很爽快。
马场在郊区,周围的路段没有黛博拉旅馆附近那么繁华,但是依托马场竟然也很热闹,离得马场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颇具规模的小集市,卖很多油炸的小吃。
黛博拉几乎把没个摊位的小吃都尝了一遍,好吃的多吃点,一般的多的拿不下的全都交给了康拉德。
黛博拉还以为康拉德会抱怨她几句,没想到他一点意见也没有,非常的任劳任怨。
一路吃吃走走,看看周围的街道,黛博拉竟然走了大半的路程之后才觉得累了。康拉德叫了租赁马车,剩下的路还是坐马车回去的。
回到旅馆之后,老板娘叫住了黛博拉,说有给她的留言,说着就把一张纸条交到了她手里。
能在这里给她留言的她只能想到唯一一个人选。等回到房间,黛博拉打开一看,果然是阿德里安的字迹。
纸条上的内容很简洁,阿德里安午饭前回了旅馆但是她和康拉德不在,所以他留下了纸条:阿米莉亚的事稍微有了些线索,他下午要出城追查,不知道明天早上前能不能回来。然后他祝她回国的旅途顺利,表示他这里的事一结束就会去到她的身边。
在纸条的最后,阿德里安留下的署名为“爱你的,阿德里安”。
看到这个署名,黛博拉不由的笑了起来,虽然这个落款在常规来看算起中规中矩,但是在阿德里安这里是很少见的,甚至可能可以算得上激进了。黛博拉见过他给别人写信,落款基本都是什么“真挚的”、“你的朋友”这种之类或者索性没有前缀只有干巴巴的名字。
黛博拉拿着纸条在床上打了个滚,她喜欢阿德里安这种拐弯抹角的表白,只是可惜在出发回国前不能再他见一面,他能尽快找到阿米莉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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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博拉又做梦了,这个梦是上一个梦的延续。
“她”依旧被□□着,只是“她”哭累了,所以不再哭泣了。“她”很渴,“她”很饿,“她”很想家,“她”喃喃自语着:“是不是那时候没逃跑,死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她”躺在地牢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蜷起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似乎这样就可以减轻一些空腹感。
突然地牢大门被打开,刺眼的光一下子照射进黑暗狭小的空间,两个男人走了进来,打开地牢铁门,一把把“她”从地上抓了起来,给她带上镣铐,用黑色的棉布把她的眼睛蒙了起来。
“她”想挣扎,但是使不出任何力气。
在视野被夺取之前,“她”看到的是抓着“她”的男人的袖子上各有一个廉价的合成金属袖扣。
“她”被带上了马车。车上摇摇晃晃的,这是要送“她”去哪里?“她”不敢思考。
“她”不想变成“那些东西”“一样”,“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遇这样的事情?“她”明明只是想离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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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博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晚上了。
或许是今天走的太久了,所以小睡之后黛博拉并没有“很满足”这样的感觉,反而另外有一种很疲惫,力不从心的感官。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额角,然后伸个懒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