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龙隐长老,听荷自然早就见多识广,也不是忸怩之人。
她淡淡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利器。
那把利器大概只有巴掌大小,通体银色,有三股叉,形状与牛头相似。
三股叉平常倒是见得不少,不过像听荷长老手里那么迷你精巧的,就连秦天,都是第一次见。
似乎看到大家的视线都在这跟三股叉上,听荷突然不好意思笑了下,“这兵器是友人赠予的,让我用来防身。”
说着,她手持三股叉看向马洪涛,“我需要割开你的伤口,把里面的蛊虫逼出来。”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耐一下。”
马洪涛豪迈点头,“别说这点伤口,就算是被砍了脑袋,也不过是个腕大的疤,我老马绝不会哼一声!”
听荷没再多说什么,握住三股叉,刺入马洪涛中蛊毒的伤口。
他腿上的蛊毒,是被扎巴的儿子刺出来的,种下了蛊毒。
不过好在有秦天用针灸压制着,一直引而不发。
唯一的缺憾时,那里的伤口时好时坏,已经有些想要腐烂的迹象。
听荷用三股叉最长的那根尖锐,割开马洪涛的伤口。
顷刻间,就有黑色的血水流下来。
而且血水之间,明显有米粒大小的蛊虫,白花花的跟着掉在地上。
“果然是这种恶心的蛊虫,”听荷语气变得郑重起来,“它们就像蚂蚁,一旦被种在体内,瞬间就会裂变。”
“你做好准备,我可能要两个小时,才能把伤口里的蛊虫全部挑出来。”
马洪涛脸色如常,洪声说道,“放心吧,我要是吭一声,就是后妈养的。”
听荷弯下腰,一点点帮马洪涛清理腿上的那些蛊虫卵。
黑色的血很快淌了一大片,里面那些白色的虫卵,也密密麻麻掉落在地,看得人头皮发麻。
秦天走过来,轻声问着听荷,“这些蛊虫卵,要怎么才能清楚干净?用火烧么?”
“看来你多少也懂些嘛,”听荷头也不抬回道,“没错,趁它们还没有被孵化,用火烧就能杀死。”
秦天立即在两人旁边,弄来一堆枯叶,升起了一堆火。
那些黑色的血液,感受到高温的炙烤,发出滋滋的响声,就像熬煮开的柏油。
而血液里的那些蛊虫,则不停动着,竭力想要逃离高温。
秦天洒下几片枯叶,点燃后丢在那些黑血上。
瞬间,那些黑血像被点燃的汽油,熊熊燃烧起来。
而听荷仍在为马洪涛清理着腿内的蛊虫,看得旁边的滕竹一边伸懒腰,一边打起呵欠。
“太慢了,这种是最笨的方法。”
滕竹不屑说道,然后扭头看向身边的白猿,“尧姐,你闲着也是闲着,过去帮帮他吧!”
白猿听懂了滕竹的话,站起身来到马洪涛身边。
听荷还有些犹豫,她不相信一只白猿,居然懂得解蛊。
秦天却已经出声,“听荷长老,你也累了,先去旁边歇一歇吧。”
既然秦天都已经开口,听荷虽然有些不信,却还是起身离开。
白猿看她走了,蹲下来做到地上,捧起了马洪涛的腿。
说实话,刚才被三股叉刺穿腿上的伤口,马洪涛的脸色都没有寒一下。
这会儿突然被白猿捧住腿,着实吓了他一跳!
他抿了下唇,哭笑不得道,“天哥,它捧着我的腿,该不会想在上面啃一口吧!”
“想什么呢你!”滕竹狠狠瞪向马洪涛,“这种蛊毒,对尧姐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你的腿那么脏,它才懒得啃。”
马洪涛被怼,不好再多说什么,默默看着白猿,心里仍有些担心。
毕竟眼前的只是一只白猿,就算再聪明,到底还是一只野兽。
要是真的啃他起来……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
好在白猿虽然捧着马洪涛的腿,却没打算下口。
而是伸出毛茸茸的手掌,曲起两根手指,有节奏地敲打在他的伤口周围。
同时嘴里发出赫赫赫赫的声音。
马洪涛正看得满头雾水,突然脸色一变,“它们,它们动了!”
之前听荷为他剔除蛊虫虫卵时,他只能感觉到微微的刺痛。
那些蛊虫虫卵一直在沉睡,并没有任何的不舒服。
这会儿被白猿用手指一敲,就觉得腿上像被几千只蚂蚁在爬似得。
不但痒得厉害,还让他有种想要抓挠的冲动。
白猿却不理会马洪涛,毛茸茸的手指继续敲着。
而随着它的敲击,马洪涛血淋淋的伤口处,开始不断涌出白花花,蠕动不已的蛊虫。
那些蛊虫不再是虫卵的形态,而是生出了几条纤细的腿,上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