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印充耳不闻,只是目光凝重看着对方两人,淡淡的道:“本人下手,从不温柔。奉劝二位一句,人生在世不过两条路,一条生路,一条死路。”
“硬要往刀口上撞的,乃是自寻死路。”
风印冷冷注目道:“两位看起来年岁也不小了,怎地连这么点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父精母血,活到二位这么昂藏身躯,着实不易,何必一步踏错,幽冥异路。”
“奉劝二位三思再三思。一旦无常万事休,幽冥岂有回头路。”
“大家皆为世间浮萍,何苦拦人前路,平添烦恼?”
风印一番话,粗豪中带着理智,却始终杂陈着无法掩饰的张狂气势,咄咄逼人。
对面两人眼中神色愈发惊疑不定起来:“敢问尊敬大名?”
风印垂下眼帘,看着手中刀锋,淡淡道:“生与死,只是一道轮回;来的人和去的人,各有不同的称谓。来的人,名曰人;去的人,名曰鬼。”
“两者之间的差别,也不过就是来的人早早晚晚有那么一天,由人变鬼,却又何必在意,这在红尘俗世匆匆几十年的这具皮囊叫什么?”
对面一人深深吸气,缓缓拔剑。
“温柔,你道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幼稚!你以为从燕国文书墨的身上,学到了这些个废话就认不出你?难道你以为多说几句,就能遮掩掉你的身份?”
风印呵呵一笑:“说得好,阁下是在找一个叫温柔的是吧?”
对面两人目光冷厉:“是又如何?”
风印脸上露出来残酷的笑:“巧了不是,我就是温柔!既然你们来找我,那就无谓多说,放马过来吧!”
话音未落,已是拔刀在手,煞气满面。
刀锋前指,但听风印沉声喝道:“老子就是温柔,给你生路你不走,偏要追根究底,那就给我滚上来受死!”
对面两人登时感受道一股披靡霸气冲天而起,直冲霄汉,那是一种类似真命天子一般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霸道,忍不住心下嘀咕。
左边一人心生惧意,不禁看向右面那人,道:“这……这真的是温柔么?”
右面那人显然也惊惧在心,难以拿定主意,道:“应该……是……吧?”
但对面的风印已经不想再等两人废话,一脸澎湃战意昂然冲前,大喝道:“商量什么!我就是温柔!温柔就是我!你们拦截到温柔了!来战吧!墨迹个甚!”
随着轰的一声闷响,凝实刀气爆发!
正是霸主刀法,首现尘寰!
一刀在手,天下皆我臣民,万众皆须俯首!
我刀一出,便是圣旨天恩,予取予夺,谁敢不从!
刀势辉煌煊赫,强势而出,刹那间将对方两人卷入强横刀风之中。
眼见死关临头,两人不约而同的拔剑抵挡,剑光却也煊赫,显见这两人殊非弱者。
然而轰然一响,彼端双剑与风印的刀锋相击接实,火光四散。
风印甫一出手,便是用出了全力,他想藉此一战检验自己这一段时间所学成果。
最重要的事他也已知道,对面这两人都是地级修者,而且修为位阶还不低的样子。
若是不尽全力,有所保留,自己恐怕会作法自毙,凶多吉少。
当当的刀剑相撞,专属于霸主招法一脉君临四海、独尊天下的无尽霸气肆意喷发。
一股堂皇四方,君临天下的霸者气度,顿时扑面而去。
而交锋三人齐齐身体剧震,各自退后。
对面两人之一人惊呼道:“地级?怎么会?”
另一人亦接口道:“地级,而且还超过九品……认错人了?”
对面,风印执刀而上,狂笑一声:“什么认错人了!我便是你们要找的那个温柔!休走,再吃我一刀!”
“疯子!”
对面两人不差先后的骂了一声,各自纵身而起,向着左右急疾离去。
众所周知,温柔的修为,不过是人级八品!
这一点,确凿无疑。
对方修为已经是地级,这分明不是温柔,那么打起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更想深一层,恐怕对方乃是秦国为温柔保驾护航之人,故意吸引针对温柔的战力,这才自称温柔。
此人招法路数狂暴,举动异常癫狂,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不是易于招惹之辈,若是还没遇到正主就莫名其妙的将性命送在这个疯子手里,岂不太冤。
更有甚者,这两人早已在心里盘算过了,对面疯子的实力坚强,自己两人想要将之拿下,两人之中最少有一个人得付出重伤的代价!
但是……
对方并不是针对目标,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岂不是傻子,还是赔到家的那种!
以至于这两人当机立断,即时遁走。
后面,风印的大喝声音充满了恼怒:“休走!有胆子出来劫道,没胆子战斗么?我就是温柔,我就是你们寻找的温柔,莫要走啊!”
叫喊声中,刀风霍霍,竟是不依不饶的一路追击了上来。
“我特么正打的起劲!你们好歹打完这一场再走啊,我当真就是温柔,莫要走啊……”
“真特么就是个疯子!”
两人心中无奈。
运气真是背到家了,温柔没找到,却遇到这么一个战斗狂人,为求一战,不惜假冒温柔?!
你说你一人对上两名地级,不过侥幸不败,对方不与纠缠,就此退走,你合该松一口气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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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你特么居然还穷追不舍,高声邀战,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特么是真的不怕死啊。
这一逃一追,两人足足被追了两百里才算摆脱纠缠。
两人踪影渐远之际,犹在庆幸,这个疯子身法不过尔尔,到底没有追上自己两人,避免了这场无谓厮杀。
却尤能听到那疯子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大骂:“有种的不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