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舒的心猛地一沉,该死的,她都将自己包裹得这么密实了,任宴熙竟然还能认出她!
一旁的蒋袅袅也开始紧张起来,手掌心都冒出了冷汗,“熙熙,我朋友脸上过敏了,所以才戴着口罩,你这样是否有点不礼貌了?”
任宴熙现在才不管礼不礼貌这个问题,她就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任云舒。
“你朋友只是脸部过敏了,又不是哑巴,她自己怎么不开口解释?”还是担心她一说话就被她听出来?
蒋袅袅解释,“我朋友比较自闭,遇到陌生人都不敢说话的,熙熙,我们有事忙就先走了。”
蒋袅袅不敢多做停留,抬脚就想离开,只不过任宴熙怀疑的人,战尘矅又怎么会轻易放她离开?
“拦住她们!”战尘矅的一句话让守在门口的魏莱便上前拦住欲要离开的蒋袅袅跟任云舒。
任云舒心里慌得不行,双手都在发抖,求助的眼神投向蒋袅袅。
其实蒋袅袅此时也比较慌,她这两天才搞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让战尘矅跟任宴熙知道她包庇任云舒,他们要是将这件事告诉爷爷,那她就完蛋了。
任宴熙将蒋袅袅的神情尽收眼底,她这么慌乱,是不是证明她隔壁站着的女人
就是任云舒?
“自己摘下口罩跟墨镜,还是需要我亲自帮你摘下?”任宴熙先礼后兵,她可不能放过一个可疑的人。
任云舒不为所动,她傻了才会主动摘下口罩跟墨镜,倒不如想个办法逃跑!
蒋袅袅紧咬着下唇,眼神幽深地看着任宴熙,沉声道:“熙熙,这是我的朋友,你这样做太过分了,一点都不尊重别人。”
任宴熙懒得跟她废话,伸手就要去摘下任云舒的口罩跟墨镜,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别碰她!”
任宴熙循声望去,只见蒋老神色匆匆走来,一把抓着任宴熙的手将她带回战尘矅身边。
任云舒松了一口气,她捏了捏蒋袅袅的手,传递信息,跑?
蒋袅袅懂她的意思,回她一个眼神:你觉得你能逃得掉?
不过爷爷突然出现,或许会对她们有帮助。
任宴熙看着忽然出现的蒋老,神色狐疑看着他,“蒋老,你怎么会在这里?”
蒋老指着蒋袅袅怒道:“还不是因为这个不俏孙女,我都已经禁足她一个月了,她竟然偷偷跑出来。
跑出来就算了,竟然还带上我的病人,她可是患有皮肤传染病,你刚刚幸好没有碰到她的脸,不然连你都可能会感
染!”
话落。
蒋袅袅跟任云舒都用惊愕的眼神看着蒋老,他竟然帮她们!
任宴熙跟战尘矅都是十分愕然,狐疑的目光投向乔装打扮的女人,她竟然有皮肤传染病?
蒋老道歉,“尘矅,熙熙,给你们带来麻烦,实在抱歉,我的病人不能待在外边太久,接触到阳光会让她的病情加重,那我就先带她们离开了。”
有了蒋老的话,任宴熙也没有为难她们,毕竟蒋老是站在他们这边的,那眼前这个女人就不可能是任云舒了,可能就是恰好背影相似罢了。
蒋老走到蒋袅袅面前,眼神阴鸷,厉声道:“还不快跟我走,回去再教训你。”
蒋袅袅被训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头跟在蒋老身后,任云舒也赶紧跟上脚步,生怕下一秒就会被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任宴熙摊了摊手,“空欢喜一场,还以为是任云舒呢,那个背影跟身形实在是太相似了。”
而且那个女人也不敢开口说话,将自己包裹得密密实实,就好像见不得光那样。
战尘矅颔首,“去试试婚纱。”
“好,你不试试你的礼服?”
“试,一起进试衣间试!”
任宴熙:“……”
门外,黑色的宾利车上,蒋老浑身散
发出骇人的气息,浑浊的眼睛犀利地看着任云舒,冷笑道:“任云舒小姐,你戴着口罩不闷吗?”
蒋袅袅眼神错愕地看着自家爷爷,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任云舒愕然,原来蒋老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那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摘下口罩跟墨镜,“是我,我好奇你为什么要帮我?”
蒋老勾唇冷笑,看了眼蒋袅袅,转眸看向她,“我不是帮你,我只是在帮我的孙女。”
要是让战家知道袅袅收留任云舒,他们会怎么想?
蒋袅袅想要解释,“爷爷,其实...”
话还没说完,蒋老便一记冷眼射过去,厉声呵斥,“你给我闭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现在又给我整出这么一个幺蛾子,要是战家知道你包庇任云舒,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到时候我就算要保住你都很难!”
蒋袅袅不以为然,“爷爷,我又没做什么,只不过是给了任小姐一个住所而已,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蒋老气得心脏病都要犯了,横眉怒目,“不至于?你难道不知道熙熙跟任云舒之间的恩怨?你明知道她们的恩怨还故意收留任云舒,你们是打算狼狈为奸吗?”
袅袅可是他一手带大的,她心里在打什么
算盘,难道他心里不清楚?
蒋袅袅抿紧唇瓣,不服气地说:“任宴熙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帮她?她又比任云舒好到哪里去?她还不是照样抢了姐姐的老公。”
这句话真是说到任云舒的心坎上了,在她心里面,任宴熙根本就是第三者,抢走了她的丈夫,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
“抢?”蒋老听到这话莫名觉得好笑,眼神讥讽,“你怎么不说任云舒自找的?当年要不是她威胁熙熙帮她替嫁替生,会有今天的事发生吗?
熙熙跟尘矅本就是两条不交叉的线,是任云舒非要他们有交集,再说了,你问问她,她当年要不是撒谎骗了战老夫人,她又怎么能嫁入战家?”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