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尘矅剑眉挑起,反问道:“你确定任云舒是你女儿?”
任国辉脸色骤变,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你什么意思?云舒不是我女儿,难道是你女儿吗?”
战尘矅笑而不语,但眼神却是那么讥讽。
“先进去再说吧。”任宴熙看着任国辉,“你可别忘了你的承诺,我们将任云舒带来了,你将你所知的都告诉我。”
任国辉没有回答任宴熙的问题,而是伸手去拉任云舒的手,而她也只好呆呆的跟着任国辉进去。
大厅里,所有保镖都已经撤出了门外候命,唯有他们四个在这里。
“说吧,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事?”任国辉看着任宴熙,像是认命般。
任宴熙质问:“你应该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是吗?我母亲既然有了我还会选择嫁给你?”
任国辉神色愠怒,眼里闪过浓浓的杀意,沉声道:“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也想知道你母亲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论喜欢,我一点都不比他们少,用当代的话来说,我就是舔狗。”
真是应了那句话,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说的就是他了。
两个孩子,竟然没有一个是他的。
是了,是他天真了,她们明明都是双胞胎,既然任宴熙不是他
的女儿,云舒也不可能是。
就是因为任宴熙是异瞳的原因,他竟然单纯的相信她们只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别说废话,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任宴熙厉声道。
任国辉直视任宴熙,看着她,仿佛看到年轻时的亡妻,他们是邻居,从小的青梅竹马。
但清妍从小就眼光高,根本不可能看得上他,而他也明白,便也没有强求,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守护着。
当他准备放弃清妍的时候,她满身是伤找到他了,并且跟他说,她答应跟他结婚。
天知道他当时到底有多高兴,顺理成章结婚了,一切都往他想的那方面去发展。
任氏集团越来越好,而且清妍还怀孕了,当他在憧憬着美好日子的时候,一个异瞳男人的出现打破了他幻想着的幸福...
思绪逐渐回过神来,任国辉答非所问,“是不是将我所知的告诉你,你们就放我跟云舒走?
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云舒就是我活下去的信念,再说了,云舒现在都变成这个样子,她对你们压根就没有任何威胁。
就当作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放过云舒,放过你姐姐一马吧。”
任宴熙脸上无波无澜,她沉声道:“你只要
将我想知道的事告诉我,我放你们离开,但你们永远都不能再回来京都。”
虽然她还没完全恢复记忆,但她也感受到了心累。
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放下执念,正如任国辉说的那样,就当看在母亲的份上吧。
任国辉神色激动,转眸看向战尘矅,像是也想要得到他的回答才安心。
战尘矅抿了抿薄唇,声线冰冷,“熙熙的话就等同于我的话,但是我要警告你,要是你们以后还想搞小动作,那么就没有机会了。”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任国辉也的确累了,他不想做任何人的牵线玩偶,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带云舒去落脚,将后半生过好就行了。
“我知道的不算多,但我知道任宴熙的父亲是一个异瞳男人,但我不确定是不是王室的人。”任国辉这个回答显然有些水分了,大家都猜到任宴熙的父亲是个异瞳男人。
但他们想要知道的是这个异瞳男人到底是西里尔还是全德龙的儿子。
“那你知道那个异瞳男人叫什么名字?你曾经见过他,要是现在再让你看他照片,你是否还认得出来?”任宴熙询问。
她的手机上保留了西里尔以及全德龙儿子的照片。
任国辉捏紧拳头,给他戴
绿帽的男人,他又怎么会不记得?他咬牙道:“当然!”
“记得就好。”任宴熙拿出手机,她首先打开西里尔的照片让任国辉看。
任国辉认真端详,异瞳就是异瞳了,可问题是这个男人跟他记忆中的男人显然有点出入。
他记得他当时见的那个异瞳显然是混血儿,这张照片的男人应该是个纯真的M国人。
“不太像,但眉眼间还是有几分相似的。”任国辉回道。
听到这句话,任宴熙心里也有底了,她将全德龙儿子的照片给任国辉看。
这张照片就是在母亲卧室找到那一张,经过后期的修复,这张照片显然清晰了很多。
看到照片上的男人,任国辉脸色几乎是瞬间就变了,拿着手机的手都加重了力度,怒道:“是他,我还记得当年清妍跟他拥抱在一起,说什么她对不起他,还说什么当时不是自愿,还说什么蛊虫。
我距离他们有点远,有些话也没有听得很清楚。”
蛊虫?
战尘矅跟任宴熙有默契的相视一眼,难不成当年也有人中过蛊虫?
“还有呢?”战尘矅看了眼发呆的任云舒,转眸看向任国辉,“任云舒的不是你,那她的父亲会是谁?”
听言,任国辉的情绪变得激动起
来,双目赤红,“谁说云舒不是我的孩子?我养育了她二十几年,她也叫了我二十几年爸爸。
她就是我任国辉的女儿,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其实你早就已经知道任云舒不是你的女儿,但是你却选择隐瞒。”战尘矅连任国辉最后一根稻草都压垮了,直接道:“我已经帮你们做过亲子鉴定了,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
没有任何关系这句话仿若一个魔咒,在任国辉脑海里挥散不去,他逐渐破防,眼角滚落一滴滚烫的泪珠,他无力闭了闭眼。
“是,在几年前,清妍临死前就已经告诉我真相了,她真的好狠心。
死之前还让知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