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宴熙握着温希恩的肩头,低声安抚:“以安会没事的,而且你也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待以安比以平还要上心,顾北爵又怎么会怪你?”
温希恩住战家这段时间,以安都是她带的,以平偶尔带带,平时都是交给保姆多。
在温希恩身上,她看到的是后母不宜做,因为以安不是她亲生的,她担心落人口舌,因此她对以安比以平更好。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责怪温希恩照顾不好以安,她可是用心去对待了。
“可是以安她为什么会忽然七窍流血?她吃的,喝的,穿的,都是最好的。”温希恩攥着任宴熙的手臂,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任宴熙沉吟片刻,回道:“或许是以前留下的病因,现在只是到了发病的时候而已,你别忘了在M国的时候,以安就时不时流鼻血。”
任宴熙的话让温希恩忽然想起一件事,“对,我想起来了,周凝凝之前还给以安下过毒,会不会就是这个毒留下的隐患?”
“也不排除,但是具体结果还是等医生的报告。”任宴熙将温希恩扶起来,“你先起来再说,地上冰。”
将温希恩扶到一旁的长椅坐下,任宴
熙也坐在一旁,“不如你先给顾北爵打个电话吧?”
“对,我还要告诉北爵。”温希恩颤抖地拿出手机打通顾北爵的电话,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北爵...以安进医院了,她在抢救。”
“在哪间医院?我马上到。”顾北爵着急道。
“第一医院。”
挂断电话后,顾北爵便驱车来到第一医院。
他到的时候,以安还在抢救室。
“希恩。”顾北爵快步走到温希恩面前,“以安怎么忽然进医院了?发生什么事了?”
温希恩解释:“以安忽然七窍流血,我们就将她送来医院了。”
顾北爵眉头紧锁,担忧看了眼抢救室,“怎么会突然七窍流血了?是吃错东西了吗?”
这话,任宴熙就很不爱听了,冷声道:“顾北爵,你觉得吃错东西会让以安七窍流血?她吃的难不成是毒吗?
希恩每天都用心去照顾以安,连以平都忽略了,你不觉得你说这句话对希恩很不公平吗?”
顾北爵急忙解释,“希恩,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担心以安的身体,所以才会一时说错话,我当然知道你很疼以安,她有事,你比任何人都要担心。”
“我没事,我也很担心以安
,我也想知道以安为什么会忽然七窍流血。”话是这么说,但温希恩听到顾北爵的质问后,她的心其实也很难受。
“以安会没事的。”顾北爵这句话像是在安慰温希恩,但是更像是安慰自己。
又半小时过去,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护士抱着脸色惨白的以安出来。
顾北爵跟温希恩连忙迎上去,异口同声的问:“孩子怎样了?”
护士看了眼顾北爵跟温希恩,沉声道:“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你们的孩子的五脏六腑被被毒侵蚀过,导致器官受损,可能活不了。”
话落,众人大吃一惊,眼瞳骤缩,脸上写满担忧。
“不可能的,以安不会有事的。”温希恩绝望地低吼一声,双目赤红,“将孩子给我,肯定是你们这家医院医术不行。”
将孩子抱过来后,温希恩低头看着怀里的以安,低声道:“以安,你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种家属,护士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也能理解,孩子这么小就要离开自己,换作谁都接受不了。
顾北爵红了眼眶,抬手摸上以安瘦小的脸蛋,“安安,你睁开眼睛看看爹地。”
以安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微微睁开
眼,眼皮子像是在打架,仅仅是看了眼顾北爵便又合上眼睛了。
“顾北爵,我们换医院,不能让孩子有事。”温希恩哽咽道。
“走,去九院。”
一行人只能往九院赶去,九院的副院长是连逸晨,今天他刚好在医院,刚从食堂打了饭回来便看到顾北爵一行人抱着孩子急匆匆往儿科走去。
连逸晨皱了皱眉,他抬脚跟了上去,想要一探究竟。
儿科医生听了顾北爵的陈述,他立马就开了单子让以安住院。
“孩子的情况得要重新做一次检查,我才能判定是否跟第一医院说的情况一样重。”
“好,麻烦了。”温希恩连连道谢。
任宴熙主动说:“我去缴费吧,你们陪孩子。”
刚转身,任宴熙便看到连逸晨拿着午餐盒站在一旁,由于他戴着口罩,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任宴熙从连逸晨身边走过,两人都没跟对方说话。
连逸晨转身回了办公室,他打通了儿科主任的电话,“刚刚接收的孩子是什么情况?”
刚刚距离有点远,加上医院嘈杂,他都没听清顾北爵跟医生说的话,但也能看得出来,孩子病得很严重。
儿科医生实话实说:“第一医院
的诊断报告说孩子的五脏六腑都受到病毒的侵蚀,导致器官受损,但我们这边的报告还没出,也不知道是否跟第一医院的报告一样。”
连逸晨感到诧异,“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的五脏六腑又怎么会有病毒的侵蚀?除非是被人下了慢性毒。”
“是啊,我当时听到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谁又会对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下手呢?”
“嗯,孩子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立马告诉我。”连逸晨交代儿科医生。
他跟顾北爵也是发小,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能帮到他。
他跟战家的恩怨不该牵连到其他人。
儿科医生了然,“好的,副院长。”
另一端,任宴熙交了费用,孩子也安排了病房,为了孩子有更好的休息空间,他们特意开一间单人房。
以安发出很小声的哭声,只是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