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凝有些不确定地问:“如果我说了,你真的会放过我?”
“会,但要是你不说,耽误了以安的治疗,顾北爵现在就会弄死你。”温希恩沉声道。
周凝凝思忖片刻,现在说了,或许还有一丝机会,但要是她不说,那她现在也会被顾北爵打死的。
为了保命,周凝凝只好将知道的都说出来,“我说,陈之意在生的时候给我一瓶药,她让我每天都给以安下一点药,说这是慢性毒,就算去医院都检查不出来的。”
话落,顾北爵便愤怒地一脚将周凝凝踹倒在地,双目赤红,怒吼道:“以安才几个月,你也下得了手!”
周凝凝摇头,急忙撇清关系,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陈之意身上,“不,不关我的事,都是陈之意指使我的,要是我不听她的话,她会杀了我。”
温希恩低吼一句,“你跟陈之意的事,我们没有兴趣知道,我们想知道的事怎样才能救以安。”
周凝凝哭着说:“我只是负责下药,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顾北爵不信,他一把将周凝凝拽起来,将她拉到窗口边,将她的脑袋摁在窗台,目眦尽裂地看着周凝凝,声音冰
冷,“你要是不说真话,我就将你从这里推下去。”
周凝凝被吓得双脚发软,身体忍不住颤抖,仅仅是看了眼楼下,她便头昏脑涨,这里可是二十几楼,要是被推下去,她脑袋都会掉。
“说,陈之意还跟你说过什么?”顾北爵的耐心已经耗完了,随时都有可能将周凝凝推下去。
周凝凝哭得更凶了,她不断回想跟陈之意曾经说过的话,想了许久,她终于想到一个重点。
“我想起来了,陈之意说过这些药都是一个叫水姐的研制的。”
顾北爵锐利的眼眸眯了起来,眼神透露出杀意,水姐不就是韩思雨,所以以安的事又是她干的。
顾北爵将周凝凝丢在地上,“来人,将周凝凝带走。”
一直守在门外的保镖听到吩咐立马走了进来。
顾北爵魔鬼般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将她的四肢打断再丢进贫民窟,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虽说周凝凝是陈之意指使的,但是她却是下毒的人,也同样是罪不可恕。
“不,求求你放过我。”周凝凝想要挣脱保镖的桎梏,但她的力度还不足以跟保镖抗衡,很快就被保镖带走了。
温希恩走向顾
北爵,抬头看着顾北爵说:“既然药是韩思雨研制的,那她应该也会有解药吧?”
以安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严重的伤害,医生说想要活下去就是换掉全身的器官。
先别说以安还小,不适宜大型手术,况且找到配型成功的器官也不容易。
加上以安现在危在旦夕,根本就撑不到找到相对的器官。
如果有解药,或许可以清理她器官的毒素,这样也会延长她的寿命。
“她能研究得出慢性毒药,那么就肯定会有相对应的解药,就算没有,我也要她给我马上研制出来。”顾北爵攥紧拳头,厉声道。
“那你去找韩思雨,以安有我照顾就好了。”温希恩道。
临走前,顾北爵还抱了抱以安,不舍地在她的脸蛋落下一吻。
......
连家。
顾北爵单枪匹马来到连家,连逸晨在医院上班,只有连夫人在家。
连夫人因为顾北爵站在战家这边,因此对他也是有点意见,她便冷着脸道:“你来我家做什么?”
他们三家都是世交,但偏偏顾北爵却站在战尘矅这边,那岂不是跟他们连家作对吗?
“我找韩思雨,她在哪?”顾北爵努力抑
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问。
连夫人皱眉,感到疑惑,“你找她做什么?”
“我有重要事找她,麻烦伯母告诉我一声。”
连夫人没好气的说:“她昨天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那你知道她平时会去哪吗?”
“不知道,你找她就去找,别来问我,我看到她烦,她不回来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看得出来,连夫人对韩思雨的意见颇深的。
顾北爵知道连夫人没有撒谎,他不打算逗留,转身就要离开。
才走了几步,耳边传来连夫人的声音,“北爵,你一定要站在战家来对付我们连家吗?”
顾北爵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连夫人,眼神淡漠疏离,“伯母,是你们连家一直都在对付战家,战家一直都是防守,并未对你们下手。”
连夫人满眼仇恨,咬牙切齿的说:“我们对战家下手,还不是因为战尘矅跟任宴熙做的好事我!要不是他们害死了我的钰琪跟孙女,我们家也不至于那么冷清。”
顾北爵面无表情的看着连夫人道:“战家的任何人从未伤害过连家任何一个人,是韩思雨一直都在背后搞事,伯母您
真的老糊涂了,想当年您也是叱咤风云的人,怎么老了就被人牵着鼻子来走呢?”
他站的从来不是战家,而是正义。
连夫人十分不满顾北爵说的这番话,指着门口大声道:“你走,说到底你还是偏帮战家,要是我们家老爷子还在,还能让你们这些晚辈这般欺负我们?”
“打扰了。”顾北爵也不想跟连夫人多说,丢下话便转身离开。
他走后,连夫人便立马给连逸晨打电话,“逸晨,刚刚顾北爵来我们家找韩思雨了,这韩思雨也真是的,一晚上都不回来,这种女人要不得,我都怕她以后会给你戴绿帽。”
连逸晨的声音很低沉,“她以后都不会再回来的了。”
连夫人背脊微僵,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跟韩思雨结婚了?赶她离开连家了?”
连逸晨暂时还不想让连夫人知道太多,他便附和道:“嗯,我还要忙,先挂电话了。”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