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宴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的脸蛋传来一阵阵刺痛,下意识抬手想要摸脸,但这时,战尘矅眼疾手快攥紧她的手腕。
“熙熙,别碰。”战尘矅的声音让任宴熙回想起今日转移情蛊的事。
看到他,再也没有之前的厌恶,更多的是往日的爱意,任宴熙便知道情蛊已经转移在他身上了。
“我的脸是不是毁掉了?给我镜子,我要看看。”任宴熙抓着战尘矅的手臂,着急道。
战尘矅低声安抚,“没事的,花夫人已经给你的脸上过药了,不会留疤的。”
可是任宴熙还是不放心,她觉得随着她的清醒,脸蛋的刺痛越来越明显,像是有人用刀子割她的脸一样。
“你应该也饿了,我去给你煮点面。”战尘矅欲要起身,但却被任宴熙一把抱住,软声道:“阿战,你别走,我也不饿,你留在这里陪陪我吧。”
“好。”
“情蛊转移到你身体后,你有没有觉得异常?”任宴熙关心道。
“我没事,霍骁也挺好的。”
听到霍骁的名字,任宴熙就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她内心纠结,觉得自己背叛了战尘矅,她想要坦白。
“阿战,其实那天我...”
战尘矅开口打断任宴熙的话,“熙
熙,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接下来我们要过的是新生活。”
“有些事不说出来,我心里不舒服,我也觉得对你不公平。”任宴熙双眼含泪看着战尘矅,声音变得沙哑。
战尘矅抬手抚上任宴熙的眼角,为她擦去泪珠,笑道:“两个人的感情不能用公平二字来说,只要是你,我都值得。”
何况有些事并不是熙熙自愿的,而是情蛊的错罢了。
听到战尘矅这番话,任宴熙就愈发觉得他是知情的,但因为爱却自己受委屈,她更加觉得愧疚战尘矅。
“对不起...”
“傻瓜,你没有对不起谁,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任宴熙紧紧抱着战尘矅,哽咽道:“谢谢你。”
“叩叩叩~~”三声敲门声响起。
“进来。”
得到应允,花夫人开门走了进来,她看向任宴熙,脸上露出慈祥的笑,“醒了,过来喝药吧。”
战尘矅扶着任宴熙走了过去,在沙发坐了下来。
看着黑乎乎的药,上面还漂浮着两条蜈蚣,任宴熙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连连干呕。
“这可是好东西,专门治你的脸。”花夫人催促着,“快喝了,凉了可不好。”
任宴熙端着药看了许久,着实是下不了嘴,“好臭,闻着这
味,我有点想吐。”
花夫人瞪了眼任宴熙,无奈道:“臭就臭,你要是想丑就别喝了,等你的脸留疤,到时候你就哭死。”
为了脸蛋,任宴熙忍了,仰头一口闷了,战尘矅贴心地给她喂了一颗糖,嘴里的苦臭味逐渐散去。
这时,花夫人从口袋递给任宴熙一封信,“霍骁跟段楚莹都离开了,这是他给你的信,你们年轻人真是的,明明可以手机交流,却非要用信来交流!”
任宴熙接过打开信封,信的内容如下:阿宴,情蛊转移了,我想以后我们都不会有交集了,我也不想我的存在会让你想起以前的那些不好的回忆。
我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除了,以后我们的关系仅限于亲戚,我希望你能跟战哥永远都幸福,我会在背后祝福你们。
看完信后,任宴熙的心情反倒有些沉重,在她看来,霍骁删除所有的联系方式,就是为了让她忘掉那天晚上的事,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即使大家都努力去淡忘,但还是会在心中落下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疤。
“花夫人,我想问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有着不好的回忆,她也不想待在这里。
花夫人回道:“你脸上的伤有点严重
,还是多留几天,让我帮你敷多几天药吧。”
任宴熙了然,“好,我明白了。”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喊我就行。”花夫人丢下话便离开了。
任宴熙将信封递给战尘矅,道:“你看看。”
战尘矅接过信并没有看,而是直接就将信给撕碎扔在垃圾桶里。
任宴熙一脸疑惑看着战尘矅,“为什么不看?”
“这是霍骁给你的道别信,我为什么要看?”
任宴熙轻笑,半开玩笑道:“你就不担心这信不是道别信,可能是表白信呢?”
“就算是表白信,你都会拒绝霍骁!”从霍骁能主动跟他们一起来苗疆,战尘矅就知道霍骁是真的放下了。
这封信应该就是他跟熙熙的道别信罢了,他要是这样都要看,未免显得他太过小气了。
“你倒是很了解我。”
“当然,你是我媳妇,我不了解你,谁了解你呢?”
“现在你媳妇想要去散一下步,你打算陪同吗?”
“这是我的荣幸。”
院子里,两人手牵着手一起散步,哪怕没有言语,但都感到幸福。
仿佛他们之间又回到了当初,但只有任宴熙知道,想要无裂缝回到最初,这又怎么可能呢?
与此同时,拜伦也到达苗疆了,此时
的他脸色略显惨白,时不时咳嗽一声,痰中带血,这症状跟白漪澜的有所相同。
“还没找到白漪澜?”拜伦看向一旁的保镖头问道。
就在几个小时前,白漪澜像是疯了一样袭击他,要不是他人手多,说不准他现在也不能站在这里。
白漪澜忽然发疯,蒋袅袅又联系不上,他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知道肯定是有人给他下药了。
能做到悄无声息,然后医生都没有办法检查出来的,除了蒋袅袅还会有谁?
保镖头低下头,小声回道:“目前没有。”
“蒋袅袅呢?”拜伦又问。
“同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