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季常不信,粟宝小声叫他过来:“师父父,来,你看。”
一大一小跟做贼似的,偷偷窥探阎王殿里面。
平等王正在里面骂骂咧咧:“阎罗王!你出来!你有本事再跟本王打一场!”
“阴险狡诈之徒!垃圾!he tui!”
粟宝皱眉,不悦的说道:“随地吐痰罚款50块!”
她拿出小本本记下。
平等王正在骂人,突然听到粟宝的声音响起:随地吐痰罚款50块。
旋即他突然像滚筒洗衣机里的衣服,突然滚起来,脸把地面给蹭干净了。
“……”
平等王:“我杀了你!!!”
粟宝小手指一勾,小小的阎王殿大门嘭一声关上。
“抓不到我,抓不到我,气死你!”粟宝做了个鬼脸:“略略略略!”
季常:“……”
脑瓜子嗡嗡的。
阎王殿里气急败坏的平等王,眼前略略略的可爱小徒弟。
这么强烈的反差……平等王真的被她抓了,关在阎王殿里!
那他这一趟去地府……岂不是白跪了?
季常想仰天流泪,有一种说不出的想哭的心情。
早知道这样,他还去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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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
可可的爸妈正在厨房里忙活,可可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正在玩玩具。
一个13岁左右的男孩子坐在沙发上,脚搭着茶几,玩游戏正玩得激烈。
“貂蝉你是来卖萌的吗?妈的走啊走啊!我往手机上撒把米鸡,鸡的走位都比你好!”
他戴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激动的时候脚还不自觉的跟着踹。
这时候可可刚扶着茶几站起来,她哥哥正好骂得激动,一脚把桌面上的杯子踹飞了。
杯子砸在可可头上,可可疼得哇一声就哭起来。
可可妈闻声出来,气到:“程洲你干什么!不是叫你看妹妹吗,你在干嘛!”
她气冲冲的一把夺过程洲手里的手机,扯掉他耳塞,全都狠狠砸在沙发上。
“再让我看到你玩游戏,手机我给你砸烂!”
程洲正沉浸游戏中,忽然被妈妈夺了手机,眼前的女人正一脸凶神恶煞,看他的眼神像看仇人似的。
他噌一下就站起来:“砸啊!手机就在这,砸,呐,给你砸!”
程洲把手机扔在地上,指着手机:“天天说砸我手机,有本事你说到做到,砸!”
可可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惊吓的看着哥哥,又看着妈妈。
“妈妈……抱抱……”可可一脸无措。
程洲狠狠瞪了她一眼,说道:“哭哭哭,天天就知道哭,烦不烦!”
明明是她自己扒拉杯子摔倒的,关他什么事!
程洲一脚踹开可可的玩具,回房间狠狠甩上门。
可可妈赶紧把可可抱起来,只见她头上都肿了一个大包,杯子掉在地毯上,反倒一点事都没有。
可可爸从厨房出来,看到可可头上肿起,阴沉着一张脸。
咚的一声,他直接把程洲的房间门打开。
“程洲,出来!给你妹妹道歉!”他厉声说道。
程洲正坐在桌边,闻言把桌上的笔盒往桌面一砸:“凭什么我给她道歉!她自己玩着玩着哭了,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可可妈气道:“跟你没关系?那你说说,你妹妹头上的包是怎么出来的!”
程洲根本不知道自己把杯子踹飞了,刚刚他戴着耳机完全沉浸在游戏里,对外界一点反应都没有。
隐约中只记得是可可自己扒着茶几站起来然后摔下去的。
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反而是他爸妈,一出事就立刻指责他的态度,让他极其不爽。
每次都是这样。
只要妹妹一哭,就全是他的错。
程洲讥笑一声:“啊对对对!她头上的包是我砸的,行了吧?你们满意了?”
他说罢将门一关,任凭他爸怎么敲门也不开。
可可爸妈快要气死了。
小的哭,大的叛逆,可可爸在大声责骂,厨房里煮着的排骨汤滚了,洒出来。
家里一团乱。
好不容易把可可哄好,厨房收拾赶紧,可可爸也气得闷不吭声,水龙头开着哗啦哗啦的洗菜。
客人还没来,家里气氛已经达到临界点。
这时候门铃响了,可可妈收拾心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赶紧去开门。
粟宝抱着一捧鲜花,苏云朝提着几袋水果,沐归凡手里提着一箱牛奶。
“打扰啦!”粟宝把手里的鲜花举起来:“阿姨,送你花花!”
可可妈一怔,心底的火气瞬间消散了一半,连忙接过来说道:“谢谢你呀,粟宝!”
“快进来!哎呀,来就来了,还带那么多东西!怎么好意思呢!”
可可妈放下可可,让可可喊人。
可可奶声奶气,抱住粟宝的大腿,依旧是喊道:“哥哥!”
这是第一印象早已固定,改不了了。
粟宝摸摸可可的脑袋,说道:“我们进来咯……需要换鞋吗?”
小家伙太有礼貌,可可妈再想到自己家里那个叛逆的小子,更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那么大。
“不用换鞋,没什么的,直接进来。”
粟宝进门,抬头一看就见天花板上缭绕着的黑气。
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家庭成员的情绪都很容易被影响。
“阿姨,可可的哥哥呢?”粟宝好奇问道。
顺着阴气最盛的地方看去,她的视线落在一个房间门上。
可可妈说道:“可可她哥哥在房间里呢……”
他们又不想让外人看了笑话,做出一副一切都很好的样子。
可可爸去敲门:“程洲,出来,有客人来了!”
程洲在房间里,翻看着一本书,若仔细看,可以看到他看的是课本,数学书。
他不耐烦的吼道:“来就来了,又不是我的客人,别他妈来烦我!”
房间他早就反锁了,外面爱怎么样怎么样,关他鸟事。
门锁吧嗒吧嗒转动,可可爸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