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居然敢口出狂言,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格敢见武大宗师。”
身高将近两米,名为扎依的男子眼神轻蔑的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陆寒。
他是拳馆的大师兄,已经获得了武家拳法的几分真传,对于武修年和武修岁十分的敬重,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们。
谁知陆寒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不过绣花枕头,还是去将武修年叫出来吧。”
扎依大怒,自己的拳力不说千斤,至少也有五百斤以上,这小子居然说自己是花拳绣腿,这让他如何忍受得了。
脚步一错,提起黝黑的拳头,便是一记崩拳向着陆寒当胸打来。
扎依已经进入明劲,这一拳倒也像模像样,拳风呼啸,好似山崩。
众学员看得莫名兴奋,大声叫好。
“大师兄好样的,这一拳定能将这小子打得满地找牙。”
“竟敢到我们武馆来闹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瞧见没,这小子动都不敢动,定是吓傻了,就这怂样,居然还敢见武大宗师……”
众人均都幸灾乐祸,在他们想来,扎依这势大力沉的一拳,即便不能击杀这小子,也能要了他半条命。
碰!
一声闷响,扎依的拳轰
在了陆寒的胸膛上。
咔嚓!
一道骨头折断的脆声响起,扎依得意洋洋的笑容,僵在脸上,紧接着他跌飞而出,抱着手臂满地打滚,不断的哀嚎。
“我的手,我的手!”
全场死寂,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地上翻滚不停的扎依,刚才的骨折声,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这小子的防御这么厉害吗?
直接将大师兄的手给震断。
不过西域人本就生性彪悍,听着扎依的惨嚎,不但没让他们产生畏惧之情,反而个个眼冒凶光。
“大家一起上,干死他!”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二十多名学员,不管男男女女,齐齐呐喊一声,一起向着陆寒攻来。
一时间,无数拳头打在陆寒身上。
陆寒站在原地纹身不动,他虽然淬体还未大成,但凭这些人想要伤他分毫,无疑痴人说梦。
骨折声不断响起。
率先围攻陆寒的十多名学员,都步了扎依的后尘,捂住手臂不断的痛叫。
还剩余的学员,明显迟疑了,眼里有着震惊之色。
这家伙是个怪物吗?这么多人打他,居然屁事没有,这防御也太强了吧!
陆寒悠悠的上前一步,学员们赶紧后退,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
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踏入了练武的地方。
“何人敢在我武家闹事!”
突然,一道暴喝声传来,就见到一名穿着紧身服,勾勒出壮硕身材的男子从一个房间内快步走了出来。
“馆主!”
所有学员犹如见了救星一般,连搀带扶的向着武安斌涌去。
更有女学员眼泪汪汪,看上去可怜之极。
“馆主,你可要给我们报仇啊,这小子打坏牌匾不说,还将我们都打了一顿!”
“是啊,馆主,他还辱骂武大宗师,让他们出来送死!”
“我们的手都被他打折了……”
众学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陆寒,期望着武安斌能为他们讨回公道。
武安斌闻言,看向门外, 顿时怒火噌噌之冒。
金边黑底的牌匾断为两截,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地上,这牌匾在五家已经挂了十多年,早已成为了武家的脸面。
现在被人打碎,无异是狠狠的抽他们武家的脸,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更何况,自己的学员被打了,作为这里的话事人,怎么着也该为他们讨回公道。
他扭头,有如恶狼一般,眼里冒着凶光,盯着陆寒,语气森然。
“小子,胆儿肥啊,居然敢砸我武家
的招牌,今日你不磕头认错,拿出巨额赔偿,别怪老子打断你四肢,拖出去喂狗!”
陆寒并不动怒,反而拉过一张凳子坐下,云淡风轻的剔了剔指甲。
“我今天不仅要毁你招牌,还要杀你全家!”
这话嚣张之极,狂妄无边。
所有人都认为这小子疯了,武家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有着两位先天中期,在整个西域基本上都无人敢招惹。
再加上开了武馆,学员遍布西域,说句毫不夸张的话,武家就是这里的土皇帝,这小子打碎牌匾便已是死路一条,现在居然还扬言要杀武氏一家,真是天大的笑话。
“就凭你这垃圾,也想动我武家,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武安斌眼露嘲讽,脸上全是不屑之意,这十多年来,也有不少人不想让武家做大,上门挑衅,但无一例外都惨淡收场。
三年前,西域最大的势力上门踢馆,被武家血洗以后,便在也没有人敢来挑衅,没想到今天又跳出来一个疯子。
“小子,乖乖跪下磕头认错,我们馆主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就让人给你收尸吧。”
“就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就在我们面前呈威风,在馆主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提升自己的知名度,只怕你挑错了对象。”
“……”
有了武安斌出面,这些学员的胆子都大了起来,纷纷出言嘲讽,奚落。
陆寒低眉顺目,沉默不语。
武氏兄弟和他无怨无仇,却联手想要将他击杀。
如果自己实力不足,自然只能隐忍下来,但现在自己凝气九层,这帐也该算算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睚眦必报!
他不想和武安斌一般见识,只想找武修年和武修岁。
“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谁让你坐下来的,还不过来受死!”
武安斌见陆寒坐在凳子上,无动于衷,似乎根本没将自己等人的话当一回事,怒气横生,迈步向着陆寒走去。
他乃化劲强者,在西域都难逢对手,自然不将年级轻轻的陆寒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