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竟然要这样惩罚她?
叶棠越想越难受,泪水越来越汹涌。
“那个该死的老太婆,分明就是在牵着我绕圈子!一说到时间就顾而言他!他们以为那傻子还有更好的选择的吗?问问全深城,谁会嫁那种傻子!敢吊着我——嚯!你干嘛啊!死了妈吗!无缘无故坐在这哭!”
明老太太一边吐槽一边从外面走了进来,谁知道刚迈进客厅,就看见那么晦气的一幕,不由地大骂了出声。
“哭哭哭!难不得我出门不利!就是你这种丧门星,把我的运气给哭走!还不给闭嘴!”
叶棠用手帕抹了眼角的泪水,木着一张脸看向明老太太。
钱慧秀是这老太婆带进门的。
两次都是。
这老太婆会不知情吗?
不可能不知道。
这老太婆不仅知情,而且,绝对是故意把钱慧秀引进来。
原因无他。
就为了给她添堵。
叶棠自问,嫁进明家之后,对她就没有过一丝不敬的地方。
为了这个家的脸面,为了明承康,事事都忍让着。
结果,就得了这个结果。
既然如此,她还要忍什么?
明老太太被叶棠那古怪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她怎么可能被这个爱她儿子爱得要死要活的女人给吓到!
明老太太心头涌上一团窝火,冷哼一声:
“要哭给我滚回房间哭,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叶棠无视她的谩骂。
“老太太,最近最好还是别去谢家了,明谢两家的‘联姻’多半不会成事,老被拒绝多丢人。”
明老太太闻言,顿时竖起眉毛,怒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
叶棠端起变温的茶,轻抿了口,不紧不慢地掀起眼帘,瞅了她一眼。
“谢家已经约上了仁和的神医,大概再过不久,谢家就没有傻子了,人家看不上我们家。”
这些消息,在谢家爽约第二天,叶棠就知道了。
她没有告诉明老太太,是想让这老太太去烦别人,吵来烦她。
如她所料,这老太太整个星期都没少往谢家跑,一呆一整天,恨不得连饭都在别人吃了才好。
省了她不少的心。
现在,她也不打算再忍了,说不说都没有影响。
“谢家搭上仁和神医?”明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那家子真是有够蠢的!仁和哪里来什么神医!被人糊弄几句,连傻子的婚姻大事都耽误了!我呸!一个傻子还妄想当正常人?痴心妄想!
行啊!我就坐着等看他们掉进深渊里!这人哪,就是犯贱!不彻底绝望一遍,是不会省心的!我就等他们哭着回来求我!彩礼不翻个十倍,都别想我把养女嫁过去!”
叶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话的欲望。
明老太太自个一个人念了一会儿,觉得没有意思,注意转开,目光落到叶棠身上。
一双浑浊的眸子在叶棠身上转了几转,她问:
“你刚才一个人在这里哭什么?”
等明承康回来后的戏码,怎么能少了这个始作俑者?
叶棠冷冷地笑了声。
“我在等阿康,妈,你坐下来一起等吧。”
明老太太没有注意到叶棠的异常,听到明承康要回来,那张老脸顿时笑得皱成一团。
“阿康要回来了?那我可要让厨房熬个好汤才行!”
明氏罗氏合资投资的广城地块,因为黎家退标,这块地明确落入了两家的手里。
然而,两家婚约解除,明面上还是合作关系,暗地里已经开始角力。
为了争取最大利益,也为了不让对方压一头,拿稳主导地位,明承康深广两地跑,最近几乎长留在广城那边。
老太太有好些天没有见过自家儿子了。
既然明承康要回来,那她一定要好吃好喝侍候好。
刚走出客厅,准备转进厨房,通往后院方向突然来呜呜的鬼叫声。
明老太太吓得一顿,下意识竖起耳朵,凝神静听。
那声音更明显。
不是她听错,是外面真的有鬼叫声。
明老太太惊疑不定,冲那边大喝一声,“谁在外面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呜呜声更响。
叶棠“好心”给她解惑:“那是钱小姐。”
“钱慧秀?她干嘛在那里装神弄鬼!”
明老太太来气,撸了撸袖子,大步朝后院走过去。
谁知,一推门,就看见钱慧秀几乎是光着身子,被人封着嘴,五花大绑扔在那里。
明老太太吓了一大跳,“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