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杨夏月当然没办法把林香柔怎么样。
可是这私底下么?
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香柔从这闹事儿回去之后,没达成目的,心气儿当然不顺,但是她也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李山。
可林香柔不说,李山就不知道了吗?
这四季酒楼和迎客居离得这么近。
林香柔和杨夏月吵架的时候,又指名道姓的说起李山来了。
知道的人就说出来,李山在迎客居做账房,这好事儿的人,也就想去隔壁看看热闹。
开始的时候,迎客居的掌柜还觉得自己时来运转了,生意好了,不少客人竟然从四季酒楼出来直接奔着迎客居!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大家根本就不是冲着迎客居来的,竟然是冲着李山来的。
李山也从人们的议论声之中,听出来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了,所以也就打听了一下。
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李山就被气的七窍生烟!
他咬碎了牙齿:“掌柜的,我有事情先回家一次!”
说话间,李山也不管掌柜是不是同意,就梗着脖子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林香柔正在院子里面洗衣服,他大步走过去,一脚就把洗衣服用的盆
子掀翻,然后抬起手来,就抡了林香柔两下。
林香柔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山:“你打我?”
李山气的冷笑连连:“我打你?我打你是轻的!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儿!还嫌弃不够丢脸吗?你竟然敢去四季酒楼闹事儿!”
其实之前的时候,李山自己也去闹过事儿。
但是他就是觉得,林香柔现在根本就拿不出手,林香柔出去做什么,都是丢脸的。
林香柔被揍了一顿,这会儿就求助的看着听到动静出来的吴氏。
“娘!”林香柔委屈的看着吴氏。
吴氏因为大丫的事情是各种不喜欢林香柔,这会儿就讥笑的说道:“你喊我做什么?自己做错了事情,挨揍也是活该的!”
“你要是没错,我儿子能揍你?”吴氏根本没有护着林香柔的打算。
林香柔又向李娇娇求助。
李娇娇这会儿开口了:“大哥,你轻点打,打坏了还得花钱给她治病。”
这话说着好像是求情,但是落在人的心中却格外戳心。
那边的吴氏还补充了一句:“花钱?咱们家现在哪里有钱!都是这个败家搅事精的错,当初要不是因为她得罪了杨家人,你哥会被粮铺的人退工?”
“现在赚的
钱还没有之前一半儿多呢!都是她的错!”吴氏嫌弃的看着林香柔。
林香柔现在算是明白了,在李家这一家子人之中,她始终是一个外人。
当初她把杨春兰挤兑走,奋不顾身跳进来的,竟然是一个天大的火坑。
林香柔挨了揍之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终也只能回屋装死,一动不动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等着天黑下来,大家都要睡觉的时候。
李家的外面忽然间就热闹了起来。
有一个女人叫嚷着:“林香柔!你个贱人!你给我滚出来!你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女人的声音尖锐。
惊起一阵狗叫。
接着,已经黑下灯的院子里面,重新有了光亮,然后不少人就都出来了。
站在李家门口是一个中年女子,生的膘肥体壮的,格外富态。
此时她神色狰狞,好像可以喷出火来。
柳安县本来就是个不大的地方,所以这会儿就有人认出来了:“这不是郝记钱庄的郝夫人吗?”
“林香柔!小贱人!你给我出来!不出来是吧?来人啊,给我砸!”郝夫人一声令下,跟着的几个随从就上去,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门给破开了。
郝家是开钱庄的,这手下
的伙计可不是一般人,都是有点拳脚的。
李家这门,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摧残啊?
李家的门被撬开之后,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进去了。
李山和林香柔两个人,就被人扯着头发押了出来。
林香柔只穿了里衣,这个朝代民风古拙,像是里衣这样的衣服,都是不可以轻易给外人看到的。
更何况,林香柔身上的里衣领口散开,露出了大片的雪白的肌肤。
郝夫人身边的随从举着灯笼,直接就把灯笼顶到了林香柔的跟前,郝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林香柔,然后扬起手来,就是两个巴掌下去。
林香柔的唇角顿时就有了血丝。
“你凭什么打我?还有没有王法了?”林香柔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嚷嚷了一句。
“王法?你和我男人勾搭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还有王法!”郝夫人冷笑着。
“你男人缠绵病榻的时候,你就和我男人勾搭上了吧?”郝夫人气的不行。
这个朝代纳妾是可以的,但是有妇之夫不检点,却是触犯律法的。
林香柔愣了一下,这郝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郝夫人脾气暴躁,不许自己夫君纳妾,是柳安县都知道的,要是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那她肯
定落不得好。
所以她虽然有了孩子,也不敢去找郝掌柜闹着要上位。
也只敢在李山这闹一闹。
郝夫人自己当然不会知道这旧事,她会知道?那自然是杨夏月想办法给郝夫人送了消息。
杨夏月现在卖护肤品,药妆,还给这些高门大户的贵妇人诊病,这一来二去的,认识的大户人家的夫人也就多了。
想要给郝夫人送个消息,那再简单不过了。
至于林香柔和什么人勾搭过?这件事太容易查了。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杨夏月只需要给当初和林香柔做邻居的那几户人家一点钱财,自然就会有人把林香柔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林香柔这个人,做人也不怎么成功,大家都很讨厌林香柔,尤其是那些有夫君的女人,更是看不上林香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