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吗?杨掌柜,谭公子所说是真的吗?”方满打量着杨夏月。
他虽然从来没和杨夏月说过话,但是却是知道杨夏月的。
毕竟四季酒楼的声音这样红火,他在巡查营不可能不知道四季酒楼的来头。
听说这酒楼,和江州府的申府有很大的关系。
当然,在这处处都是王侯将相的建安城,早已经离开建安的申府,还是有一些不够看的。
杨夏月的神色镇定:“我并未谋害平安的性命。”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狡辩!”谭府的另外一个小厮,激动的说道。
“杨姑娘,如今人在这,还有这么多证人,你要是不给出一个说法,我怕是得把你送到府尹衙门走上一走了。”
巡查营只负责拿人,这审案的事情还是得府尹衙门去做。
杨夏月撇唇,扫了一眼地上的平安:“这人已经醒了,怎么能说我谋害呢?”
“这是哪里醒了?”有人问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地上一直不动的平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开始的时候,平安的眼中还是有一些茫然的,大概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很快,他就张口道:“云生,我这是
怎么了?”
刚才还在那指责杨夏月的小厮,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平安,你真的醒了?”
平安要从地上起身,杨夏月厉声呵斥道:“不许乱动,这针要再扎上半个时辰。”
平安被杨夏月的气势吓到了,不敢动,但是他还是看到了谭公子:“公子,你怎么也来了?”
杨夏月的眉目之中,满是自信的神色。
她脆声道:“各位,如此可以证明我没有害这平安性命了吧?”
聂郎中的脸色有一些难看:“这不可能,此人得的一定不是惊热之症,是你瞎猫碰到死耗子了!这平安才醒过来!”
杨夏月正色道:“我们都是医者,讲究一个实事求是,此人明明被我救回来了,你怎么要这样说?”
“医者?你一个丫头也配当医者!”聂郎中不屑的看着杨夏月。
杨夏月唇角带着几分微笑:“女子怎么就不能当医者了?”
她虽然是笑着的,可是眼中已经满是冷意了。
那边的方满,看了这样的一幕,就开口道:“不管怎么说,这人已经醒了,那也就没我们巡查营什么事情了,各位,多有得罪了!”
“这位大人,若是有空的时候,不
如到这饮一杯茶?”杨夏月笑着问道。
她知道巡查营之中有规矩,当差的时候不能喝酒。
“不必了!我还有要事在身。”方满继续道。
杨夏月知道,这样说也只是推辞,她也不多留,毕竟他是官,她是民,要是方满真的留下来喝茶了,说不准会引来一些人说闲话。
平安既然醒过来了,谭府的人也不说什么了,只是让人守着平安。
等着时间一到,杨夏月把针都悉数取了回来,又让人搬了凳子,直接就让平安坐在了酒楼的屋檐下。
云生紧张的看着平安,他们都是在谭府做事的,关系很好。
他忍不住的问道:“平安,你没事儿了吧?”
平安摇摇头:“无碍了,就是全身没力气。”
杨夏月笑道:“来人,去给平安煮一碗甜茶过来,再拿一些点心,吃过了,就好了。”
平安看着杨夏月,他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也从旁人的口中知道了。
他的心中感激:“多谢杨掌柜。”
杨夏月笑了笑:“不用谢。”
此时的聂郎中,瞧见平安真的没什么大碍了,也彻底死心了。
周围的人,也没人敢质疑杨夏月
到底会不会医术了,这不,他们可是亲眼看着杨夏月把人救活的!
“杨姑娘,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是啊,我刚才都替你捏了一把汗!原来你真的懂医术!”
杨夏月知道这是一个扬名的好机会,她开医馆可不是为了开个寂寞的,当然希望有病患来寻医问诊。
于是杨夏月就站定,神色平和且坚定的看着周围的人群,声音清亮且自信:“仁心堂就是我开的医馆了,大家要是有什么不信的,要是有需要的,大可以到仁心堂里面走上一圈。”
“今日在场的人,我不收诊金!”杨夏月扬声道。
医馆刚刚开业的时候,杨夏月也说过不收诊金,但是完全没有人信杨夏月。
这可不像是在云溪村的时候。
云溪村也是知道杨夏月跟着杜筠学习医术,这才愿意去找杨夏月看诊,而且从没人信杨夏月,到十里八乡提起杨夏月来,都要夸赞一句医术高超,杨夏月用的可不是一日两日的时间。
今天,对于杨夏月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杨夏月说完之后,就自行往医馆走去。
有好事儿的人,就是想知道杨夏月到底会不会医术。
他们主要就是好奇。
当然,这人怎么可能一点毛病都没有呢,没毛病也能想点陈年旧疾来,找杨夏月来诊上一下。
杨夏月坐在桌案后,看着排成一队的人,脸上带着浅笑。
“这位公子,你时常有低热盗汗的情况,乃是阴虚。”
“这位大娘,你近些日子多有心悸,失眠多梦,口中又有苦味,你应该少操心一些事情,吃一些清热解毒的药了。”
“至于这位……”杨夏月看着身前的壮汉。
壮汉笑道:“你能看出来我有什么毛病吗?”
杨夏月笑道:“面带潮红,眼中干炙,你怕是口舌生疮了。”
“这你都能看出来!”壮汉惊了一惊。
杨夏月一连着诊了数个病者,没有一例说的不对!
这要不是亲眼所见,大家根本就不敢相信,杨夏月这样一个姑娘家,竟然真的精通岐黄之术!
而且事情发生的突然,大家也不会怀疑杨夏月早就找好了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