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本想骂杨夏月不安好心。
可是如果没有杨夏月,她根本就不可能活下来。
这个时候骂杨夏月又有什么意义呢?
知道宛若醒了之后,杨夏月没有再去看宛若了,谁也不想给自己找晦气。
谁知道宛若会不会还和之前一样讨厌?
总之,她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至于宛若后期怎么调养,那和她也没关系,随便找个郎中也没什么问题。
又不会再有丢命的风险。
杨夏月想是这样想的,可她也没想到,宛若醒过来之后的第三日……
她竟然就得到了宛若病逝的消息!
这让杨夏月很是震惊。
她是个医者,虽然不喜欢宛若,可是给宛若诊病的时候也是抱着医者仁心去看的,根本就没想过让宛若死。
宛若的命她保住了,就不会有问题。
那么,宛若怎么又病逝了?
如果说宛若是掉在河里面,或者是出了什么其他意外,杨夏月也不会关注。
可问题是病逝这两个字,对杨夏月来说,就是莫大的侮辱。
这不是告诉其他人,杨夏月给宛若治病了,但是没治好吗?
杨夏月很是不解,所以在宛若病逝之后,就找到了公主府,想要看看是不
是有别的原因,或者是自己出了纰漏。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或许会惹麻烦上身。
但杨夏月也想过了,自己如果不来,以后宛若的事情再翻出来,如果有人借着宛若的事情往她的身上泼脏水,那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还不如这次就把事情解决了。
至少,证明宛若的死因和她没关系。
谁知道杨夏月才到公主府,就被人拦住了:“三殿下吩咐了,公主的丧事一切从简,不用其他人拜祭。”
杨夏月开口道:“我之前的时候给宛若公主看过病,现在宛若公主病逝了,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看上一眼,还希望你通传一声。”
这人去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回来把杨夏月请了进来。
不过杨夏月依然没有见到宛若,而是在这见到了萧安。
萧安的脸色有一些苍白和悲痛,似乎沉浸在失去妹妹的痛苦之中。
杨夏月开口道:“节哀。”
萧安看着杨夏月道:“我知道你来这的目的,你放心,宛若没了,是她自己命不好,我不会责怪你什么。”
“也不会去追查这件事,你放心好了。”萧安一脸真诚地看着杨夏月。
但杨夏月听着这话,却觉得有一些
不对味了。
什么叫做不会追查这件事?
说的这件事好像和她有关系一样!
她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于是就清声道:“三殿下,宛若公主的事情我也很抱歉,但是我之前的时候,给公主诊病,已经保住了公主的命,可以确定公主不会因病去世。”
“也不知道后来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了公主这样,还请三殿下行个方便,让我去见公主最后一面,也好知道原因。”杨夏月继续道。
萧安苦笑了一声:“宛若已经被移到了棺椁里面,明月郡主还是不要去查看了。”
杨夏月的态度却很坚定:“医者父母心,宛若忽然间去世,我这心中也很惶恐,若是不查出个原因来,我也寝食难安。”
萧安的目光落在了杨夏月的身上,意味深长的问道:“我说了,只要让宛若顺利入葬,这件事就永远不会再被人翻出来。”
“明月郡主何必坚持?”萧安反问道。
杨夏月继续道:“从来都没有人,在我宣布救活以后的三日之内再次去世。”
“宛若公主如果只是因病去世,那么三殿下为什么怕我去查看?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杨夏月追问道。
萧安见杨
夏月这样不识趣,也皱起了眉头:“我们两家,早晚都要成为一家人,明月郡主这话……却让萧某有一些不解了。”
杨夏月听到一家人这三个字,就觉得十分膈应。
于是就道:“三殿下,我家三妹性子野,配不上殿下,还请殿下不要多费心了。”
“至于公主这件事……”杨夏月停顿了一下。
“既然殿下不让我去看,那我就不看便是,想来这里面是有什么隐情,殿下为了公主的名声不肯往外说,我也理解。”
“不过还劳烦殿下记着,我今日来问过这件事了,若是日后真的有什么纰漏,也是殿下不许我再去查看。”杨夏月并没有因为萧安的身份而退缩,而是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
至于宛若到底是怎么死的,杨夏月也不怎么在意。
但是这脏水,却不可以溅到她的身上。
尤其是,以后这件事不只是脏水,还可能变成威胁她的利剑。
她也知道,自己今天就算是说破天去,萧安不让见,她就不可能见到宛若。
她来这,也只是为了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萧安的目光落在了杨夏月的身上,静默地看了一下,然后道:“陆云淮还真是好眼光,能娶
到你这样的女子为妻。”
既然见不到宛若,杨夏月也不想在这和萧安多说话。
虽然说萧安没做过什么真正伤害到她的事情,可是杨夏月一看到萧安,就会觉得这是一个十分有城府的人。
和萧安说话的时候,都得小心着,生怕哪句话就被套进去了。
对于这种城府极深的人,杨夏月一般都是敬而远之的。
惹不起就躲远点。
于是杨夏月就道:“既然不能拜祭公主,那我就先告辞了。”
杨夏月说完便离开。
剩下的萧安一个人,来到了宛若的灵堂。
他的目光落在了宛若的棺椁上,唇角带起了一丝凉薄的笑意,若是让父皇,让其他臣子知道,宛若这样没气节,早就和那善德皇子有了私情。
影响的可不只是宛若一个人。
还有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兄长。
更何况,前不久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