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淡淡的看着下方群臣,不紧不慢,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似乎在等待什么。
气氛凝滞,接近于冰点。
很多大臣都站了中立,毕竟皇帝杀王爷,带着其他色彩也不是不可能,太追究一个对错,只会让皇帝不满。
终于,一道声音打破压抑!
报!
“萧将军大获全胜,在瓦峰小镇灭敌三千,剩余八千多人全部投降!”
“经调查,小镇乃非法武装,人人皆有军器强弩!”
“萧将军传信回来,晚些班师回朝,明日可达!”
砰!
秦云一拍桌案,笑容满面,英气勃发!
“哈哈哈,萧将军神勇!”
他酣畅淋漓,随即面色一冷,话锋骤变。
“哼!诸位大臣,这一下还有什么好说的!通过邪僧招供,朕已经捣毁了老九的私养的军队!”
“他想要谋反,这一点还有什么好说的!”
窦国公等人面色一变,甚至有些心惊胆战!
养军过万,这罪名确实太大了,别说陛下猜忌,就算是律例也放不过他啊。
太极殿,经历了又一段沉默。
各怀心思的大臣,考虑很多,最终选择不再进言。
但身为窦太妃阵营的窦国公,还是紧咬牙关不松口,上前上奏道:“陛下,老臣以为,仍旧不能定罪!”
秦云眼神逐渐冷了。
刚才反对
还可以理解,那现在,就是铁了心唱反调了!
他不禁想到了那道风韵犹存的身影,如果没有她的操作,窦国公不可能敢这么提议。
说到底,就是耍赖皮,死不认罪!
而他们的依仗,无非一点,那便是兄弟手足情分,古往今来,皇帝杀王爷的,都大大小小付出了些许代价。
或名声,或内乱。
秦云心中不爽,都这步田地了,窦姬还敢护着她这儿子!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下方冷汗直冒的窦国公,淡淡道:“那国公以为,朕要怎么做呢?”
窦国公老脸陪笑,弯腰行礼:“陛下,老臣不敢。”
“只是萧将军暂时没有归朝,私军的一系列严查也还没有结果,到底军队是谁的,还不好说。”
“或许是这个罪恶滔天的邪僧乱咬人也说不定。”
“陛下,老臣以为您还是注意影响的好,不要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毕竟暗地里的宵小就愿意看到陛下兄弟不和,闹出事端。”
秦云笑了。
啪啪!
他鼓掌,戏谑道:“窦国公所言,真是为朕操碎了心啊,想的如此全面,如此周道,倒是让朕汗颜。”
“好,朕就依你,等萧将军回朝,俘虏审问完毕,再做定夺,如何?”
窦国公松了一口大气。
但不等他说话,秦云再度
开口:“不过,按照目前状况,朕圈禁老九也附和常理吧?”
“合理,合理!”窦国公弯腰笑道,不敢逼的太紧,缓缓退了回去。
秦云最后结尾:“老九的处理,等调查结果,此事再议。”
“接下来,是处理邪僧帝都作乱一事。”
他目光微冷:“这件事影响太大,让朕跟朝廷,已经蒙受了太多的责骂,你们说说,如何平民愤?”
众臣七嘴八舌开始商议。
人群中,一阵骚乱。
两位大臣扑了出来,官职不高,六品。
但终归是天下近前的臣子,有一定话语权,他们扑通跪地,老泪纵横!
“陛下,请为我们二人做主啊!”
“家中小女,险遭玷污,如今帝都大街小巷都在风言风语,说老臣家女儿一些很难听的话。”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几番寻死,呜呜!”
那年迈的大臣竟是哭泣了起来。
另外一人中年稳重,脸色难看,是一名武将,叫白飞猿!
他跪地不起,咬牙道:“陛下,请为微臣做主,现如今微臣已经没有脸面活下去了!。”
“自打王渭谋反的等等事件之后,整个帝都,乃至大夏,都时常发生暴乱,天灾人祸,微臣也想请陛下能够克制一些!”
闻言,秦云有些怒了!
冷哼道:“白爱卿,你这是
在指责朕吗?”
砰!
白飞猿磕头:“微臣不敢,只是民间都这样在传,假如朝廷做的足够好,民间又怎会有邪僧之流?”
大胆!
魏征等人暴喝,这不是明摆着指责皇帝不作为,导致的吗?
“来人,将此人拖下去!”
“竟然口出狂言,罪犯犯罪,跟陛下朝廷何关?!”
一时间,呵斥的声音很多。
秦云此刻却站出来阻止:“好了!”
“白大人女儿险些遭毒手,又被流言蜚语中伤,心情朕是可以理解的。”
“不予怪罪。”
白飞猿眼眶一红,接连磕头,砰砰作响:“多谢陛下,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杀了这藏花邪僧,以平民愤!”
“没错,陛下此邪僧罪恶滔天,目无王法,甚至敢打淑妃娘娘的主意,必须要处死!”
另外的那名大臣也是声泪俱下,要求处死藏花。
藏花老僧跪在中间,面色苍白,感觉自己是要被吃了一样,急切的看向秦云,寻求保护。
秦云陷入犹豫。
此刻杀藏花,不利于后期指正老九,但不杀,不足以平民怨。
白飞猿二人是缩影,帝都有怨言的大有人在。
“陛下,你说过不杀我的啊!”
“我可是给您招供了,你不能这样啊!”藏花惊恐大喊,跪地磕头。
那慈眉善目的得道高僧
,俨然成了惶惶死狗。
此言一出,无疑是加重了他人的憎恨。
白飞猿义愤填膺,气的汗毛倒竖。
“去死吧,狗东西,你不配活在世上!”
“啊!”
他发出怒吼,一下扑上去,蒲扇大的手掌死死的掐着藏花老僧的脖子,脸色狰狞,关节用力导致砰砰作响!
一下子,太极殿轰乱。
秦云皱眉,看了一眼陶阳。
他一跃而起,冲上前拉开了白飞猿,将其制服。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