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咧嘴一笑,而后目光激射出一束锐利的芒!
淡淡道:“丰老,你让人立刻去取其他几人的认罪书。”
“而后让无名走一趟陇右各门阀,携朕口谕,还有认罪书,要各门阀巨头给朕一个解释!”
“如果不能让朕满意,就别怪朕公事公办了!”
“是!”丰老点头。
不过半个时辰,锦衣卫们在无名的带领下,火速奔往陇右。
平静许久的大夏,再度暗流汹涌!
两天不到。
陇右方面就已经收到了无名的通知!
荥阳郑氏,大府邸!
“啊!!”
“混账!”
“一群废物,少主都被人抓走了,老夫要你们有何用?”
郑斐怒吼,宛如一头老狮子在咆哮,手中提着一根长鞭,冲进人群乱打一通。
跪在地上的侍卫,瑟瑟发抖,不断发出惨叫。
“啊!”
“不要啊,老爷!”
“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少主就消失了,我们还以为是他自己上哪去玩了。”
郑斐更怒。
大骂道:“少主被皇帝抓走了,你们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们这群狗东西,酒囊饭袋,连个人都看不好!”
“不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吗?小皇帝什么都做的出来!!”
怒吼震天。
紧接着,他
的长鞭在空中爆响,一鞭子下去,必定带起一片血肉,十分血腥。
好几名侍卫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
但他们不敢反抗!
整个府邸,都弥漫着孤苦狼嚎。
“老爷,不好了!”
“六大门阀同时接到了锦衣卫的通知,并且携带了少主们的认罪书。”
“并且皇帝要求咱们给一个解释!”
喘着粗气的郑斐,气血逆流,脸颊通红。
捏拳,砰砰作响。
低吼道:“小皇帝,焉敢设计害吾儿,他一定是屈打成招!!”
“这是有预谋的,有预谋的!”
他一边骂,一边生气的将那张郑岳的认罪书,撕成齑粉。
四周人,噤若寒蝉!
门阀之主一怒,不亚于土皇帝的威力。
“不对!”
郑斐老辣的三角眼,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芒,冷冷看向报信的心腹。
质问道:“为什么是六家?!”
“还有一家呢?”
那名中年心腹吓的一颤,砰然一声跪下。
“回禀老爷……公孙家族的神童,没有被抓。
闻言,郑斐更怒!
老脸的皱褶都在颤抖。
“气煞老夫!”
“公孙若水这个贱女人,还敢说没有投靠皇帝!”
“他妈的,全都被抓了,就她的小辈没有被抓!!”
“狗屁神童,那
都是公孙若水陪睡,陪来的。”
“去!”
“准备车马,老夫立刻要与其他门阀之主,商议应对之策!”
……
与此同时,赵,王,苏,南宫,司徒门阀,全部爆发着惊天怒火!
就宛如天劫,降临陇右各地。
在他们崇尚血脉,注重传承的家族里,嫡长子继承人被抓,何等轰动?!
但由于认罪书上面的斑斑罪行,他们却不敢大张旗鼓,以舆论压秦云。
只能暗自发怒,而后装作没事人的一样,紧急处理。
完全处于被动。
陇中之地,公孙门阀。
一身青云色宫裙的公孙若水,着一支凤钗,略施粉黛,恍若是一位不老的美人。
此刻,她的脸都黑了!
六大门阀,继承人皆被抓。
而独独公孙门阀,没有出事,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能相信公孙没投靠天子?
这一下,又被那色胆包天的皇帝坑了!
“唉……”
她玉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的叹气。
“姑母。”
忽然,一个不过十几岁的清秀少年从侧堂走出,脸上带着一些稚嫩,但眸子却是异常明亮。
穿着名贵,气质不凡,此子便是公孙门阀继承人,共孙仲谋,陇中神童!
公孙若水的风韵脸蛋,浮现一抹慈爱。
“仲
谋,你怎么来了?”
公孙仲谋恭恭敬敬行礼,有小大人的模样。
“姑母,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侄儿也不忍心看你一人承担。”
“现在咱们公孙门阀,是被放在货架上炙烤了啊!”
公孙若水目光闪过一丝焦灼。
这道理,她岂能不知?
公孙仲谋毕竟是个少年,藏不住话。
直接问道:“姑母,您跟陛下的关系到底……?”
公孙若水瞪眼:“仲谋!!”
他吓了一跳,立刻弯腰:“对不起,姑母,我就是问问。”
“既然如此,那就说明天子是故意陷害咱们,离间七大门阀。”
“六家本就有所怀疑,加上这次,侄儿没有被抓,想必此时已经将咱们打成了叛徒的身份。”
“姑母,得早做决定啊!”
公孙若水美眸微眯,她知道自己这位侄儿极为有智慧,比几十岁的老家伙还有计谋。
便问道:“什么决定?”
公孙仲谋稚嫩的脸严肃:“无非自证清白,和假戏真做。”
“继续说!”
公孙若水站了起来,高挑的身段,极为吸睛。
“姑母。”
“自证清白,就是对天子亮刀,而且必须见血,否则六大门阀会逐步排挤咱们。”
“假戏真做,便是先短暂隔岸观火,然后在最关键
的时候帮助天子,谋求最大利益!”
“门阀太多了,若取代几家,公孙一族,将世代永昌。”
公孙仲谋双眼露出一抹深邃!
难以想象这种权谋之术,和壮志野心,会是一个稚嫩少年说出的。
公孙若水目光欣赏,而且慈爱。
但下一秒,却蛾眉一蹙,苦涩道。
“你说的很对,但你漏算了一点。”
公孙仲谋疑惑:“姑母,是什么?”
“决心,皇帝的决心。”
公孙若水皱眉道:“他铁了心要灭门阀,又岂会允许公孙家有太大特权?”
“连土地,他都想要收回去,你想想他图谋得有多大?”
公孙仲谋陷入沉默。
进退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