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秦云来不及解释,现在兵情如火,西凉铁骑正在玩命进攻盘城。
城门一破,虽然不代表败。
但跟西凉最精锐的铁蹄硬撼,显然不是上上之策。
他走向鹤无极,双手猛然将其提起。
“啪!”
一个响亮耳光狠狠的甩在了他脸上。
鹤无极的脸变的铁青,咒怨辱骂:“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秦云的表情不屑:“老怪物!”
“朕不得好死?”
“你睁大你狗眼看看这四周,东厂刺客无一生还,城门之火已灭,你拿什么让朕死!”
鹤无极的眸子扫向四周,熟悉的身影全部倒在血泊中,城门也的确未被烧穿……
失败了,行动失败了!
他心中不甘,愤怒滔天!
想要挣脱,想要站起来,杀掉眼前的仇人。
但双手双脚,全部被敲断,身体又是重伤。
昔日高手,而今连一只鸡恐怕都杀不了。
“你不要得意!”
“你赢不了的!”
“你根本不知道西凉究竟有多么强大,根本不知道女帝的手段有多么的雄伟!”
他双眼怨毒,一字一句,企图攻心。
“老匹夫!”
“老狗!”
“还敢威胁陛下!”
三千禁军拔刀,煞气四溢。
“哈哈哈!”见他们动怒,鹤无极放
肆大笑。
秦云却不为所动,冷冷道:“老狗,但你看不到那一天了,朕现在就让你灰飞烟灭!”
鹤无极浑身一冷,如同听到了死神的召唤。
下一秒,秦云拖着他,如同拖着一条死狗般,拖上城楼。
“狗皇帝!”
“你想杀我?”
“你杀了我,只会激怒大梁!”
“你不要太过火!”
“女帝不会放过你的!”
鹤无极无法挣扎,但瞳孔尽显慌乱。
他以为,丰万道不下杀手,是皇帝不敢杀。
但他刚刚从秦云的眸子里,看到了死亡的气息。
秦云没有理会,一直冲上城楼,俯瞰下方惨烈炼狱,箭雨密集,滚石无数,却无法有效退敌。
硕大的通体柱满是箭矢,但仍旧被上百人抱着,撞击城门。
震动万里,让人惊惧!
秦云血液几乎燃烧!
一手将鹤无极死死按在城墙上,另一手,抽出丰老递来的长刀!
黑金龙袍滚滚,长发飘逸。
那一刻,他站在城墙上,就是独一无二的皇!
“张仁,你看看这谁?!”
军队上万人跟着嘶吼:“张仁,你看看这是谁?”
声音如炸雷,即便千军万马也掩盖不住!
透过数里地,直达张仁的耳边。
“大帅,不好,那个人似乎是鹤无极鹤总督……
”
有偏将脸色惨白的说道。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众将领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甚至带着不安。
鹤无极被抓,里应外合,已经失败!
张仁脸色难看,头一次在战场上出现了神色变化。
怒骂道:“这个废物!”
“本帅就知道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本帅的几万精锐,帮他吸引火力,他还能办砸。”
“气煞我也!”
四周将领,无不胆寒,连呼吸都不敢加大。
但愤怒的张仁还是很快做出了决策。
“下令全军停止进攻,迅速撤退一里地!”
“本帅不要有序撤回,本帅要的是仓皇逃窜,明白么?”
“是是是!”众人回应。
很快,西凉铁骑从战场撤退,扔下了无数尸体和辎重,狼狈至极。
两军停止纠葛。
整个盘城南部,恢复安静,在城头和城下对视。
但明显,西凉的士气全无,根本没有再战的心思。
张仁骑马靠近,站在几万人军队的前方,一身盔甲猎猎作响,气场强大,在人群中无比扎眼。
秦云居高临下,淡淡道:“你就是张仁?”
“不错,有一番卖相。”
张仁淡淡抬头,腰背如松,未有败军之将的颓势,反倒展现出了胸有惊雷,而面若平湖的气质。
“皇帝陛
下。”
“久仰。”
城墙上,人人面色严肃。
秦云心中暗道,好一个张仁,军神二字果真不是白叫。
“呵,久仰就不必了,估计你也惦记朕的这颗头颅很久了。”
张仁藏锋,但毫不示弱:“是啊,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借来一用。”
“混账!!”
“你算个什么东西!”
诸多大将破口大骂。
秦云则十分淡定,晃了晃手中的钢刀,指着鹤无极道:“这货,是你派进来的吧?”
“你想怎样?”张仁蹙眉,有股煞气。
东厂总督死,不大不小是个污点。
“朕想怎么样?”
“你特么一个军神说话跟个弱智似的,你们做的那点事,一旦败露,还有活路?”
说完。
秦云毫无征兆,直接一刀插入鹤无极的手臂。
刀透体而过,猩红无比。
“啊!!”
鹤无极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在黑夜回荡,瘆人发麻!
西凉军中,一片骚乱。
张仁脸色更加难看,捏拳作响,死死看着秦云。
“你觉得杀一个鹤无极,能羞辱到本帅什么?”
秦云嘿嘿一笑:“不,朕不是为了羞辱你们,而是帮助你们。”
“像鹤无极这样的蠢货,朕替你们清理门户,原本他直接烧城门就可,可非要来刺杀朕。”
“演技又那么拙劣,导致了你张大军神的计划失败。”
揶揄的口气,让西凉军队上下数万人,脸面尽失。
人人脸上,皆是愤怒。
张仁冷冷的瞥了一眼被刀插在城墙上的鹤无极,心中大恨,自己为什么要相信这么一个废物。
他的心在滴血!
今夜吸引火力,至少损失五千兵马啊!
更重要是,在与秦云的第一次交手中,落了下风,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他还在沉默。
空气中,再度传出鹤无极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大,大帅!”
“那是鹤大人的手……被砍了!”
西凉军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