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阙居然开始看书了,班上同学看了,以为自己学到眼花了,忙揉眼睛,确认了几遍后,一个个嘴张得能能吃“鲸”。
他们在吃惊过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已经短短时间内,刷新了n次大家对她看法的孟阙的同桌俞纯。
而俞纯,也在看书。
“……”
不学无术的校草都在看书了,人家比你长得好看还比你有钱,现在又比你努力,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学习!
于是,当陈墨打个水回来后,发现教室里的学习氛围……过分的浓厚了。
这,好像是课间时间?
他怀疑地看了眼自己的座位,才确定没有走错门。
然后,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身高瞩目的孟阙那边,瞧见他在看书,饶是早熟沉稳的班长大人,也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他机械似的,将视线从“奇观”上挪开,看向了旁边的俞纯,后者在背单词,有模有样的,像是打了名为学习的鸡血。
陈墨不由得心里有些烦躁,他握着水杯,明明可以直接穿过讲台回座位的,他却选择从孟阙和俞纯这边的过道走。
经过孟阙时,还不忘停顿了下脚步。
“班长,有何指教?”
正在背语文诗词的孟阙,抬头就看到拿着个老干部式保温杯的陈墨,一脸讳莫地盯着他,
不禁挑衅似的,来了句。
背单词的俞纯立即拔高了几分音量,同时伸出爪子,轻轻在孟阙的语文课本上敲了下。
孟阙瞥了眼这无处不在的爪子,不由得无语,他扯了扯唇,看了眼陈墨,“我要学习了,班长回座位上吧。别到时候成绩还被我这个学渣追上了。”
俞纯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
孟阙立即瞪她。
然后就听到俞纯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我笑你才开始了五分钟,就已经幻想能超过年级第一的班长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努力起来比不过他?”
“我就知道啊,因为他是陈墨啊。”
这可是男主,少年,你清醒点吧!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陈墨听着这句“因为他是陈墨啊”,眼眸一睁,错愕地注视着俞纯,但后者,眼睛却是看向孟阙的,并且正和孟阙斗嘴。
他眼神一暗,不知是生哪门子气,丢下一句,“三分钟热度,是没法考好的。”
然后快步走回他自己的座位上,将保温杯放下,他抿着唇,眉心一拧。
他刚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冷静,不像他了。
孟阙正要骂一句俞纯胳膊肘外拐,就被陈墨这句,成功转移了仇恨。
起身就要找陈墨问个清楚,他那话是几个
意思。
“嘿我这暴脾气——”
“你要输了,孟阙。”
俞纯看他这架势,只幽幽地晃了晃自己的单词本,笑得一脸诡异,“没事,输了赌约,赢得了我……”
“闭嘴!”
被她这恶心黏腻的眼神和台词弄得肉麻无比,孟阙立即抚了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他拳头握紧,恨不得打出去。
但最终,还是拿起了书本,算了,就一个月,他考好了就能让这女的自觉消失!
午休时,孟阙的狐朋狗友来找他去打球。
却惊奇地看见,他们从不学习的孟少,居然抱着书在看!
揉了揉眼睛,“兄弟,你打我一下,我怀疑我做梦了。”
另一人也有些恍惚,闻言便毫不客气地在提这么“过分”要去的朋友脚上重重踩了一下。
痛得少年抱着脚原地单脚蹦了好几下。
面容扭曲地骂道,“靠,这可是我新球鞋!”
让他打一下,没让他下黑脚踩他的新鞋子。
外头俩人还没喊孟阙呢,就先内讧打闹了起来。
恰巧俞纯出教室接热水——
她知道孟阙这家伙不会带水杯的,便给他买了一个,一手拿一个,出来就看见孟校草身后的俩跟班,在窗户口那打闹。
她“啧啧”了声,然后目不斜视地越过他们,但她想装没看见,那俩
却不能啊。
直接拉着俞纯的马尾,将人拉到了跟前来。
“威武雄壮的妹子,你别走啊,听说你和孟哥做同桌啦?”
俞纯眯着眼,鼓起了腮帮子,其实气势是够的,但偏生长了一张清秀好欺负的脸,所以效果上就大打折扣。
她沉声道,“别拽我的头发,还有,我叫俞纯,别给我乱取外号。”
是不是学生时代中二又调皮的男生,都喜欢“拉女生辫子”、“踢凳子”、“取外号”这一条龙操作啊。
孟阙是,这俩位面龙套也是。
看俞纯一本正经的,这俩二货还相视一笑,然后嬉皮笑脸地道,“你敢和孟哥叫板,又是拽他裤腰带,又是和他打赌的,现在还敢和他同桌,你岂止是威武雄壮,你简直就是降服孙悟空的如来佛祖转世啊!”
俞纯:“……”
其实吧,就这俩的概括能力,也可以考虑抓去好好改造学习的,你看,这多会形容和比喻啊。
她听了想上脚踹他们的程度。
“你们,有什么事?”
她扯了扯唇角,不大耐烦地抿着唇,问。
“你说,你给孟哥灌了什么迷魂汤,他怎么忽然好学了?”一人伸手要搭在俞纯肩膀上,被俞纯机敏地避开了,他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自来熟地道,“是不是给他下降
头了?从实招来!”
孟阙能好学,六月的天都要飘雪了。
俞纯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什么鬼,这俩崽子,真的和孟阙是一条裤子的兄弟,难怪都这么欠。
“我只是和他打了个赌。”
“又赌?”
一人惊讶,另一个则是说了句大实话,“我看啊,孟哥还是迟早戒赌吧,不然下一次打赌,估计我们能看到他学习雷锋做好事了。”
俞纯眼睛一亮,“你们,倒是提供了新思路哈。”
然后转身就走,脚步加快,去打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