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阙这气生得不明不白的,偏生俞纯心也大,只觉得他莫名其妙,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有昵称的C:过来人告诉你,他是吃醋加不自信了。】
【呼啸而过的X:准确来说,是不相信你对他的真心?】
俞纯:说得好像他对我真心一样?
这不才萌芽了点好感吗?
【导演M:谁能想到他会因为一声“世子”吃醋呢。】
别说俞纯这边想不通,往孟府走的孟阙自己也开始犯迷糊了——
他这是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还和姑娘家似的闹别扭了?
“小姐,刚才孟将军好像生气了,您怎么也不挽留下?”
香云看着孟阙远去的背影,走到俞纯身侧,像个老母亲似的担心地对俞纯道。
闻言,俞纯古怪地望着香云,“挽留他做什么?”
“他生气了。”
“是我惹出来的吗?”
“……难道,不是?”
香云挠了挠头,开始不确定了,等她转过身来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就发现她家小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府里了。
俞纯:溜了溜了,真怕了这丫鬟了。
虽说孟阙像是“不欢而散”闹了别扭,但第二天,一流水的东西都送到了俞府。
全是些女孩家用的东西
。
俞承看了后直接啧啧称奇,“孟将军的家底……这么多的吗?”
是他没见过世面了,他早些年的积蓄全给大房给嚯嚯得差不多了,他又是个爱好字画笔墨的,一发俸禄就开始买这些,以至于手上就不剩下多少了。
“啊,孟老将军早年军功赫赫,皇上赏赐不断,后来太子妃入主东宫也就不必说了,如今孟将军打了胜仗回来,那一流水的赏赐当时多少人看得眼热?”
俞纯捧着本书,淡定地扫了眼孟阙送来的这些首饰,默默拿手指在书页上计算着换成钱能换多少。但面上却很宠辱不惊地分析着,“爹爹不必心中有负担,咱们家也不差啊。”
俞承却嘀咕道,“这不是怕你被未来夫家看轻吗。”
俞纯笑了声,“您那些墨宝随便拿几幅,都是价值不菲的。犯不着和孟家比着。”
要真按这样算的话,这门亲事怕是成不了了。
孟阙这败家式的手笔,她爹就算是将他自己卖了,也比不起。
“也是,那我再去画一幅!”
俞承有被俞纯安慰到,然后撸起袖子便转身朝书房走去,准备就地产出一笔财富。
【有昵称的C:你是有点子忽悠本事的。】
俞纯:和你像是吧?
【有昵称的C:嗯?我?我不忽悠人啊。】
俞纯:嗯嗯嗯,您说得都对。
【呼啸而过的X:你俩这是……我能开始嗑的吗?】
【导演M:这个直播间不能没有X姐,你真的嗑cp嗑得很敬业!】
虽然俞纯对俞承是这么安慰的,但她拉着香云就给孟阙挑了回礼秘密送去孟府。
“东西送去了吗?”
俞纯在卧室里练瑜伽——香云见怪不怪甚至偶尔还跟着练了,她抬手掀帘进来,见俞纯满头大汗,便拿了帕子替她擦拭。
同时小声回着,“送到了,小姐放心,没人知道是您送的。”
俞纯闻言动作一滞,缓缓站直了,“这个没人……”
别也包括孟阙本尊吧?那她这礼回得有什么意义呢!
她可是花了好些本钱的!
“奴婢的意思是,除了孟将军,旁人不知道是您。不会有损小姐名声的。”香云看俞纯这紧张的样子,心下好笑,小姐这是情窦初开,对孟将军上心了。
这是好事!
俞纯微微松口气,“那就好。”好感度是不是妥了?
她和香云相视一笑,明明想的是两码事,但笑的却是一样的神情。
——懂事又可靠的香云!
——终于勇敢了的小姐!
孟府。
“少爷,你看,老奴说什么来着?有来有往嘛!”管家看着俞纯命人送来的新弓,不由得笑得嘴合不拢,在孟阙耳边不住说俞纯的好话。
“俞家小姐文弱秀丽,却能想到给少爷送弓,可见是真的用了心思的。”
一个文秀的姑娘家,如果不是投其所好,怎会送弓呢?
孟阙把玩着手中这把崭新的弓,拉了拉,试了试手,嘴角扯了扯,故作嫌弃地道,“也就一般。她不懂这些,别是被哪个铁匠给骗了。”
管家看穿他这嘴硬的架势,只乐呵呵地伸出手,“这样啊,那您不要的话,给我呗,我虽说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但射箭的本事还是在的。”
一听他这话,再看他这伸出的手,孟阙立即将新弓换到另一只手上握着,挪开了些,扬眉反驳,“这是别人送我的,你怎么好意思索要?”
“您用不上省得不用可惜了,再说了,老奴看着您长大的,送我怎么了?”
管家存了心思要逗孟阙,便故作一板一眼地道。
孟阙脖子一梗,咬了咬牙槽,“谁说我不用了!我在府上练着玩,这弓虽然做工一般般,但……还算趁手。”
看他这明明喜欢却又不承认的模样,管家笑得直摇
头。
“行,您说什么都行。”
“给她回个匕首吧,要那种不锋利但能防身的。”
孟阙似自言自语又似是对着管家吩咐的,但很快他又摇头,“算了,她那弱质纤纤的样子,怕是匕首防不了身反倒伤了她自个儿。”
“嗯也是,那还是少爷寸步不离地保护着更稳妥。”管家抿着唇忍笑,一本正经地出着主意。
而没有意识到掉坑里的孟阙,点着头顺着这话接下去,“那倒是,我——等会,管家,你说什么呢!我堂堂大将军,怎可给她一女子做护卫?”
这老头儿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和他唱反调!
管家只是笑,“那能是寻常女子吗?那可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啊。”
“……”
孟阙耳朵一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