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纯收到宫人送来的两对耳环,一前一后的,她眨了眨眼,刚接过,一人就跑了。
“王爷说,这是赔礼,也是谢礼。”
剩下这个忙笑着解释是谁送的。
俞纯便笑笑,“三王爷客气了。”
她也知道,对方是个不想欠人情的,便大方地收下了。
两个盒子一模一样,耳环却是两种风格。
一对和她之前被孟哲打掉的几乎一样,样式简单却不凡,应该比她之前那对贵,俞纯想。便将这对白玉的放下了。
另一对是张扬明丽的红耳坠,色泽漂亮,她摸了摸,却有些凹凸不平的,有点像后世不规则形耳环的样式,还挺潮的。
她便拿起来,戴上了。
刚戴上,就听金花进来说,“娘娘,陛下说今日有空,履行上回的承诺,要带您去郊外玩呢!”
一侧的银花已经很有眼力见地将骑装拿出来,希望俞纯能穿上出去玩。
冷战(俞纯单方面)了三日,城中刺客一事暂时平息,孟哲在孟阙授命下,倒是抓了不少“行刺本无关”的人,敲山震虎之下,外头又太平了。
所以忙得眼睛都要冒火的孟帝,才好好歇息了一晚,便想着带俞纯出去玩,好缓和下两人的关系。
他倒是没觉得两人在冷战,因为他这三天和陀螺似的没有停下来过,一来是必须快
刀斩乱麻平息事态,二来他想早点将这事解决了好带俞纯去郊外玩。至于没有见面——以前也不碰面,他认为根本不是事。
而俞纯,在凤鸣宫无聊地窝了三日,手上的伤养好了,心情嘛,就一般。
她有种自己被打入冷宫的错觉,那狗男人居然三天不闻不问,现在是闲下来想起还有个王后等着“翻牌子”?
【有昵称的C:那你是……要拒绝?】
俞纯:开玩笑,必须去:)
不去哪来的好感度,在她这,孟阙是孟阙,好感度是好感度,后者是她的工作,打工人就算带着情绪,那也是要上班的!
至于孟阙,是个屁啊。
【呼啸而过的X:是是是,他是个屁,别和他计较。】
俞纯:……
这波属于,X姐都比分阙努力。
但能出去玩,她心情还是好的,反正她和孟阙对上,她大概率会生气,但孟阙是一定会被她气个半死——就算不能,他个战五渣,还能打得过她?
所以说,这是稳赚不赔啊。
【导演M:她心真的大,为孟帝默哀。】
【尊贵的A:已经预料到了,孟帝美滋滋以为老婆和他出门约会,结果发现是赶kpi,赶完就不鸟他了。】
【搬砖B哥:孟帝:有被冒犯到,你们礼貌吗?】
换上行头,
俞纯扎了丸子头,拎着她的枪,带着金花和银花还有迎春、立夏四人,便在前头等孟阙一道出宫了。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她腮帮子都紧了,一只花孔雀……呸,不是,男人才迈着优雅的步子朝她走来。
他今天居然穿了一身暗红的新衣服。
俞纯:手往后一背,更像是要朝我开屏了。
她今天穿了身耐脏的玄色骑装,只在衣领上有繁复秀丽的花纹,看起来大气又冷艳。
看着孟阙这像是汝国男子进宫选秀的打扮,从他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丝再到他这暗红的衣裳,腰间玄青色金线镶边的腰带,还有锦靴……
俞纯觉着,他俩以为的郊外玩,可能是两种风格。
他怕不是往那一坐,欣赏美景顺道作画的,而她则是骑马射箭打球的。
不过,美色当前的,她内心腹诽归腹诽,眼睛倒还是很实诚地盯着欣赏了会的。
嗯,目前也就剩下脸能让她迷糊会了。
孟阙抖了抖袖子,将手露出来,他展现出自己的“美貌”还不够,还要问一句,“时间仓促,孤随意了些,王后觉着孤这身行头可还能出门?”
俞纯手心痒得厉害,握着枪挽了个枪花再背于身后,唇角抽了抽,看透不说透地哼哼了声,“陛下谦虚了,你这般,出席汝国盛会都是能的。”
孟阙咂了
下舌:好好夸人的话非要说这么难听,真是别扭的性子。
他笑笑,“与王后一道,自然不能太潦草,孤很重视与你出去玩的。”
“嗯。”
俞纯掀了掀眼皮子:因为跟着我不愁吃喝玩乐不尽兴吧。
导购+导游,她是不出钱的冤大头。
“嗯”是什么意思?她是知道孤重视还是觉着孤骗她?孟阙拿不准俞纯的话,但他以为她早就消气了,所以笑眯眯地和她并肩往外走。
“瓜果、茶、点心,孤都事先命人备齐了,王后觉着还缺什么?”
俞纯看了眼他带的这些个瘦猴儿似的太监,再看自己带的宫人,眼睛一抬,“人。”
她是不指望他陪她赛马射箭蹴鞠之类的了,那就得凑些别人。
缺人?
孟阙四下看了眼,“哦,安全问题不必担心,孤派了一对护卫,届时守在郊外空地附近,绝对安全。”
况且这次出行很临时,防的就是有人事先闻了风声,对他们下黑手。
“我意思是,缺和我一起玩的人。”
“……”
对上俞纯无奈又认真的眼神,孟阙有种膝盖中箭了的无力感,他咳了声,故作明朗地笑道,“瞎说,孤不是陪着你玩吗?”
俞纯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他这宽袖、大衣摆,唇角一提,“赛马、射箭、蹴鞠
,陛下都陪?”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宫门前了,车外两道声音骤然响起——
“赛马射箭?”
“还有蹴鞠!”
孟阙一听,其中一道有些耳熟,另一道也不陌生。
俞纯打开车窗,往下一看,就和孟哲还有丞相温文的视线对上。
温文看到俞纯这张脸,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咽了咽口水,因为“蹴鞠”而跃跃欲试的脚也老老实实地收回去了。
就怕这位娘娘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