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睡这,我去隔壁。”
俞纯将宫人赶出去,然后自给自足地抱了床新被子,将床上的那床她常盖的抱走,嫌弃地看了眼负手站在墙前自认为很英俊潇洒,但在俞纯看来宛如一副面壁思过状的孟阙,然后尴尬地开口道。
嗯?还分开睡?
孟阙都对着墙通古博今了一番,将圣人关于夫妻之事的大道理都搬出来了,结果,等了半天,才听到这么一句。
他背景一僵,缓慢地转过身来,看着单手抱着被子,一脸义正言辞的俞纯,他唇撇了下,表情十分僵硬。
他们理解的“安置”、“同寝”是不是不太一样啊?
“或者,您去隔壁?”
俞纯看他表情复杂,状似嫌弃地扫过她的卧房,她便以为他是不愿睡在这,又干脆道,“或者,您回吧。”
孟阙:很好,她在赶孤走。
俊美无双的年轻君王,一袭紫袍,看起来俊美妖冶,妖孽也不过如此。他往前一步,手负在身后,脸却凑近,灼灼地注视着俞纯的双眸。
就这么盯着她,也不说话,直将俞纯盯得咽了咽口水,表情都不自然起来——
长得真好看啊,皮肤比我都好。想捏,想……
【呼啸而过的X:想,就去做!你大胆展开,大不了我对着黑屏自行脑补一辆从我脸上碾过去的大卡车。】
【有昵称的
C:来我办公室,一起脑补,对对场景。】
俞纯:……
这俩活宝,差不多得了。
“你,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拜直播间嗑cp姐妹花所赐,俞纯在这场对视对峙下,先败下阵来。
孟阙这才愉悦地勾起唇角,他伸手,将俞纯别过去的脸轻轻扶正,“怎么不敢看孤?”
看来不是想赶他,而是害羞了。
“既是皇家夫妻,这敦伦绵延子嗣也是巩固朝堂、顺应民心的正事,王后不必紧张。孤又不会强来……”
说什么屁话?还不会强来?
俞纯将被子一甩,扔回床上,然后反手握着孟阙还放在她一侧脸上的手,用力一拉,便带着他往床上一倒。
膝盖用力一压,便将孟阙下意识要弹起的腿压住,她朝他展颜一笑,“陛下哪里话,我汝国女子不会谈房事色变的。”
孟阙:“……”还没反应过来,但先色变了。
看着他飞快转动的喉结,以及闪烁的眼睛,俞纯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一只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喉结。
“陛下打扮得这般英俊,怎知我不会把持不住强来呢?”
要比谁脸皮厚是吧,那她输不了!
【有昵称的C:瓜子嗑上了,这画面极致享受。】
【呼啸而过的X:激动得我差点将老板娘的办公桌掀了!】
【导演M:你们公司可以这么清闲的吗?】
【尊贵的A:楼上的,只有老板娘可以。】
【搬砖B哥:毕竟是被老板要求提前退休的任期最短的金牌任务者。】
俞纯被弹幕逗得险些破功了:那我可以直接上升金牌了吧,替补的金牌也是金牌。
【有昵称的C:我就看着你笑笑不说话。】
底下,孟阙终于回过神来,心口扑腾乱跳一阵,俞纯大半个身体都贴着他,带茧的手掌摩挲着他的手腕,酥麻的感觉便从相连的肌肤处一路带到了心底。
他觉得身体有些热,呼吸更甚。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要是被王后反扑,岂不是很丢颜面?
已经不是帝王不帝王的尊严了,而是作为男人最起码的面子。
于是,在俞纯和直播间聊得火热朝天,一时分神之际,孟帝还能活动的那只手直接搂过她的腰,用力一拉,便迅猛地将她反压在身下。
俞纯:!
猝不及防地天旋地转后,位置和形势就发生了改变。
她本能地瞪圆了美目,这回轮到她怔怔地瞪着孟阙了。
很满意看到她这惊讶的神情,孟帝凭借身高力气的天然优势,轻松将她禁锢在怀中,但也避开着她的腿,怕将她压疼了。
“王后胆子很大。”
他伸手轻轻捏着俞纯的下巴,让她
只能抬起脸和他对视,他的眉眼很温润精致,但此时却染上了一抹恶劣邪性。
下一瞬,俞纯感觉眼前微微一黑,便立时闭上了眼,也顺道,将刷屏无数“卧槽”的直播间给关了。
这热闹,可是不能让这群人凑到了。
“呵——”
耳畔一声温热的气息落下,伴随着男人喉间愉悦戏谑的轻笑,俞纯睁开了一只眼,便瞧见某人好整以暇,手肘撑在她肩膀旁边的被子上,托着下巴玩味地打量她这反应。
俞纯:“……”可恶,丢人的竟是我自己。
她拧起眉心,刚要发作,眉心便被柔软地触碰了一下。
一触及分。
孟阙亲完闪得飞快,他见俞纯拧眉,便心下意动,在她眉心处蜻蜓点水地吻了下,随即就松开她,离床数丈之外了。
俞纯张开的要数落他的嘴便无声地闭上了。
她伸手,有些愣怔地摸了摸眉心,表情很有点呆。
看得亲完又是紧张又是懊恼的孟帝,心口一陷,神色轻松愉悦起来。
“早些休息,此事急不得,孤先回去了,王后好梦。”
男人有种自己重振夫纲(本也没倒下过!)的胜利喜悦,语气也格外友好,说完便负手离开了。
但如果俞纯起身去追,便会发现,男人前面还淡定慢步出寝殿,但等到了拐角,便步伐矫健,脚下抹油似的
,用最快的速度……逃离凤鸣宫。
“呼——”差点就没绷住,孟阙出了凤鸣宫主殿,回头望了眼这灯火通明,此时再看无往日狰狞可厌,只剩温馨舒心之感的宫殿,吐出一口气后,缓缓笑开。
他忽然觉得,相敬如宾之余,也不是不可以往琴瑟和鸣上发展发展的。
“陛下,您,您不宿在凤鸣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