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中一直把玩的苹果,刚走到门口,又被玄睿帝叫住,“老六,你过来。”
“皇兄,还有事?”宋寒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也老大不小了,整天还这么逗猫遛狗,明日你跟老三一块去疫区,你去西城,让老三去东城。”
“皇兄,臣弟……咳咳咳……自幼身体不
好,恐怕皇兄有负重托啊。”
“就这么定了,朕多给你派一些御医,保证你无事,若是不去,朕就把你召回京做事。”玄睿帝冷哼一声,说道,看着宋寒清苦着一张脸,刚才的阴霾有些挥散,摆摆手让宋寒清退下了。
“早知道就不亲自来送奏折了。”宋寒清小声说道,抬眸看到玄睿帝的目光射了过来,自己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宋寒濯和宋寒清均被被命为巡视大臣,前去岭南一带的东西两城查看瘟疫情况。东西两城毗邻而居,相隔不到十公里,这两座城之间共用一条河流。
巍巍的城门禁闭,城门竟然无一人看守,外面已经用木条封死,城墙之上布满了向上的箭头,在阳光下泛着寒光,整座城散发出来一种死亡的味道。
云厉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轻点脚尖,从城墙上拔下一根箭头,“王爷,这箭头上好像被啐了剧毒,这个吴德星还真是没有德行啊,这叫城里健康的人都逃不出来!”
宋寒濯看了一眼云厉手中的箭头,冷声命令道,“打开城门!”
“王爷万万使不得啊。”一个身穿灰色官袍的瘦弱男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宋寒濯恭敬地行礼道,“臣郑谐见过紫凌王殿下,万万使不得,这吴大人命人封死城门,在这城墙之上布下啐上剧毒的箭头,就是没了防止里面的人出来,您不知道这里面的瘟疫十分的厉害,凡是得瘟疫者,皆丧失理智,如同鬼兵一般,见人就咬,凡是被咬中者,皆被传染。”
“一派胡言!”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宋寒濯眸子一亮转身望去,只见无寻一身青色衣裙,三千青丝只用了一支简单的丹青梦蝶的步摇,身后跟着两个丫鬟,缓缓走
来,目光落在宋寒濯身上,微微诧异,随即平静,弯身行礼,“民妇见过王爷。”
“这东城里的百姓虽然得了瘟疫,但是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你们是怕朝廷来查,故意说得如此玄乎,来躲避朝廷的责罚。”
“哪里来的无知村妇,竟敢在王爷面前如此胡说八道,来人啊,把这个妇人给本官拿下!”郑谐跳起来指着无寻喝道。
宋寒濯剑眉微蹙,眸子闪过杀气,袖子一挥,郑谐便被弹出数丈外,口吐鲜血,不可置信地看着宋寒濯。
“本王在此,何时轮到你来发号施令!”宋寒濯冷冷地说道,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到了无寻的身上。
“王爷,东西两城的百姓只是得了瘟疫,其症状会昏睡,浑身溃烂,散发恶臭,最后痛苦而死。”无寻并不计较郑谐的无礼,继而说道,“还请忙着速速打开城门,为百姓医救!”
“来人,开城门!”宋寒濯一声令下,几个带着侍卫奔至城门前,将封死的木条拆了下来,被封死几十日的城门缓缓打开,无寻脸上一喜,抬步就要进去,却被宋寒濯制止住,“你去干什么?”
“自然是救人于水火之中,王爷您别忘了民妇的夫君可是药域谷的谷主,民妇自然也懂得医术。”说着无寻淡淡一笑,抬步就往东城走,刚走几步,突然停下来,对身边的淡竹说道,“淡竹,你身上还有几个药囊?”
“十几个。”淡竹说道。
无寻回头看了一下人数,说道,“给紫凌王殿下和侍卫一人一个,御医他们就不用给了。”
淡竹微微一愣,说道,“夫人这可是……”
“快去!”说着便带着玉竹走进了城门了,宋寒濯拿着手中的药囊,目光变得深沉,大步追上了无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