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上前将她手里攥得紧紧的一个纸包取了过来,递给了叶浮珣。
叶浮珣放到鼻间嗅了嗅:“果然是你,把这药粉混进乾元宫中,想让本宫滑胎。”
“见本宫没有如愿滑胎,不仅喝上了安胎药,而且还用了清柠子做的清宁香。你就担心本宫身上中的毒很快会消散,往内务府领回来的清宁香里再次下了这种毒粉。”
“可惜的是,本宫自备的清宁香仍充足,至少明日才会用到你下过毒粉的清宁香……”
“情急之下,你就趁着午歇时候偷偷进了侧殿,将毒粉下在瑞兽香炉中。”
“可是如此?”
叶浮珣淡淡笑着,三言两语就将苏嬷嬷的心思大白于人前。
苏嬷嬷脸色骤变:“您如何得知?”
叶浮珣伸手点了点头:“用脑子想的。”
“你触碰到瑞兽香炉的时候,”叶浮珣扯着唇道,“可是觉得像是突然被一道惊雷劈中了身体,无法承受的剧痛一瞬间就让你昏厥过去?”
“即便是闻了本宫的药粉清醒过来,但全身上下依旧像被雷电游走一样又麻又痛,而且提不出一丝力气?就算想咬舌自尽、起身撞墙……也都无法做到?”
“你……”苏嬷嬷眼底的惊惧更甚,“西域毒王是你的什么人?你为何会有西域毒王的惊雷毒散?”
叶浮珣没有回应她的话,反倒是看向小雨:“去仔细搜搜她的身。”
与此同时,太后吩咐身边嬷嬷:“去搜她的屋。”
不多时,小雨地上来数个药包,而搜屋的嬷嬷同样抱回来可可疑的药粉罐子。
叶浮珣一样一样地检查着,嘴里啧啧叹道:“苏嬷嬷,不是该你问本宫和西域毒王的关系,而是该本宫问问你和西域毒王的关系?”
“十准确无误多年前你给皇上下的慢性毒,是学自西域毒王的可对?”她又扬了扬手里的各种药包,准确无误地一一把其毒名都念了出来,“这里的每一样毒粉,全部都是出自西域毒王的手笔。”
“你跟他学过?还是说都是你高价买回来的?”叶浮珣倒是有些好奇了。
若是没记错的话,西域毒王从未收过徒。
苏嬷嬷咬牙不语。
“既然你那么熟悉西域毒王的毒术,就连惊雷毒散都晓得……”叶浮珣又道,“应该也知道惊雷毒散无药可解不说,而且会随着时间过去,身上的痛楚越来越严重,直到最后活生生
地疼死吧?”
“中了惊雷毒散的人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求、速、死。”
“你要是不想承受更多的痛苦,就老实把该说的说出来,不然的话,只能生生熬着了。”
苏嬷嬷泛白着唇,脸上亦惊得一丝血色都无。
惊雷毒散在她体内犹如狂风暴雨般肆虐,疼得她真的只求一死。
但浑身上下起不得一丝力气,求死无门。
苏嬷嬷哀求地看向太后:“太后娘娘,求您看在奴婢伺候您多年的份上……”
“放肆!”太后猛地一拍扶手,“苏嬷嬷,哀家自认待你不薄!你如何能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是谁给你胆子毒害皇上!你又置我大燕天下百姓于何物?你真是死不足惜!”
苏嬷嬷身子一颤,趴在地上抬起头呜呜哭着:“娘娘,奴婢也苦啊!当初若不是皇上伤了瑞王的腿,这天下之主本就该是瑞王!”
“胡说八道!瑞王狩猎失足伤了腿脚,当时皇上根本就不在他身边!这件事早就有过定
“你!”太后气得手只抖,“你这是被人蒙骗了!当初瑞王确实为人所害,但害他的人不是皇上,而是早已故去的齐王!”
苏嬷嬷知道太后向来不会说谎,听了这话,不由瞳孔紧缩:“可是,瑞王给奴婢说的是皇上,他还让奴婢给皇上下毒替他报仇……”
太后眼神犀利的看向苏嬷嬷道:“你就是是何时与瑞王扯上干系的?”
慈宁宫中的嬷嬷都是从她年轻时就一直伺候在她身边的人,都是可信之人。
苏嬷嬷进慈宁宫虽然稍晚,但也有二十余年,也算是尽心尽力,从来不曾出过岔子。
可谁知就是她,竟然胆敢给皇上下毒!
苏嬷嬷红着眼道:“娘娘可还记得瑞王离京前,奴婢求您让奴婢跟瑞王一起离开,您说东海太远,就劝奴婢留下来?”
太后一怔,仔细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原来那么早前,苏嬷嬷就对瑞王死心塌地了?
她不过一时担心自家婢女过不上舒服日子,反倒是成了今日之祸的导火索?
“若哀家当时放你走……”
苏嬷嬷忙摇了摇头:“娘娘,不是因为您。是瑞王劝奴婢留下,奴婢才熄了心思。”
太后原有的一丝懊恼瞬间消散,神情愈发冷:“所以,从那时起你就隐藏在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