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沧州是南国的一部分,南国自然不可能看着自己的部署有一家独大的心思,那便是分裂自己的国土,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有这种想法。
若我猜的不错,南国王定然也在暗自提防着沧州独立出去。”
“陆国呢?陆国可是比南国要强大的多……若是沧州得到了陆国的支持,一样能抗衡。”南宫铃有些不解。
黑袍人解释道:“封后大典上,陆国帝王的态度应该很明显了。少主在现场,应该比我要清楚的多。”
南宫铃心思沉了沉,封后大典的那一场闹剧,他是亲眼见识过的。苍溪王算是将陆国皇后得罪了个透,也许以前她会认为一个帝王被女人左右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但那一日,陆国皇帝的言语行为和眼神,都打破了她的认知。
见南宫铃不说话,黑衣人继续说道:“因此少主照原计划行事便是,不需要顾虑这些人,到了时间他们自会离开,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甚至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助力。
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是夺取沧州所具备的龙气,如此才能壮大百武盟,而盟主也能……”
“我明白了。”南宫铃眼眸微微
阖起,脑海里浮现出一道伟岸的身影,那是她心里永远也无法越过的高山,永生只能活在那道阴影之下,苟延残喘。
但不知为何,心底深处,总有一种不安悄然滋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知道的时候,脱离了掌控。偏偏她无法确切的察觉到真实情况是如何,无法遏制这种心思。
睁开眼,眼前的一切又是明朗。
屋内矮几旁,阴影下,已然空无一物。
使馆中有一个堪比御花园的院子,当然比起陆国皇宫的御花园差上很多,但也绝对算得上是绝好的风景了。
先前莫名其妙出现在皇后娘娘身边的那名少年,就住在这个院子里,不问世事,也不要人伺候。
叶浮珣先前也下了令,不让人去打扰,只按时送去饭菜便可,因而那个院子里,平日里基本没人进出,只有院子外头,守着一些当值的陆国士兵。
今日,却见那个白衣少年,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一身谪仙般的衣裳,在少年身上,却被穿出了玩世不恭的味道。
“喂。”颜非儒多日没有出门,随意找了个士兵,拍了拍那人肩膀,问道:“你们皇后娘娘在何处?”
当值
的士兵原本正老老实实的站着岗,突然就被人从后边拍了一下,浑身寒毛直竖,第一反应便是拔出腰上的剑要将那人拿下,紧张之下连人家说的话都没听清。
颜非儒连忙一抬手,点在士兵的虎口上。士兵只觉得虎口一阵生疼,下意识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刚被拔出一半的剑唰的一声又落回了剑鞘里。
只见那名白衣少年摊了摊手,无奈道:“有话好说,何必一来就刀兵相见呢,我是自己人。”
当日颜非儒住进院子里的时候,也正巧是这士兵当值,此时见了颜非儒,自然认了出来。他也顾不上手里的疼痛,朝着颜非儒抱拳道:“娘娘和陛下今日去赴宴。”
颜非儒眯了眯眼,辨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哦……”
“大人若是要找娘娘,不如去前厅等候。”士兵打量着这位少年,心里想起了上头的交代。
据说这位少年似乎是皇后娘娘的师父,而且皇上好像要将他封为国师,虽然说圣旨还没颁发下来,但是陆国人对这位少年很是尊敬。
“嗯,我知道了。”颜非儒点点头,便转身离去,只留下士兵在原地,这时才发觉手腕的疼,咧了咧嘴揉
了几下,才叹口气站回了岗位。
皇后娘娘身边果然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颜非儒自然是没有察觉周遭人对他的态度变化的,这些东西与他而言也不是那么重要,相比起来他更愿意多吃两碗饭……
到达前厅之时,正巧碰上叶浮珣窝在白玉仙怀里,而白玉仙低着头,缓缓抚摸着叶浮珣如同绸缎一般的青丝。
颜非儒老脸一红,黑着脸说道:“这里应该不是你们寝宫吧,也不知道收敛一些。”
前厅的侍女侍卫们全都默契的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听见颜非儒这话,虽然摸不准这位是什么身份,却也认同这话。
毕竟皇上和皇后凑在一起,就总是散发出一种甜腻的味道,让他们这些还没有家室的人看了都心生羡慕。
可恶啊……
上头的两人闻言,却丝毫未动。倒是叶浮珣微微抬了抬眼,看了一下颜非儒,便算作示意了。
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看来非儒这些天过得很悠闲啊。”
颜非儒早就习惯了叶浮珣的没大没小,倒也不指望这人尊师重教。
一本正经的开口道:“娘娘错怪我了,我这些日子可没闲着,每
日打坐每夜观星,测算运势。”
叶浮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