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说的那些话我都听不懂,我在和亲的路上遭遇了刺客,不小心伤啊脑子,从前的事也记不大清了,还望使臣见谅。”
那使臣大惊失色,声音都变了:“你来的路上遭遇了刺客?现在无碍?”
“承蒙沈公子关怀,我们公主休养得好,并无大碍,还请公子放心。”绿夏乖巧地回话。
叶浮珣有些尴尬地一笑,福了福身:“宫宴马上就要开始了,还请公子早些入席。”
说着,生怕他待会又要拉住自己说些什么话,脚步匆匆,神色略微慌张的转身出了凉亭。
萧梓宸冷眼看了他半晌,直盯得他不自在地挪开眼,听见他恭恭敬敬地唤了句“宸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石子路上已经被太阳靠得焦热,隔着一层鞋底都能感到烫脚,可是叶浮珣走在这路上却丝毫不觉得热,反而觉得脊背发凉,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不就是她旁边站着个大冰坨子,仅仅是不说话,就让人起了畏惧之心。
“我与他本就不认识,不知道他为何找我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她有些慌乱地解释,脑子里却乱成了一滩浆糊,那样的环境,那样的动作,怎么可能就单凭两言
三语就能解释的清的。
更别说自己还满脸泪水地冲上去抱着一个陌生男子,这若是被有心人看见,安一个私通的罪名也不为过。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大意了,明白知道是那太监领着她去了那么偏僻的角落,明明使臣有三个为何只来了一个,明明……
太多太多的疑点,偏偏她就视而不见。
“宸王若是不信,大可去调查。”
“本王听公主说头部受了刺激,以前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他微微眯了眼,状似无意地问。
叶浮珣心里咯噔一声,一时之间脑子没有转过来,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若是她承认自己脑子受了伤害,以前的事情记不清了,那刚刚为何又会记得清清楚楚?
可若是让她承认自己是在说谎,那也是故意欺瞒,像萧梓宸这样疑心的人,又怎么不会多想。
手心里已经沁出了汗,不自在地捏紧了衣裳,脑子飞速旋转想着应对方法。
大约是看出来了她心中所想,萧梓宸嗤笑一声,停下脚步,言语中包含了警告。
“本王没有什么意思,公主让我放心,我就相信公主,但是还请公主也要守本分,不要生出什么歪心思。”
她心一惊。
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萧梓宸冷哼一声:“宫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还有事,还请公主先一步入席。”
言罢,转身离开。
他刚一走,原本紧绷着的绿夏也放松了下来,深呼吸一口气,有些犹豫的样子。
“公主,您真的不记得那人了吗?”
叶浮珣有些疑惑地将目光望向她,毕竟她用的虽然是玉偲苓的脸,却不代表她猜不到那两人的过往。
想来想去,心里也猜出了个八.九分,知道那使臣绝对和玉偲苓认识,并且,关系匪浅。
“我伤了脑子,从前的事是真的记不清了,你问我记不记得他,我倒是想知道,他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怕让绿夏也起了疑心,只能先承认着自己伤了脑子,好在绿夏心思单纯,不会想那么多,长叹了一口气,声音竟然有些欢喜。
“公主不记得他也好,记得他反而对公主没有好处,如今忘记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她皱了皱眉。
绿夏接着说:“公主已经为他遭了太多罪了,不过沈公子不知道,如果他能放下对公主的心思,对公主和他都是好事。”
单相思?
叶浮珣点了点头。
可是如今见绿夏这副模样,摆明了不想讲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可是她若是不知道真相,怎么会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呢?
“绿夏,你把事情好好想想,那人到底是谁?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事情。”她冷声道。
绿夏急了:“公主,你好不容易才忘记了这些事,奴婢怎么可能再说出来折磨你自己,沈公子害你害得还不够吗?他……”
“绿夏,”声音里带了不容置否的意味,她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绿夏,“这终究是我自己的事,再说了我若是对从前的事不清楚,对我也没有任何好处。”
绿夏似乎还想说什么,咬着下唇发白,却终究懊恼地垂下头。
她知道自己无法阻止玉偲苓。
“他……是公主的心上人,沈易。”
叶浮珣听完一惊。
虽然她也猜出来两人的关系差不多是这样,可是听绿夏这么一说,还是吃了一惊。
绿线此时也变得生气起来,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公主来这边和亲,全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