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在后院,我们快过去吧。”周妍急切地道,现在首要的,就是救司徒文渊,即便这里一片狼藉,也暂时顾不上了。
几个人带着昏迷的司徒文渊来到后院,果然在老庄主居住的院子里见到了老庄主,以及庄里仅剩的十几个人。
“灵儿,宸王,你们怎么会来?”老庄主一眼便看见了叶浮珣,不禁诧异,他以为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个人都不应该冒险来到这里,“现在两国正值交战,你们不应该来冒险的。”
叶浮珣心中怎会不知自己这么做是不理智的,但当时听到消息,她心中焦急,并没有想这么多。“外公,山庄被围困,作为您的孙女,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
“唉,你呀!”老庄主看向白玉仙,正想要批评两句,就听见周妍道:“老庄主,先别寒暄了,您快来看看司徒文渊吧,他快不行了!”
“什么?文渊怎么了?”老庄主这才注意到司徒文渊是昏迷着的,连忙过去给他把脉,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伤得很重,现在气息十分微弱,我得先运功给他疗伤,先护住心脉才行。
另外,让人去药阁将续命丹拿过来,赶紧给服下去
!”说着,将司徒文渊带到了屋里。
周妍守在屋门外面,一步也不愿意离开,就这样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愣愣地发呆,一句话也不说,眼皮都不眨一下,整个人好像失魂了一般。
而庄子里其他的人则出去收拾战后的残局,将死去的护卫们好生安葬,把庄子重新打扫干净,可是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却久久不能散去。
整整过了两个时辰,老庄主才从屋里出来,脸上已经布满疲惫之色,周妍腾然起身,急忙问道:“老庄主,他怎么样了?”
老庄主叹了一口气,说:“这两支箭刺入得很深,伤到了内脏和心脉,老夫也不能确定他是否能活下来,如果将来的十二个时辰内,他能够挺过来,那就基本上能保住一命,如果不能……”后面的话不用说,也能明白了。
闻言,周妍感到身体一阵冰凉,手脚有些无力,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了地上,好在叶浮珣及时将她扶住。“外公,不是还有续命丹吗?再给他服一颗会不会希望大一些?”
老庄主摇摇头,说:“不,续命丹的药力太强,以文渊目前的状况来看,服用一颗已经是极限,要是多服,只会适得其
反,加速他的死亡,目前只有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了,唉……”
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在老庄主的眼中,司徒文渊就跟自己的子孙一样。
他这些年也很是看重他,近来更是有将山庄交到他手上的打算,如今看到他这般情形,他也很是悲痛,只希望上天垂怜,不要让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命丧九泉。
白玉仙正好在外面,见叶浮珣出来,遂询问道:“怎么样,司徒公子还是没有起色吗?”
叶浮珣叹息着摇摇头,说:“没有,都已经一夜过去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这次难关。”
说话时,眼眸中闪着幽寒的光,散发出来的是强烈的恨意,这一切都是玉修奇造成的,早知他后面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当初绑着他做人质回东辰的途中就应该杀了他。
“相信他吉人天相,能醒过来的。”白玉仙说着,瞥了叶浮珣一眼,问:“你来枫林山庄之前,为何都不与我商量一下?你可知这么鲁莽行事,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昨日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得知了叶浮珣被抓的事,后果可想而知。
叶浮珣心内生出愧疚之情,目光闪了闪,垂眸道:“你身份特
殊,不好插手管西国国内部的事情,况且,你又失忆了,我们之间现在变成这样,枫林山庄跟你,其实没有什么关系了,你没有必要冒险来管。”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应该来了?”白玉仙有些生气,只觉得胸口堵得慌,“是我多管闲事了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浮珣急忙想解释,可最终又不知该怎么说,“你能不顾危险前来解救,我很是感激,如果不是你,枫林山庄很可能已经覆灭了。
只是,我想说的是,我之所以不告诉你,而选择一个人来,是不想给你添麻烦,令你为难,你明白吗?”
白玉仙更加气闷了,“我们的关系虽然不像从前了,但不论如何,你我始终是夫妻,夫妻就应该相互扶持,作为夫君,我就应该保护你,包括你的亲人,不是吗?你有难处,难道不应该先告诉我吗?”
叶浮珣抬头看向他,见他眼中隐隐涌动着怒火,知道这回是令他恼火了,可这份怒火,是来自他内心那股坚定地责任感,所谓的保护她,以及她的亲人,都只不过是出于责任而已。
寻烦恼呢?”
白玉仙彻底凉了心了,本想借此机会向叶浮
珣坦白自己的心意,不料对方却说出这么一番话,一瞬间什么话都往回吞了去。
“你说得是,我的确是自寻烦恼来了,看来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