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说话算话嘛?”钱富贵还要钱父保证。
钱父笑得合不拢嘴,“当然算话了,只要你醒来,爸爸——”
他话音未落。
眼前的钱富贵突然消失了。
钱父钱母顿时急了,“儿子!儿子你怎么没了?!”
“大师大师!我儿子呢,我那么大一个儿子呢,刚刚还在这里啊!怎么不见了?”
白夭气定神闲道:“哦,你们的三分钟阴阳眼体验卡到期了。”
钱父钱母:“……”
“你是有真本事的大师,我信你!”钱父急忙道:“不管你收费多少,只要你能救醒我儿子,多少钱都给!”
钱母冲过来,一把抓住白夭的手求道:“大师,求求你了,快点让我儿子醒过来吧,他太受苦了!”
白夭纤眉微微拧起,“脏手拿开。”
钱母:“……”
讪讪地收回手,她赶紧朝旁边的女儿使了个眼色。
钱莹莹心里很愧疚,毕竟是自己造成弟弟变成植物人的,如果弟弟能醒来当然最好了。
“白……白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她开口求情。
白夭反问她,“请我可是很贵的,你有钱付么。”
钱莹莹硬着头皮说道:“我现在是没钱……但只要大师您让我弟弟醒来,宠妃的片酬,我可以一毛钱都不要,全给您……”
她不知道请一个玄师要多少钱,但人命无价啊,只能把宠妃片酬给出去了。
白夭轻笑,“钱不是问题。要救钱富贵的法子,我刚才已经说了。”
“什么?”钱父钱母沉浸在看到儿子的喜悦中,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白零提醒两人,“至亲血脉的心头血!”
钱父一听要揦开胸口,取心头血,顿觉心脏狠狠一痛。
“取心头血……会要命吗?”钱母担忧地问。
白夭笑,“可能会哦。”
钱母鼓足勇气站出来,“不管了,只要能让我儿子醒过来,心头血你们要取就取吧!”
“你疯啦?”钱父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厉声责备,“儿子醒来以后你还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你要是出事了,谁来照顾他?”
“那怎么办?”钱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儿子本来就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为了儿子,再取我一点心头血又如何,我愿意。”
“愿意个球!”钱父瞪了眼她,话锋一转,问白夭:“至亲血脉的话……我女儿算吗?”
钱莹莹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闭嘴!是你把富贵儿害成这样的,心头血你不出谁出?”
“我……”
“你当做是你给你弟弟赎罪了,就这样决定吧。”钱父冷冷道。
看着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父亲,钱莹莹心如刀绞,此刻虽然还没有给她开膛破肚,可她为什么会感觉心脏一阵阵的疼,疼得像是有一把钝刀在来回揦她的心头肉。
白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就这,你还不翻脸嘛?”
钱莹莹的脑海中顿时回想起在这个家里,她从出生就受到的所有不公平的待遇和苦楚。
她从记事开始,父母似乎就没爱过她,富贵儿出生后,不爱的表现更加明显。
她在家里,从来就不受重视,处处受到爸妈的挑剔,反观富贵儿,从一出生就受到爸妈的关心和宠爱,甚至纵容。
姐弟俩如果有摩擦,不管是谁对错在先,反正最后挨打挨骂的人一定是她。
所谓的男女平等,只停留在爸妈的口头上。
二十多年了,她一直受到不公平的对待,看在是至亲的份上,她竭力隐忍,觉得只要她做到最好,爸妈一定会喜欢她。
可现在,她忽然看透了。
原来从始至终,她从来不在爸妈的选择中。
弟弟才是对他二老最重要的人。
她,一个所谓的赔钱货,不过可有可无罢了。
所以在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爸妈毫不犹豫将她推到刀口前。
其实,不需要爸妈推她出来,为了补偿弟弟,她也会愿意自己站出来贡献出心头血。
可就是这样被爸妈无情地推出来,才是让她感到最痛苦和心寒的。
钱莹莹心灰意冷,第一次堂堂正正的抬起头,直视向自己的父母,一字一顿地说道:“爸、妈,从小到大我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你们那么讨厌我,现在我明白了,你们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你们觉得,只有儿子才是靠山,只有儿子才会养你们到老,而女儿是嫁出去泼出的水,甚至不值得去培养,好好爱护对吧。”
“本来就是。”钱父横眉冷对道:“女孩子能有多大出息?嫁出去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钱莹莹看向钱母,“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