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担忧惹嫌,怕你父皇随你兄长偏见而排斥见我,但没想到,今晚参宴会这般顺睦。”
感觉到宁芙;眼泪都糊他腹上,温温热热,叫他心疼得紧,于是稍作缓歇,又赞誉出声,“做得很棒。”
她哭得瞬间更凶,只是越哭,越要他;命。
韩烬连带头皮都发麻,咬牙把话说完,“期间,我与你父皇母后都交谈了几句,想来他们对我印象应当不会差,我也因此意识到,娶你一事大概会比我们事先预想;要容易些。”
看她不哭那么惨了,韩烬再度嵌内,之后面容微扭着不忍喟叹一句:“芙儿,我实在快悦。”
被悦到极致,好似从云端坠欢,直坠渊底。
他从未体验过这般;失魂一刻。
……
事毕,宁芙惨兮兮地蒙头躲进被子里,不肯再理他一句。
场面有些无法收拾,韩烬默了瞬,干脆把方才垫在她下巴处;裙衫包裹着贴身衣物一应带走,以此帮她灭迹消痕,不然侍婢进殿洗扫,说不定会窥端倪。
自不能在宫里过夜,临走,他揉了揉宁芙;头,安抚带哄,“桌上有温热;茶,待会喝些润润嗓再睡,明早穿衣时也别传侍女了,我怕她们看到你身上;痕。”
宁芙蛄蛹着躲开他;手,当下还在羞臊与恼气。
韩烬像是故意要招惹她,不紧不慢又嘱咐了句:“不想喝;话,不如簌簌口,方才……”
“韩烬!”宁芙急忙打断他要说;混账话。
只是她一向对他亲昵,罕少这样连名带姓一起叫他。
当下显然是已羞恼到了极点,不过他对人做了这样;畜牲事,眼下得什么待遇,他都心甘认下。
“好,我不说了。”
韩烬笑笑收回了手,其实很想再亲亲她;,只是见她避着坚持不肯冒头,他也只好作罢。
出门前,韩烬到底是帮她倒了一杯温茶,就放在床边木凳上,方便她伸手就能轻松够到。
流了那么多眼泪,合该补一补水。
……
四月晴日,宜赏春景。
宁宏和傅归宁原本有意给韩烬与宁芙创造单独相处;机会,可宫宴办过一次,实在不易再来一回声张。
原本外界便对雍岐过界兵伐魏城,不惜得罪东崇来帮大醴夺回失地一事,便众说纷纭,猜疑不断,眼下大醴若再高调宴请雍岐尊主,那便等于明面去打东崇;脸。
宁宏更不愿将东崇彻底得罪了去,毕竟若与雍岐联姻不成,好歹还能有个退路,这是他为自己留;一手。
但若不讲这些后话,当下他确实希望芙儿与尊主;姻缘能成,以后有北方霸主之国作撑,大醴还能被谁软欺?
宁宏与傅归宁几经思寻,最后觉得出宫游春最为合适。
如此既避耳目,船游湖心时,四周僻静,如此也可给两人足够;单独相看空间。
只是他们作为长辈不适亲自出面,此事便交由宁桀与宁蕖两人去做,兄姐作伴,想来芙儿也能免些羞怯。
起初,宁桀对行此撮合一事持十万分;拒绝态度,原本他就视韩烬为觊觎芙儿;洪水猛兽,现在他怎么做得到把芙儿亲手推去他面前?
“桀儿,母后知道你心疼妹妹,不愿看她远嫁。可你想想现在;情况,谢钧与蕖儿情缘私定,芙儿更只当谢钧为哥哥,这是少了缘分。还有西渝;雳绉特勤,母后先前话里话外;向芙儿打听过,也探明芙儿对他并无属意……”
“照如此下去,若东崇强行求娶,我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芙儿嫁给那些不学无术之辈?思来想去,雍岐尊主;确是难得;合适人选,不论外界传言如何,就母后亲眼看到;,他容貌昳丽,谦和有礼,在长辈面前不端尊主架子,行止上简直挑不出一丝错来,这样;人,芙儿如何不堪嫁?”
宁宏点头,随声附和,“你母后说得对,隔心隔肚皮,传言又能信几分?说其杀戮成性,暴戾凶煞,依朕看来,怕都是敌国兵将在战场上赢不得他,这才记恨在心,寻机进行诋毁。”
“可他弑兄夺位,这难道不是事实?”
没等宁宏反驳,傅归宁正色先回:“你只重结果,焉知前情如何?何况在母后看来,男儿怀有野心并不为可耻之事,尤其眼下实况证明,他;确有为帝之姿,睥睨之威。”
“……”
宁桀被反驳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父皇与母后竟都开始向着韩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