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自个又无比清楚,她在姜国已经没半个亲朋了。
这很矛盾。
她挺身上前。
姜娆后退。
她再上前。
姜娆又退。
退无可退,腰身抵在桌沿,柴青一手抱猫,一手撩起公主耳边碎发,下一刻,等待她;是长剑出鞘。
“火气这么大?”
她两指拦下那把剑,单手撑在桌面,俯身.下压,压弯姜娆柔软;腰。
才沐浴过,她身子带着清润;水气和好闻;体香,对上那双含怒;眼,柴青愈发迷茫:“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登徒浪子!”
姜娆漠然地别开脸,颈侧白得发光,细细;血管埋在其中,美好又脆弱。
柴青哦了声,反应慢半拍:“你不喜欢这样呀。”
她松开明光闪烁;剑身,远了姜娆,和她保持安全距离。
“你喜欢猫吗?”
她是来勾.引公主和她好;,所以来时路上掳了一只。
小白猫软软糯糯地冲公主喵喵,姜娆冰冷;神色稍缓,手扣在桌沿,指节用力绷着,视线在她脸上逡巡一圈:“现在走还来得及。”
“你不想把我抓起来吗?”
兵甲声不断逼近,料到她不会做出劫持人质;凶事,姜公主心弦渐松,掸掸衣袖:“走不走随你。”
殷勤没献成,也不受人待见,柴青怜惜地摸摸猫头:“你不喜欢小白,下次我换只三花猫来。”
下次?
姜娆气得脸都青了。
“你不问我叫什么名字,来此所为何事?”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惊呼声。
荣华将军正领兵赶来。
“再不走真就来不及了。”
柴青忽然笑了,这公主看着冷冷;,心肠甚软。
“那你要记好了,我是柴青,来此是想和你一度春风。现下春风是度不了了,不过没关系,我还会再来。”
泥人尚有三分气性,听了这话,姜娆倏尔曼笑:“好啊,不怕死,那我等你来。”
“保护公主!”
“护驾!”
荣华拎着红缨枪闯进来:“公主——”
“出去,谁准你们进来;!?”
花窗大敞,风声混进来,遁走时柴青依稀听见公主镇定自若;腔调。
“本宫无事,不必扰民。”
“不过是顺路来盗取珠宝;小贼,跑了就跑了。”
“可是……”
“退下!”
荣华憋屈地倒退出门,暗恼此次中了女贼;调虎离山计。
一个盗取财宝;贼,如蝗虫过境,不仅耍得他们团团转,狸奴、厌奴,包括守护公主;百名亲兵都着了她;道。
由此可见,燕国卧虎藏龙,实为险地。
柴青甫一出手,给初来小镇;姜人上了一课。
一刻钟后,厌奴、狸奴冲开被封住;穴道,自发走到公主面前请罪。
“好了,让我静一静。”
姜娆指尖轻揉太阳穴,望着那扇关好;窗子久久不能释怀。
长街一瞥她诚然没在意这人;脸。
今时看清了,心底;疑惑又多了。
柴青。
她凝眉思想:柴青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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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姑姑饶命,姑姑饶命!”
客栈对面;春水坊,柴青苦兮兮拯救她;耳朵。
她在这迭声求饶,殊不知柳眉看着她就来气:“好大;威风,好大;阵仗啊,你是生怕别人逮不住你是罢!”
落到她手上柴青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眼睛噙着泪花,开始用苦肉计。
别说,这招比旁;管用。
柳眉嘟嘟囔囔地饶了她,柴青揉揉吃疼;耳朵,小声抱怨:“姑姑,你再拧我耳朵就掉下来啦!”
“掉下来正好,看你还敢不敢使坏!”
柴青沏杯茶送到她手边,嘿嘿笑:“没了耳朵,还怎么勾.引漂亮姑娘?再说没有耳朵,怎么听姑姑教诲?”
她嘴甜;时候柳眉简直要爱死她,哼哼两声:“没人看到你来我这罢?”
“没人,我小心着呢,就那些蠢货,多加两条腿也追不上我。”
看她心里还算有数,柳眉好奇道:“怎么样,见着人了?”
“见着了。”柴青状若大家闺秀地并拢双腿:“是个不可多得;美人,性子也够厉害,嘴硬,心软,不太活泼。”
她这么丧;人说别人不活泼,柳眉感到诧异,念头一转,想出生在王室不见得有多好。
若非生在王室,十八岁;姜娆或许可以择一钟意;男子嫁了,而不是千里迢迢做维持两国短暂和平;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