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这件天大的好事。”
“太好了!太好了!王爷英明,王妃英明!”
“……”
大伙儿都陷入激动的情绪中,有人当场高兴得落泪,有人则是想起了被土匪害死的亲人,边哭边道:“娘你看见了吗?王爷王妃把龙虎帮灭了,娘……”
有人自发地去王府前磕头道谢,有人则是飞快地跑回家到处串门四处扩散这个消息,知道这个喜讯的人越来越多,告示牌之前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整个封宁城竟是陷入了一片欢乐的气氛中。
就在这样的气氛里,青玉巷的赵老爷一家却在准备出门。
有熟识的邻居路过,招呼他道:“老赵啊,听说龙虎帮被铲除了,你去看热闹了吗?”紧接着看到他家小厮搬着箱笼出来,邻居好奇道:“诶?你这是要去哪?”
赵老爷脸上一僵,几瞬之后才调整好脸色笑着应道:“知道了,真是件大喜事,我要带着夫人回一趟老家。”
邻居笑着道:“那正好,现下攀云山的官道能走了,比之前要少绕许多路,实在方便了不少,一路顺风啊老赵,等你回来再来我家喝酒。”
赵老爷笑着点点头,待邻居走开后,又变了脸色一叠声地催促下人往车上搬东西。
待一切准备就绪,他们终于要出发时,却见一伙披坚执锐的州兵跑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青年语气讥嘲:“赵老爷,怎么一听说龙虎帮伏诛,你便要跑了?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赵老爷刚想辩驳,青年便扔了几张信纸给他,赵老爷看过信,当即便脸色灰败地垮下肩膀。
证据确凿,辩无可辩。
同样的事发生在封宁城的好几处地方,州兵们抓捕时并未遮掩,百姓们也是这时才知道,封宁城里竟然藏了这么多龙虎帮的走狗。
众人纷纷唾弃,柳全带着人,将这些勾结土匪的商户一家家地往牢里逮,府衙的大牢都被塞得满满当当。
另一边,贺池带着跟随他剿匪的小队上了攀云山。
寨子里只剩下一些没有战斗力的妇孺小孩,是其中一些土匪的家眷,除此之外,便是后山院子内被土匪们掳来的人了。
院子里除了二十几名女子之外,竟然还有十来名男子,众人都面色死沉,即使知道被解救了也没有露出喜色,贺池没有多问什么,只告诉众人可以跟随他们下山,然后便可自行离去。
贺池让人带上了刘元,轻易便进到了库房,龙虎帮和那些小匪帮不同,他们主要的收入便是和商人的合作以及商队每年向他们缴纳的过路费,积累了这么多年,已经是一笔很可观的财富。
刘元为了能捞到更多的油水,一直便想挤走高实自己来掌管庶务,仗着吴天虎偏心,他把手伸得很长,对库房的很多事务都有了解。
刘元抱过账本放到贺池面前,谄媚地笑道:“王爷,账本都在这里,还要找什么您告诉我,我保准给您找到。”
贺池随便翻了翻,倒是意外地发现账目竟然记录得十分细致,他没有细看,吩咐下去将赃物和账本全部装箱,带回封宁。
刘元为了表功,将吴天虎房里藏了不少好东西的事也抖搂出来,他带着贺池前去,殷勤地打开密室,里面放了不少金银玉器,成色打眼一看便知价值不菲,除此之外,竟然还有几幅画像,贺池不甚在意地打开,眼神却忽地凝住。
青衫墨发,低眸浅笑,上面画的赫然正是云清。
他又打开其他的几幅,果然都是各种各样的云清,一些情态明显能看出是画师杜撰,却偏偏用了云清的脸,贺池脸色发沉,眼神像要杀人。
难怪那个院子里有这么多男子,原来如此。
他放在心里只敢小心翼翼靠近的人,竟然被人这样亵渎,贺池一言不发地撕毁画卷,又命人端来火盆,默默地将所有画卷残片焚烧干净,然后起身下令。
“回城。”
语调冷硬,让人不寒而栗,刘元惊觉自己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一路战战兢兢,生怕瑞王一个不爽便结果了他。
进了城后,贺池让人把赃物送到府库,而他则是带着犯人去了大牢。
这些家眷有些或许还没来得及做恶,有些却也是手上沾了血的,具体要怎么判罚,还得等审过之后再做决定,贺池让狱卒把人带下去,自己则是去了最里面的牢房。
不多时,令人胆寒的惨叫声从最里面的牢房传来,土匪们心惊胆战地挤作一团。
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关的正是吴天虎。
——
云清之前让商人们出钱修路时便查了他们的底细,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动和龙虎帮有勾结的这些商人,现在龙虎帮伏诛,这些人听到消息后必定会逃,他必须马上派人去拿人。
昨夜抓了那么多土匪,府衙中的衙役已经分身乏术,便只有动用宁州大营的人手。
云清把商户的信息交给柳全,柳全领命而去,他又紧接着传了元福公公过来询问府中的情况。
昨晚王府下人全都参加了混战,纵然有侍卫们挡在前面,可土匪凶残,下人们在后面抵挡敌人时也有人不慎受了伤。
云清沉吟道:“所有人每人发五两赏银,若有受伤致残者,咱们王府负责养着,调去做不需要体力的差事,其余受轻伤者,每人补发五两,伤好之后再上工,不扣工钱。”
元福公公连忙应了,“奴才代他们给王妃磕头了。”
王府下人大多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主家可以随意发卖他们,没多少主子会真把他们当成人对待,虽然这些规矩自古如此,可元福公公也是从一个小太监做上来的,有时也难免会物伤其类。
元福公公没忍住抹了抹眼角的泪,云清这么做,实在让人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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