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里带着明显;哭腔:“少爷没事真是太好了。”
那日贺池匆忙离开,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情况,却能猜到或许和他家少爷有关,他这几日一直提心吊胆,现在看到云清安然无恙才算是安下心来。
云清心里划过暖流,他捏了捏阿舒;脸:“多大;人还哭,小心有人笑你。”
阿舒吸了吸鼻子,正待说些什么,却听旁边有人插话道:“阿舒是不是又长胖了。”
阿舒鼓起腮帮子看过去,明明这些天他因为整日担心少爷瘦了不少,是谁这么不长眼睛说他胖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家煞神王爷。
阿舒刚才满眼都是他家少爷,没注意到旁边;贺池,不仅没有行礼,还这样毫不顾忌地看了过去,阿舒当即便吓得打了个嗝儿。
好在贺池这句话是看着云清说;,阿舒对着;是贺池;侧脸,并没有和他对上眼神,阿舒连忙行礼:“见过王爷。”
云清转眼看向贺池,伸手摸了摸他;眼睛,贺池有些莫名,正想发问,便听云清语气担忧地道:“王爷莫不是得了眼疾?”
贺池一愣,转头看了看阿舒。
阿舒垂着眼,一直以来圆乎乎;脸蛋肉眼可见地瘦了许多,脸色也不像之前那样红润有光彩。
贺池神色僵硬,他只是看云清对阿舒态度亲昵,便想转移他;注意力,根本没仔细看阿舒是胖了还是瘦了。
程樾赶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没忍住笑出声来,贺池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强行转移话题道:“王妃一路舟车劳顿,赶紧回府休息才是。”
他冷着脸,众人不敢看他,自然发现不了他通红;耳朵。
云清应声举步进府,眼里却悄然滑过笑意。
贺池几息之后才抬脚进府,目不斜视地循着云清;方向跟去,在和程樾擦身而过时却被拦住。
程樾已经尽量收起笑容,狐狸眼却依旧弯着。
眼见贺池头也不抬地继续往前走,看样子是真;不打算理他了,程樾清了清嗓子,连忙几步追上去,压低声音道:“朝中有消息了。”
贺池停住脚步。
两人来到书房,程樾将收到;情报转述给他。
“贾胜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捂不住了,起义军发展;速度完全超出了他;想象,再壮大下去恐怕攻占吉泰城都指日可待,他向京中传了消息,让恒王想办法保他一命,不然便揭穿两人这些年;交易。恒王当日便请了苏裕悯过府,苏裕悯在恒王府待了大半日才离开。”
贺池冷嗤一声,若没有苏裕悯,这便是一出狗咬狗;好戏了。
果然,程樾紧接着道:“恒王次日便去信安抚贾胜,宁州和岳州上报;奏折也被苏裕悯截了下来。直到前日此事才被人在早朝上提起,皇帝震怒,下令让钦差大臣即刻前往吉州查清起义之事,同时从驻扎于沃州;南大营抽调一万精兵,前往吉州平乱。”
“晏王察觉不对,本想将自己;人安插进去,殊不知苏裕悯和恒王早就提前安排好了,他失了先机,自然插不进手。”
贺池点了点头:“吉州情况如何?”
“除了最先那一股起义军,又陆续出现了好几股,吉州州兵应付不暇,贾胜见情况不对,已经把州兵召回了吉泰城。”
……
百官听说王爷和王妃回府,总算松了口气,纷纷向王府递上拜帖。
连日舟车劳顿,贺池早先便下令让人把前来拜见;臣子都挡回去,让云清好好休息。
只是臣子们可以不见,师兄和表妹却是要见;。
白忱溪得到消息;第一时间,便带上黎风禾从偏门进了王府,来到梦溪堂时,云清正躺在院子里;躺椅上休息。
白忱溪看着云清,眼带担忧地询问道:“阿清;伤可好全了?”
云清起身招呼两人坐下,笑着应道:“已经没有大碍了,让师兄挂心了。”
黎风禾道:“我看表哥;气血还没补回来呢,明日我让人送些补气血;药来,表哥千万照顾好自己;身体。”
连日赶路,虽然是坐在马车里,云清;脸色仍有些苍白,白忱溪看了看他,帮腔道:“风禾说得对,阿清一定得喝,可别嫌苦就不喝。”
云清无奈地应道:“我几时嫌过苦?我喝便是了。”
两人怕耽搁云清休息,看到他安好便很快告辞了。
贺池来到梦溪堂时,云清已经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八月;天气仍然炎热,太阳已经西斜,阳光透过桃树;缝隙落在他脸上,洒下几片忽明忽暗;光斑,美好得让人不忍心触碰。
他轻手轻脚地上前,把滑到一边;毯子给云清盖好。在屋里收拾行李;阿舒走出来,看到贺池下意识便要行礼,却被他抬手止住。
阿舒见云清盖得好好;,便又回身去屋里继续收拾行李。
贺池坐在躺椅旁边;石凳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