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时候下起了雪, 唐约泡在浴缸, 盯着窗外看。
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明显很想看看今年的初雪，表现出了明显的眼皮打架特征。
抱着他的蒋书律笑了一声。
唐约：“我好累。”
蒋书律：“唐老师越来越厉害了。”
唐约感受着后背的热源，又有点想挨得再近一点, 拉起蒋书律的手玩。
但他的确很没力气, 没一会手都要滑下去了，又被蒋书律牵起, 手指卡进另一个人的指缝。
唐约抱怨了一句：“不要再玩了，我会……”
蒋书律在他耳边问：“会什么？”
唐约打算闭嘴, 他感觉自己以后再看到夹娃娃都会产生阴影, 果然小说是小说, 活人是活人。
有些情节还是不适合随便胡说的。
下场就是他感觉自己废了。
唐约自诩不是地球人, 9787星给他的身体也算天赋异禀, 没寻常男性做那样麻烦。
可、可蒋书律也太……
他不搭理对方，只是眨着眼看着外面的雪，隔了一会说：“可以去看雪吗？”
蒋书律：“好。”
等换完衣服吹干头发，唐约却更迷糊了。
二层客厅壁炉开着, 落地窗外是今年的新雪，这个点路灯都是关的, 雪却很亮很亮。
亮得唐约窝在蒋书律怀里，感受着摇椅慢慢悠悠的晃动, 想到了来到地球遇到的第一次下雪。
他问：“哥你还记得外面成团后的第一次下雪吗？”
蒋书律：“记得。”
他的手拍着唐约的背, 有点像之前哄唐眠睡觉。又觉得哪怕屋里门窗紧闭, 他仍然觉得心都被风吹, 变得很软很软。
唐约：“那时候你们还起哄让我尝尝雪的味道。”
蒋书律：“我可没说。”
那年下雪的那天正好结束了一个活动, 大家在宿舍休息。
第一个喊下大雪了的是柳汐潮, 唐约本来瘫在沙发上看电影，顿时一个激灵，像是从沙发弹起来的，还撞翻了姚黎心的薯片。
那年的雪比今年大。
鹅毛一般，惹得来自恒温星球的外星人非常惊讶。
唐约新奇地伸手，看雪花落在掌心，一边的柳汐潮问：“小约没见过雪吗？”
唐约摇头。
姚黎心：“你忘了他初中在更南的地方吗，感觉冬天也不用穿棉袄。”
柳汐潮：“我倒是还好。”
姚黎心：“你不是高中就出来做练习生了吗？”
柳汐潮：“是啊，彻底卖身给澄空，明明也没多少福利还被说是皇族。”
姚黎心：“真皇族在那边呢。”
他抬了抬下巴，蒋书律靠在窗台，正往下看。
柳汐潮：“他怎么休息都还要上班啊，我看这日子也没多好过。”
唐约也跟着看了过去，蒋书律端着一杯咖啡，冲他笑了笑。
唐约以为他冲柳汐潮笑，但下一秒他被柳汐潮一推。
柳汐潮：“小约作业写完了吗，趁休息让蒋书律给你补补课，等晚上雪下得多了，我们吃完火锅打雪仗去。”
唐约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脑子里都是打雪仗。
有点好奇：“那要怎么打。”
姚黎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大概是对打雪仗的期待感很强，导致一个下午唐约做作业的效率特别高，高得蒋书律都有些诧异。
他问唐约是有事吗？
唐约：“晚上打雪仗，书律哥玩过吗？”
蒋书律摇头。
唐约：“可我听说s市以前也有下过好大的雪啊。”
少年人还算了一下：“那时候队长应该上高中吧。”
蒋书律又摇头。
唐约突然觉得他好可怜，于是问：“那晚上我们一起在院子里玩，可以吗？”
蒋书律：“可以啊。”
然后晚上蒋书律和唐约一组，把姚黎心砸了个浑身湿透，以至于后来姚黎心上综艺公报私仇，非要把蒋书律扔到泳池去。
多年后的今天，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蒋书律问唐约：“你那时候可兴奋了。”
唐约扯了扯身上披着的毛毯，身下蒋书律又是热源，他喔了一声：“因为没打过雪仗嘛。”
蒋书律：“你那时候好像觉得我特别可怜。”
唐约的声音都有点模糊，“就是很可怜啊，书律哥那时候笑着都不太开心。”
蒋书律低头，嘴唇蹭了蹭唐约的耳廓：“那现在呢？”
唐约：“现在我在你怀里，书律哥还不高兴吗？”
摇椅晃啊晃，让唐约有种自己蒋书律还在自己身体里晃的错觉。
他呜了一声，“好困。”
蒋书律：“那睡吧。”
唐约：“明天雪堆起来叫小咩一起打雪仗。”
蒋书律嗯了一声，抱着人回房间了。
第二天唐约睡到中午才起来，经纪人的消息都发到了蒋书律那里，让唐约不要忘了下午的直播。
是一些新歌的宣传。
虽然团队也没指望唐约能说出什么有效的宣传词，还是希望唐约保持活跃度。
毕竟现在是直播宣传的天下。
唐眠吃完早饭后写了作业，看了眼院子里的雪，问蒋书律：“爸爸还没起床吗？”
蒋书律点头，他手上还是唐眠的听写作业。
他以前以为唐眠的基础不算好，结果对方还远超小孩一大截。
姜修筠每次聚餐必夸唐眠天才宝宝。
蒋书律还担心唐眠会不会有压力，现在看都是白担心。
唐眠记忆力超群，即便没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但听写都是小意思。
蒋书律：“他起来我们可以一起吃火锅了。”
唐眠：“我还想着爸爸也喝一碗咸豆浆呢。”
蒋书律：“还有呢，还有豆腐脑，他会吃的。”
蒋书律起了一个大早，本来想独自去买早餐的。
昨天他和唐约聊着聊着就提到这个，勾起了太多回忆，总想解解馋。
结果唐眠也起来了，两个人一起出的门。
蒋书律：“小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