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之见该怎么样”柳策抬头看了看陈晓北。
“柳小姐临走之际给你写了一封信,相信会有所安排,你先去看个信,咱们再多商量”
柳策点点头转过身来,冲着身后的军卒大声说道,“进了村子以后不许袭扰百姓,一切听从安排。”
两千多人虽然看起来人数多多,却井井有条,各自三三两两开始在村子里寻找落脚点,柳策急匆匆地来到柳如眉曾经居住的地方。
有护卫就把柳如眉留下的信拿给他看。
信写得十分简洁,把自己带人去找太子的事说简单一说,然后就是让柳策有什么事跟陈晓北商量。
柳策略一寻思,他也明白了柳如眉的意思,让自己跟陈晓北商量,说白了柳如眉这就是没打算让自己带队去找太子呀。
可是不去找太子,这两千多人该如何处理呢有点棘手。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按照柳如眉的安排,再次来找陈晓北商量对策。
听了柳策的转述,陈晓北也大概明白,说白了这两千多人带到前线去确实是个不安稳的因素,万一他们再重新起了回归朱猛的念头,那岂不是起了反作用,所以柳如眉的想法是对的。
可是这两千多人怎么安排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分散开,分一部分,暂时住进青牛县的守备军大营地,青牛县守备军有一千人,你分一千人过去。双方兵力基本相当,他们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们留下一千人,而你们也有一千人,等到铁索桥重新修复了,可以让他们上山帮忙往下运物资。
”
听了陈晓北的建议,柳策对他更加的佩服,不得不说这是个好办法。
先让这两千人分成两拨,一拨去县城里躲清闲,一拨等着运物资。
相信这帮运物资的,一定会羡慕那些在城里躲清闲的。
所以过一阵,让他们在去县城,他们就会感恩戴德。
所以呢,就会跟县城里面那帮人产生情绪对立,只要他们内部不团结了,那自然也没有什么威胁了。
想到这,他对陈晓北竖起了大拇指,“好办法,这把他们分化治之,实在是个绝妙的主意啊。”
柳策连夜派人给胡凡送信,让他做好准备,第二天就要分兵过去。
听说第二天要接收一千名军卒,胡凡的心里多少也有点儿忐忑,毕竟这可是朱猛的叛军呀。
师爷毛有更是担心不已,“胡县令,这事我看悬啊,咱们守备军满打满算一千人,可是却疏于训练,跟朱猛的军队那没法比呀,这真要对方闹起事来,咱们恐怕……”
胡凡叹了口气,“是啊,话是那么说,可是太子临走之际,专门说了要咱们听从柳如眉的安排,现在她要把人派过来,咱们不听也得听啊。”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再次重重的一声叹息。
而就在此时肖家镇。
崔大拿终于得到了消息,说崔三和他的小妾春香被县衙的人带走已经两天了,却杳无音讯,前去打探消息也都吃了闭门羹,说不知道人在哪。
听了这番话,崔大拿是连连摇头叹息。
旁边的儿子崔世伦见了很是诧异,“爹,你这是咋了为何一直叹气”
崔大拿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一声长叹,“这事儿啊,怪我,是我想对付那陈晓北,所以才让你春香婶娘,舍下脸皮给崔富贵而设了个圈套。”
“本想让这崔富贵认下通奸这件事,往后可以借此把他陈晓北给拿捏住。”
“可这崔三和春香被带去县衙不说,连崔大海也被带走了。”
“爹,那大海叔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呀”
崔大拿叹了口气,“平日里咱们家,和那崔富贵素无往来,总得有个熟人出面,你大海叔与那崔富贵往来多,所以才让他去办这事。”
听到这里,崔世伦脸上现出了一丝苦涩。
“要这么说的话,那你们这计策,多半是被人识破了呀。”
“这崔三去了县衙,要是不满嘴胡说,或许还有得救,他要是诬告人家呀,那恐怕就麻烦大了。”
崔大拿神情变得有些不安,“这真要是崔三说多了,恐怕你爹也要被牵扯进去,毕竟是我让春香干的。”
“爹,保险起见,您还是出去躲躲吧,明日一早多带几两银子,你就去万年城散散心,等过几个月风平浪静了您再回来。”
崔大拿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好,就按你说的办,这里的事儿了就交给你了。”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胡凡正在看书呢,何大力急匆匆地走进来,“大人,那胡大拿的小妾春香哭着喊着要见您,她说你要不见呀,就死在牢里。”
听了何大力的话,胡凡一皱眉,本来还想等到明天,现在看来呀,这春香已经崩溃了。
“好啊,那就把她带过来吧,我倒要听听她有什么说辞。”
很快披头散发的春香就被带进了胡凡的书房。
之所以选择在书房里见春香,胡凡也有自己的考量,本身这件事陈晓北就是私下操作,并不想过堂,也就是不想闹大。
“春香啊,你可知道我为何关你”胡凡开门见山。
春香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带着哭腔说道,“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都是我家老爷安排的,他要我睡在那崔富贵的身边说,等他醒了之后,一阵哭喊闹腾,说只要这样做,就赏给我三百两银子。”
幸亏陈晓北没在,陈晓北在的话一定会大骂不止,崔大拿还真tnd是个人才,怪不得一口咬定让崔富贵赔三百两银子呢。
胡凡没有开口,而是对着何大力做个眼神。
何大力心领神会,拿着笔墨纸砚摆在地上。
“春香,把你所说的全都写下来,签字画押,你就可以回去了。”
一听可以回去,春香自然高兴,三下五除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