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陈晓北这话暗示之意已经十分明显,可此时的何义早已经被冲昏了头脑,他看了看柳如眉,又看看陈晓北,一抱拳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二位与着冯小月有些关联,可你们想过没有?这凡世间比不过一个理字,我占理我怕谁呢?”
听了他这句话,陈晓北差点没笑出声,你占个毛线理。
想到这他脸色一沉,“何老爷,我敬你年纪大跟你说话客气,可没想到你实在名冥顽不化。”
被陈晓北这一刺激,何义有点按捺不住,再次拍了拍桌子大声吼道,“陈晓北,你如此的出言不逊,欺负我这糟老头子,你又能好到哪去呢。”
陈晓北淡然一笑,自己既然敢把话说到这儿,那就是豁出去了。
“老人家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也没招。”
说完他转头看一下旁边的胡凡,“胡县令,这事你想怎么办?”
听了这话,胡凡长长地叹了口气,“唉,我还能怎么办?本官当然要秉公执法,不过晓北兄弟请放心,他俩罪不至死,最多关上半年就出来了。”
一听这个陈晓北却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什么叫罪不至死?”
“倘若是十恶不赦之人,该杀还得杀!”
陈晓北转头往何义那边看了,就这一眼,看得何义有点心惊肉跳。
陈晓北看到他的神情,更加胸有成竹,“胡县令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可否容我也再请个人进来。”
听了他的话,旁边的何义心中泛起了嘀咕,连柳如眉都请出来了,对方还要请谁。
而且话说回来,柳如眉来了不也没把他怎么样。
这也给了这位何义迷之自信,他依旧淡定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而此时陈晓北快步来到院门外,对着昭宁公主一抱拳,做了个请的手势。
昭宁公主点点头,迈步往院子里走来。
其实胡凡是不认识昭宁公主的。
但是见陈晓北神色恭敬,他也知道来的一定是个大人物。
让胡凡感到诧异的是,柳如眉见到来人神情也十分的尊重,往旁边闪身给这人让出了位置。
看到这一幕,胡凡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太好的念头,他猛然间想起了何义跟他说的一句话。
冯小月找人假扮昭宁公主,来的该不会是……
胡凡一念未落,就看到陈晓北对着自己抱拳,“胡县令,这就是当朝昭宁公主,是真是假,还是您自己看吧。”
胡凡站起身来,对着昭宁公主抱了抱拳,刚要开口,就见到昭宁公主脸色一沉,一指胡凡厉声说的,“你个糊涂官,连本宫是真是假都不认得吗?”
胡凡诧异的看看柳如眉,虽然不认识公主,但柳如眉的身份,胡凡可是一清二楚呀。
柳如眉神似凝重,对着昭宁公主躬身一礼,再转头对胡凡说道,“胡县令,我可以担保这位确实是公主殿下。”
胡凡刚要撩衣下跪,旁边的何义一声冷哼,“你说你是公主,有何凭证?老夫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昭宁公主一声冷哼,“我看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着话,昭宁公主一招手,门口的春花立刻走上前来,从怀中拿出一物,恭敬地递到昭宁公主手中。
这是一个布袋,昭宁公主把布袋打开,里面是一个木盒,再把木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金腰牌。
金腰牌上的装饰纹是凤纹。
一看到这腰牌胡凡的神色变了,要说别人不认得,那情有可原,他可是县令,这东西他可是知道的。
胡凡赶紧撩衣跪倒,“青牛县县令胡凡,恭迎公主殿下。”
看到侯凡跪下来,旁边的何义才意识到情况不对,他也哆嗦嗦地跪了下来。
可惜他这下跪根本没有什么用,昭宁公主指了指何义,对着胡凡说道,“何顺何真父子二人绑架冯小月,你被我杀了,你可有意见。”
胡凡一抱拳朗声回答,“公主殿下杀得好。”
一句话让旁边的陈晓北差点笑出来。
别说,侯凡这见风使舵的本领,还真是不一般,当然了,这对胡凡来说现在他也没得选呢。
昭宁公主顺势走到刚才胡凡的椅子上坐下来,吓得胡凡在地上赶紧转了个身,再次对着昭宁公主跪好。
“行了,胡凡你起来吧,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胡凡哆哆嗦嗦站起来,“一切谨遵公主安排。”
昭宁公主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安排,我来呢,只是送个证人过来。”
说话他招招手,那边郭川赶紧上前来躬身一礼。
“郭川,你跟胡县令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郭川一抱拳,对着胡凡说道,“胡县令,确实是三更半夜,何家的护院把何真与冯小月月送到山上去的,还对我谎称那是何真和他的夫人,说他们何家得罪了仇人,到山上避难。”
听了这话何义脖子一梗,“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郭川招了招手,后面几名军卒立刻带了两个人过来。
“何义,这俩是你们何家的护院,你该认的吧。”
何义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吴县令还是你自己问吧。”
胡凡看着这两人声色俱厉,“你们两个到底干了什么?从实招来。”
这两人,咕咚咕咚,就给胡凡跪下了。
“县令大人,饶命啊,饶命,是我家老爷吩咐我们干的,我们我们没得选呢。”
“是啊是啊,我家老爷让我们把少爷和小月姑娘送到蜈蚣岭去。”
听了这话,旁边的何义一声叹息,再也说不出话来。
胡凡此时心里也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何义在自导自演,而自己,也差点上了这老家伙的当。
想到这,他神色严肃,厉声说道,“何义,你纵容子孙行凶,还敢跑到本官面前颠倒黑白,本官也差点儿受你蛊惑,你该当何罪?”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