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而不是不能,
任谁都能听出苗辞遇的话是什么意思,想让他帮忙干活,还需要付出其他的代价。
村民们没有丝毫的意外, 在苗家村身份最高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村长, 而是两位监督者。
仅凭一句‘哥哥’就让监督者下田帮忙干活, 本身就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
在今天之前, 村民们都无法想象。
但这事儿放在村长的儿子身上却十分的合理, 换成是他们, 他们也愿意为了那声‘哥哥’帮他。
少年整个人都娇死了,娇的就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
村民们忽然就理解村长为什么会把少年关在家里了,也十分的后悔自己从来没去村长家串门。
若是和村长打好关系, 是不是......也能成为少年的相亲对象?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村民们选择性忽视了性别问题,有人捏紧了手里的药草, 面部都扭曲了几分,对那即将要到来的相亲对象产生了深深的嫉妒。
阮清并不知道村民们在想什么, 也因为村民们低着头没有看见他们扭曲的表情,他在苗辞遇说完后恶狠狠的看向苗辞遇,宛若是被拒绝一般的恼羞成怒。
“你什么意思?”
苗辞遇没有说话,而是抬起下巴, 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阴凉处, 接着缓缓走了过去。
显然是去那边聊的意思。
初夏的太阳还是有些晒的, 长时间处于太阳下让人十分的不舒服,再加上阮清的皮肤太娇了, 哪怕只是在旁边坐着, 他的皮肤都已经晒的有些泛红了。
阮清也没有拒绝, 跟在了苗辞遇身后。
大树下比较阴凉,偶尔还有微风吹过,吹在脸上十分的舒服。
苗辞遇走到大树下后就转身,猝不及防的抓住阮清的手腕一拉,将阮清困在了他和大树之间。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阮清,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压迫感。
“亲我,我就帮你。”
阮清本来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听到苗辞遇这话像是被踩到尾巴了一样,火气瞬间就上来了,他直接甩开了苗辞遇的手。
“臭干活的你别太过分!你是在侮辱我吗!?别以为会干活有什么了不起的!”
直播间的观众看到这一幕,立马发送弹幕附和。
【就是就是,会干活有什么用,出来混最重要的是要有相亲对象!你算什么东西!等我老婆相亲对象来了,叫哥哥你都排不上号的!】
【让你帮老婆干活是你的荣幸,别特么不知好歹了,叫你一声哥哥都便宜你了,还想老婆亲你?做什么春秋白日梦呢!你和隔壁那个挺配的,一起圆润的滚去狗那桌吧。】
【我承认他长的有几分姿色,但飘成这样子可就不应该了,什么臭男人都敢肖想老婆,老婆!快拒绝他!】
阮清的语气非常的难听,但苗辞遇也没有生气,不过一想到少年拒绝他的理由极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相亲对象,苗辞遇的眸子就控制不住的暗了暗。
相亲对象......
苗辞遇一开始就想说拒绝那几个相亲对象,但相亲对象是属于少年母亲的遗言,尸体还在灵堂没有下葬,让少年违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才换成了亲他。
结果没想到少年人还没见到,就开始为那相亲对象守节了。
呵。
苗辞遇压下心底的戾气,他垂眸看着眼前的人,淡淡的开口。
“你相亲对象估计比你还弱,她能帮你下田吗?她能帮你干活吗?她能养活你吗?”
答案是不能的。
说不定娶了相亲对象,还要帮对方那份也干了,这对于原主来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没有了家里顶梁柱的母亲,他养活自己都困难,又何谈还要再养活一个老婆,还是母亲临死前逼他相的老婆。
如果是原主站在这里,他极有可能会妥协。
原主早就被他母亲养废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下田务农养活自己对他来说,都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甚至原主连饭都不会做。
阮清的表情有些难看,精致的脸上浮现出挣扎和犹豫,显然是有些难以抉择。
毕竟要亲一个男人也同样很难。
这不单单只是亲一口的问题,而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更或者是无数次,底线只会无限制的被打破。
苗辞遇似乎也明白这一点,他没有逼迫阮清,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阮清的选择。
苗辞遇很高,差不多快要一米九了,高的完全将阮清的身影遮住了,从他后面看什么也看不见。
阮清背倚着大树,死死抿紧了嘴唇,在犹豫了将近一分钟后,他豁出去的闭上了眼睛,踮起脚尖朝苗辞遇的脸颊吻了上去。
然而他吻了个空,同时还听见了什么东西摔在水里的声音。
阮清有些茫然的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不远处摔在田里的苗辞遇。
而他身边则换了一个男人。
苗林渊收回脚,他双手插兜的看着田里的苗辞遇,露出了一个微笑,只是那微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哎呀?我不是故意的。”
“辞遇哥哥~你没事吧~?”
苗林渊的声音拖的很长,听起来就带着阴阳怪气,很显然是在讥讽苗辞遇。
苗辞遇脸色阴沉的看了一眼苗林渊,撑着身体从田里站了起来,衣服完全被泥土染脏,就连头发也被溅起来的水弄湿,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已。
苗辞遇摔的地方也是属于村民种草药的农田,负责的村民见刚种好的草药被压倒,完全不敢说什么。
离得近的村民还害怕的往远处让了让,生怕被两人的怒气波及到。
两位监督者之间的事情,从来不是他们普通村民能介入的。
苗林渊看着面无表情的苗辞遇嗤笑了一声,眼底的讥讽快要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