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地抱肚子吱:“干,干就干嘛。”
凶、凶什么嘛。
“我记着你的气味儿,你跑不掉的。”
“所以,别想着半路逃跑。”
樊冬儿微微昂起猫下巴,倨傲自信:“你跑得再快也跑不过我,背着我跑下山,鸦鸦也会逮到你的。”
“到时候,把你大卸八块儿,分给一群猫吃。”
“吱吱吱——”胖球鼠眼神惊恐:“不不不!我肯定找到山上的两脚兽东西!”
“保准找到!”
找东西,这不就跟平时找食物一样吗?
你藏得再深也没用,鼠也照样能掏得出来!
东广山很大,樊东儿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个好法子。
老鼠对气味的敏锐甚至要超过猫跟狗,它们完全能够记住某个地方两三周甚至一个月以前的味道。
而且,对气味的追寻度不会因为其他遮盖物而降低多少。
再微弱的气息,在繁杂的环境中,也能被老鼠清晰捕捉到。
这本就是老鼠赖以生存的本事,追寻食物的最高技能。
这一点,其他动物都做不到。
“猫猫老大,我可以走了吗?”
胖叔叔点头哈腰,几乎快把自己的小肥身子埋进土里了:“我还得回去找同伴,让它们帮忙。”
“去吧。”白嫖一波免费劳力,猫猫很满意。
瞅瞅,多聪明老鼠也得007,以后就给我好好干活儿吧。
哎,鼠真好,不用给吃的,也不用欠人情。
喵喵体会到了白嫖的乐趣,并且,在心里开始盘算其他猫对头:“我这还有没有别的啥天敌了?”
胖瘦老鼠钩子似的小爪疯狂挖洞,三两秒钟钻进土动,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挖出去了多少米,胖球鼠倒在洞里,黑瘦老鼠战战兢兢,魂儿都快给吓飞了。
“没、没被吃?”
“还去找其他鼠吗?”
肥硕的胖老鼠爪子狠狠抓过傻子弟弟,眼神凶恶:“赶紧的哇!”
不死其他鼠,死的就是咱俩。
老鼠同类相食,没有情分,当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快快!趁着它们还没跑!”
“鸦鸦,我们走,带你吃大餐去。”
鸦鸦木着脸,不想吃大餐,却硬是被猫尾巴勾住爪栓走了。
秋日暖阳落下,照亮了这一小片儿土地。
半裸露的土洞里空空荡荡,没多久,两只小松鼠从树上窜了下来。
几只灰蓝山雀在树枝上蹦蹦哒哒:“猫不吃老鼠。”
这对动物来说是个大八卦,稀罕景儿了。
松鼠窜回晒太阳的草甸子,欢天喜地地叫:“猫走了。”
“还把那群可恶的老鼠吓跑了呢。”
老鼠对猫的恐惧是刻在基因里的。
只要有猫在这附近,都不会再出现任何一只老鼠。
一只两只三只……大大小小的动物凑过来,被挖开的老鼠洞附近叽叽喳喳叫声响了好一阵儿,声音消失了。
空地彻底平静下来。
没人注意到不远处树干上闪烁的红外照相机也暗了。
再过两天,负责野外记录的动保工作人员就会深入山区,更换红外相机存储卡。
樊冬儿领着刚交到的好朋友,溜溜达达跑回家。
这会子是十一点多,1基地里没什么人。
毕竟大家工作的工作,执勤的执勤,操场上只有零星几人在散步活动。
薛清泽他们得了郑泽雄的假期,都在休息。
樊猫猫不需要问路,嗅着味道,一溜烟爬上乒乓球台,蹲坐到运动的薛清泽手边:“喵喵!”
薛清泽现在一看到猫就头痛。
无比后悔跟赵华一起到特警队。
他目视前方,手腕翻转,乒乓球拍转得飞快。
好似没感觉到身边突然多了点儿什么。
对面儿的王之柯想讲话,被薛清泽冷漠的目光吓了回去。
他怂怂地耸了肩膀,两人继续。
“嘎嘎!”
鸦鸦落到乒乓球台另一边儿,收拢翅膀,梳理自己漂亮的羽毛。
乌鸦嘎嘎笑:“猫儿,你好像不怎么受待见。”
“哼!”
爱面子的猫猫不开心了,觉得好丢脸。
在对面乒乓球拍过来时,黑猫如幻影窜了出切,屁股撞开了薛清泽的球拍,甩尾拍飞乒乓球:“啪!”
乒乓球绕网飞了回去。
“我去!”王之柯手忙脚乱地接球,“来来来!咱们继续!”
落下的猫很不屑地撇了眼被挤开的薛清泽,总是快这家伙一步,啪啪啪甩尾打球。
猫儿跟王之柯打得有来有回,相当漂亮。
猫速度快,反应也快,灵巧地好似幽灵。
她在乒乓球台上来回窜,渐渐把王之柯打得脑袋发昏,绕着球台左右乱跑,险些接不住球。
周围球台上玩的人凑过来看热闹:“老王,你不行啊,换我,换我。”
“连只猫都打不过,还吹自己技术上天。”
有人拿出手机录像拍照,黑猫却已经灵巧落在台子中央,不玩了。
对面王之柯放下了球拍,乒乓球在脚边乱转。
“行啊,”王之柯瞅着薛清泽:“你自己技术不咋地,教出来的这猫真是厉害。”
“这反应力绝了。”
薛清泽百口莫辩,沉默一秒,才解释:“不是我教的。”
然而,没人信。
薛清泽面容覆着层寒霜,决定把锅甩给赵华:“这赵华养的猫,他教的,我啥也没做。”
“哦。”王之柯撇嘴,才不信呢,赵华就不爱打乒乓球。
薛清泽:“……”
“薛哥,说说呗,你这是怎么教的?”
有人大着胆子问。
薛清泽在训练中总倒数第一,可他这人吧,就是有那股子劲儿。
让人敬而远之。
薛清泽只当没听见。
“再打一局?”
“我们这儿还啥都没拍到呢。”
薛清泽放下球拍,不搭理那些人。
再这么打下去,指不定又有黑锅要扣到他脑门上。
“散了散了啊,一只猫而已,没啥好看的。”王之柯笑着摆手。
“薛哥,你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