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琴酒略带嘲讽地说出这句话, 他在踏入屋子前就发现了异常,“我以为你们彻底走了。”
“不算好久不见。”黑泽阵回答,“在我们的时间里, 不过是一个小时的事。”
琴酒对这个不感兴趣:“所以你们回来的目的?”
希欧多尔抢在黑泽阵前面开口:“琴酒!那个赤井秀一!可讨厌了,我们遇到了他,他在七百码外……说你坏话!”
“所以?”
“所以我想告诉你FBI的据……琴酒,你受伤了?”希欧多尔的目光落在琴酒脸颊上的伤口上, 他下意识就想走过去帮琴酒治疗, 但抬脚前还是看了黑泽阵一眼。
黑泽阵不冷不热地看着他, 没说可以也没说不行。
希欧多尔只好在他脸上亲一口:“他毕竟是另一个世界的你。”
黑泽阵不情不愿地看着希欧多尔走过去,把触手伸出, 想要给琴酒治疗。
琴酒却是警惕地后退了两步,他的目光落在希欧多尔的触手上:“章鱼怪?”
希欧多尔一怔,恼了,用触手把他按住:“才不是!你别动, 我给你治疗!”
他把触手悬空地落在琴酒脸上, 白光闪过,伤口瞬间恢复。
希欧多尔把所有触手都放了出来,很认真地告诉他:“不是章鱼!是有十九根触手的&*%¥*#”
&*%¥*#……
两个琴酒不约而同地想, 这应该是他们那里的语言,他的种族名。
这是希欧多尔第一次说自己的种族, 黑泽阵忽然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他抓住希欧多尔飘着的一根触手,把他拽了过来。
琴酒紧紧盯着十九根触手,目光移到黑泽阵身上, 他的脸色也有点难看, 声音古怪:“没想到你会是下面那个。”
黑泽阵不喜欢他眼里的觊觎, 他把希欧多尔拽进自己怀里,并不搭理他,而是抽了一张茶几上的纸,准确地找出是哪一根触手刚才进行了治疗,他抓着那根触手,粗暴地用纸巾在上面擦了擦。
希欧多尔感觉这个举动有点刺激人,他尴尬地冲琴酒笑笑,又小声对黑泽阵说:“阿阵,那是另一个你呀,而且我也没碰到。”
黑泽阵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所以你要爱屋及乌吗?”
希欧多尔懵懂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琴酒先开口了。
他对另一个自己也毫不留情,讽刺拉满:“看起来你挺喜欢这十九根触手的,伺候得你挺舒服的?所以把人放在了身边?”
这是在挑拨离间,说自己不懂爱,不过是在利用希欧多尔。黑泽阵不可能听不懂,他的眸色有几分冷,心说这里的自己才是什么也不懂。
希欧多尔的触手不安地动了动,他对黑泽阵很了解,自然也能听懂琴酒的话。他倒不是被挑拨离间了,只是觉得阿阵好像更生气了。
两双一模一样的绿眼睛对视,黑泽阵慢慢地说:“这段时间,我们会住在这里,你最好不要害怕得离开。”恶心死他。
黑泽阵握着希欧多尔的触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舌尖伸出,在触手上舔了一下。
希欧多尔抖了抖,睁大眼睛,看看黑泽阵,又看看琴酒。在以往,阿阵做出这种动作的时候,意思就是想要了。但,但是今天另一个琴酒还在这里看着啊!
“阿,阿阵,这,这不好吧。”他小声地说。触手在黑泽阵手里扭了扭。
黑泽阵松开了他的触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在这里。”
“离开我的客厅!”
黑泽阵的声音和另一个自己的重叠了。
琴酒知道自己今天是没办法把这两个家伙赶出去了,但是他没兴趣看现场电影,光是想到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要保住自己的客厅。或者他自己先离开。琴酒果断地开口:“告诉我FBI的据点,屋子给你们。”
希欧多尔把FBI的临时据点告诉了琴酒,至于赤井秀一是不是已经带着人离开了,他也不知道。
在推门离开前,琴酒问:“你们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黑泽阵模棱两可地说:“看情况,你不会因此不敢再回来了吧。”
“等我解决了FBI。”琴酒回答,“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他不会让这两个人单独待在他的屋子里的。
黑泽阵对此也很清楚,比起把屋子完全让出来,另一个自己会更愿意近距离监视他们。
希欧多尔悄悄问:“阿阵,为什么你会想住在这啊?”
“因为想秀死他。”黑泽阵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他把希欧多尔的触手抓过来用力咬了一口,心说就算是爱屋及乌,也坚决不可以。
希欧多尔,只能全心全意看着他。另一个琴酒,就看着吧,呵,他永远不会明白,就算明白了也得不到。
希欧多尔乖乖地让他咬了一口,想了一会儿突然说:“阿阵,我不是章鱼!”
他从脑海里扒拉出很久以前阿阵让他去买章鱼烧和炸鱿鱼的事,终于迟钝地明白了那个时候阿阵的意思。
希欧多尔把触手抽出来,说:“阿阵如果想吃的话,我可以直接做给阿阵吃,可以吃的,没毒。”
黑泽阵没想到他可以一下就把话题歪到这上面来,他拍了下他的触手:“不用。”
希欧多尔很坚持:“我的触手,绝对比章鱼烧好吃,阿阵相信我。说起来我们今天还没吃完饭,干脆吃我的触手好了。”
黑泽阵推了他一下:“去做饭——算了这里没菜,我们出门去买。”
“为什么不愿意啊?”希欧多尔站了起来,但还在坚持追问。
“吃自己男朋友身体的一部分什么的,听起来太奇怪了。”黑泽阵对希欧多尔伸出手,抬眼反问,“可以了没,男朋友。”
希欧多尔脸微微一红,他握住黑泽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