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的代号。”
被称呼代号却没有任何反应的黑泽谣理不直气也壮,“平时根本没有人叫我的代号,这样我反应不过来。”
拥有三个名字更多代号、但是完全不会反应不过来的安室透给她一个假笑,“是吗,那你这样的工作态度组织居然还留着你真是稀奇。”
“我还以为组织永远不会需要废物。”他嘴角完美的笑容变得讥讽。
“嚯,你这是什么意思?废物不废物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我可是有在正经做我的本职工作,只是不需要和你们一起行动罢了。”
嗯,本职工作是主持人,每天都在认真工作没有错。不需要一起行动也是当然,她在组织可是搞招聘的,组织的人员退出不需要她管——那似乎是琴酒在负责追杀——她要负责的只有招人。
哪怕就招人来说,她也在工作中啊。招初中生当然也是招,没毛病。
所以这句话不含一点水分,黑泽谣说的都是真真的话,“你这个经费报销吞钱机可没资格指责我!”
这个外号是她听过黑泽阵的抱怨以后自创的。琴酒对波本和贝尔摩德一样总是把经费花在不知所谓的地方颇有怨言。
安室透属于波本的眼神一眯,再次试探,“怎么,你的任务是跟着琴酒做的?还是说拿才刚到代号你就有资格单独行动了?”
他说出后者的时候显然是十分怀疑甚至有些嘲笑的态度。
黑泽谣并不上他的当,也没有如他所想被激怒以致说出多余的情报,相反她看起来十分好奇,没有恶意地问:“没有啊,刚拿到代号就能单独行动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们不会做不到吧?难道你当初还需要和别人合作的吗?”
确实需要合作·但当初所有人都在合作的波本表情一僵,不知该对她突如其来的阴阳怪气和凡尔赛作何反应。
拿下一本的黑泽谣早已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在这里打工是为了守着毛利侦探?”
“是这样——所以你不打招呼就过来的举动可以视作对我的挑衅了。”
“不不不,我可没有那个意思。这次的素材也是导演不知道发什么疯忽然想到的罢了……”
黑泽谣的声音越说越低。
就站在她身边的安室透敏锐注意到她的异状,若无其事问了一句“怎么了”。
对方如梦方醒,回过神来摇摇头否认,“没什么。”
显然不是没什么的样子,可对方已经摆出拒绝交流的姿态。
黑泽谣被惊到了。
她真的只是无意、无意间不小心在那个小男孩的身上停留视线超过了三秒,就被她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黑泽谣现在很少主动使用鉴定这项技能,大部分时间她都刻意让自己的视线只是短暂停留在他人身上,免得鉴定出什么东西晃得她眼晕。就算偶尔盯也是盯一些没有生命的物件,这样的东西最多只有一条鉴定,对她的眼睛会轻松一些。
比如手上的菜刀就会显示【一把平平无奇的菜刀】,案板也是【平平无奇的案板】等等,都是不影响视觉的鉴定,看了也就算了。
但人的鉴定不太一样,头上顶着哪些内容还挺显眼的,让人忍不住去看,看多了会被觉得很奇怪,再加上她也没什么总是窥探他人的兴趣,便刻意不去看人类的鉴定。
所以她与江户川柯南见面的第三次,才在不小心的情况下看到了对方头顶那令人震撼的鉴定。
【死神】
【侦探】
【万年小学生】
【世界的中心(?)】
抛掉意义不明的“万年小学生”,剩下那些是什么,鉴定一个小学生为“侦探”就算了,为什么这里会有死神,“死神”是怎么回事,“世界的中心”又是什么!
而且她还是第一见到鉴定后面会带一个问号的,这是连系统都把握不准的意思吗?
这小孩究竟何方神圣?!
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学生……不,虽然不知道“万年小学生”什么意思,但万年来说还能算得上普通小学生吗?
过于巨大的信息量导致黑泽谣过于震惊,陷入逻辑混乱的僵硬中,满脑子都是“卡巴卡巴”“玛卡巴卡”,无法进行正常的思考行为。
毫不知情自己马甲差点被扒干净的江户川柯南还在试图和黑泽谣套近乎,“黑泽姐姐准备回家了吗?”
黑泽谣心勉强从“阿巴阿巴”的状态里抽出一丝精神回道:“……明天还会来一次,如果还拍不到什么内容就只好用现有的素材剪辑了。”
这也是刚才导演通知的,他到底是舍不得毛利小五郎这条大鱼,试图抓到一些热点素材或者什么令人震惊的大案。
“哇,那明天还能见到黑泽姐姐,真是太好了!”
黑泽谣闻言一凛,大惊失色甚至颇有些敬而远之,“不,没什么好的吧!”
你头顶上顶的可是死神,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人和死神那是能接触的吗?万一镰刀割错人怎么办!
就在二人牛头不对马嘴尬聊的时候,就在导演都要收起器材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忽然波洛咖啡厅外面的某张桌子传来混乱地尖叫:“啊——”
说时迟那时快,两道身影以常人无法企及的反应速度飞奔出去,对着倒在桌上的身影一个摸脉搏一个探鼻息,然后同时得出结论道:“来不及了,已经去世了。”
于是救护车也省的叫,只需要播一个报警电话即可。
咖啡厅内部,所有人还在呆呆地站着,现场就已经被暂时封锁起来,不允许进出。外面那张桌子上只剩受害人和隔壁桌三人,以及本应该是个服务员的安室透,和本应该是个小学生的江户川柯南。
“死神……”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吗?
黑泽谣恍恍惚惚地心想,突兀地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