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
他一身红衣淡了几分清冷,多了些绝色的惊艳。
沈兰溪自个儿就长得好看,见到这样一张惊艳绝绝的脸也只是多瞧了两眼。
元宝刚要上前伺候,却被祝煊躲开了。
“不必,下去吧。”
元宝连忙看向沈兰溪。
沈兰溪倒是无所谓,冲她摆摆手,元宝会意退了出去。
屋子里霎时静了下来,沈兰溪坐在榻上等人。
祝煊一身水汽的从湢室从来,就与等得烦躁的某人对上了视线,绞发的动作一顿。
褪去珠钗华服,她依旧鲜亮,脸上带着些许神色,却不似新嫁娘那般娇羞。
两人对视几息,沈兰溪忽的打了个哈欠,手背掩唇,很是秀气,一双眼瞬时雾蒙蒙的,瞧着有些无辜,“还不安置吗?”
祝煊在原地立了一瞬,转身把绞发的帕子放了回去才朝她走过来,步伐稳当,不疾不徐。
双红烛,鸳鸯被,宝帐流苏金炉暖。
沈兰溪甚是自觉的躺下,双手搁在身侧,“来吧。”
祝煊脚步一顿,忽的打了个冷颤。
床幔放下,金丝拔步床上,他覆身,对上了她亮晶晶的眼。
祝煊呼吸一滞,嗓音含了几分无奈,“闭眼。”
沈兰溪‘哦’了一声,乖觉的闭上眼睛,却是腹诽道:这人事儿真多,还不给看。
祝煊长得好看,面皮白净,一双眼眸清澈,鼻梁挺翘,唇红而——
忽的,她脸上一热,触感温软,是他的唇覆了上来。
——软。
身上的衣带被扯开,君子端方,谨而有礼,动作轻微又克制,便是连呼吸都未乱。
沈兰溪闭着眼,忽的浑身一颤,眼睛倏地睁开。
祝煊的视线撞进她微湿的眸子,“可还好?”
沈兰溪缓了一息才点头,不等他催促,眼睛再次闭上。
却不曾想,这人——
她再次轻颤,忍无可忍的翻身换位。
祝煊对她这举动始料未及,眼里的诧异都没来得及藏,整个人茫然又无措的瞧着她。
“你做的不好,我来吧。”沈兰溪边说边打了个哈欠,语气里是毫不遮掩的嫌弃。
祝煊霎时血气上涌,一张脸红得彻底。
“沈兰溪!你是女子!”他气得低吼。
沈兰溪垂着眼眸,一副困倦急了,但是又不得不应付的神色,与他对视半晌,才启唇,“郎君,我疼~”
故作的娇声娇气,便是连装都懒得装得像一些,敷衍得他一眼便看穿了。
祝煊额角的青筋跳了下,垂在身侧的手捏紧。
两人僵持几息,他阖上了眼。
这般明显退一步的动作,沈兰溪却是瞧得欢喜,那些困意散了些,娇声娇气的要他配合。
“闭嘴,莫要出声!”祝煊红着脸捂住她的嘴,原本清冷的面容飞了几朵云霞,是被她强势侵犯的绯红,极像是清泠的月被艳阳拉入人间,染上了它的光。
沈兰溪得了乐,也愿给他几分薄面,将唇齿间的轻哼声掩于他滚烫的掌心。
呼吸渐乱,骤雨一次,她心满意足的背对他昏睡了过去。
祝煊深吸口气,平躺着阖上了眼眸。
半晌后,他终是红着耳朵起身,捡了衣衫再次进了湢室,半刻钟后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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