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
沈兰溪:“……”
一整个上午,她篓子里空空,却是不时地听旁边的沈兰茹高兴到跳脚的叫嚷声。
“哼!鱼还是更喜欢我!”沈兰茹嘚瑟道。
沈兰溪无语的附和着点头,转身便抢了她的鱼篓让绿娆去拿给厨房烤了吃!
冬日里的鱼不够肥,但是很鲜,沈兰溪吃得肚皮溜圆,过河拆桥的让人送沈兰茹回沈家的庄子。
“你怎么这样!哼!”沈兰茹气得跺脚,转身就走。
沈兰溪躺在躺椅上,突然出声喊她,“沈兰茹!”
“干嘛!”
“若是觉得难过,便做些欢喜的事,不过是一个渣男罢了,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门,今日绝了陆翰羽,幸事一桩,你该欢喜才是。”
沈兰茹嘟了嘟嘴,“作何这般煽情,你真酸。”
说罢,她又道:“等过年,我会随母亲去祝家拜年的,你记得给我包红封!”
沈兰溪眼皮一跳,脱口而出一句,“你做梦!就你先前坑我之事,我没让你把往年的红封还我就不错了!”
两人拌了两句嘴,心里却都舒坦了。
院子里重新变得寂静,沈兰溪起身回屋歇觉。
庄子上文雅不足,野趣却是不少。
沈兰溪掰了老夫人梅园里的几支红梅插在了房中,吃了野味儿,吩咐人做的雪橇和溜冰鞋也做好了。
白日里滑冰玩儿得尽兴,夜里拎了酒壶去泡热汤,浑身舒坦。
“元宝,酒壶空了,再去拿一壶来。”沈兰溪吩咐道。
不多时,风吹帘动,一道脚步声传来,目光落在雾气朦胧的汤池一处,来人脚步一顿。
池中雾气蒸腾,那人倚在一处,身上的白色里衣被水浸透,隐隐露出里面的鹅黄色兜衣,衣裳贴在身上,好不惑人。
那张小脸白里透粉,红唇微翘,一头黑发披散着,发梢沾了水浮在水面上,仰起的脖颈修长,愈发显得那处饱满。
瞧来,这几日过得委实不错。
“沈兰溪,别在这里睡。”祝煊喊她,声音低哑,仿若含了沙砾。
被喊的人一惊,惊慌间睁开了眼,与他的视线对上。
愣怔几秒,她仓惶开口,“祝,祝煊?!”
意识到自己身子半透的窘迫,她立马转了身,“你先出去!”
这反应?
祝煊眉心一动,忽的勾唇轻笑,不但没有如她所愿的出去,还在她身后蹲下了。
长指敲击似的点了点她的薄肩,触到了一指湿,道:“规矩呢?不与我行礼?”
沈兰溪:“!”
她咽了咽喉咙,心里忽的腾升出一股不知何名的冲动,坦然的转身,巧笑嫣兮道:“郎君安好?”
这次换作了祝煊微楞,在这一息间,领口处的衣衫忽的被人抓住,又一扯,他不受控的跌落进了汤池里。
水花四溅,他满身狼狈,还被呛了几口她的洗澡水。
她勾唇笑,眼里的得意丝毫不藏。
闺秀之典范?
呵!
明明是一只调皮的小狐狸。
祝煊抹了把脸上的水渍,慢条斯理的把衣裳脱去,还意有所指道:“你还挺急。”
沈兰溪面皮一红,又不甘示弱,主动朝他游过去,一只手贴在他的胸口,“哪有郎君急?”
温香软玉入怀,还是自己念想了几日的人,便是圣人都忍不住了。
祝煊擒住她的下颌,拇指摩挲着那如玉的肌肤,“哪里急?”
元宝手里的酒终是没送进去,里面的水声荡漾,以及那若有似无的哼唧声让她瞬间止步,红着脸离得远了些为她家娘子守着门。
半个时辰后,里面的动静终于停了。
不多时,散着头发,披着大氅出来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严实的人,吩咐道:“去让厨房熬一碗姜汤来。”
那浅紫色披风里忽的出了一道闷声,“不要。”
“去准备。”祝煊又说了一句,抱着腿脚酸软的人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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