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做生意似的有来有往,“我问你一事,你如实答,我便送你一件,很好玩儿的。”
祝允澄又哼一声,别扭道:“什么事?”
“你曾祖母真的气我与陆家的传言?”沈兰溪这话问得,里面还藏了一个问题,但却欺负小孩儿听不出来。
“你怎么不问我父亲?”
小孩儿没被哄好,语气硬邦邦的活似被她欠了银子。
沈兰溪捏着一块点心吃了,“问你父亲?他那般端方有礼的君子,哪里会听旁人闲话?”
祝允澄气结,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那我就会听了?”
沈兰溪塞了块麻薯给他,顺顺毛道:“那是自然,你比他有人情味啊。”
祝允澄被她猝不及防的一句夸赞惹得有些脸热,抓着那块麻薯两口吃了,道:“你走了两日,曾祖母便听闻这事了,我也不知道她气不气,没听她骂你。”
他说着稍顿,扭开脸小声道:“方才是我说谎了,曾祖母没有让我来抓你回去,你别与我父亲说。”
沈兰溪不置可否,悠悠的喝着热茶瞧他。
老夫人便是气她,也不会在祝允澄这个曾孙面前骂,教养好的人,是会为旁人留面子的。
祝允澄想起什么,又一脸愤愤的与她告状,“你都不知道,这事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的,我在学堂里都听闻了,那陆家的人说你不敬长辈,没有礼数,还说你骂人,我是不信的——”
“我是。”
“你在家……什么?”祝允澄傻眼了,一副痴傻模样,瞧着有些好笑。
“我是骂她了,从年岁上来说,她也算是长辈,所以那句不敬长辈也算有理可循,至于没有礼数,这我可不认,我的规矩学得多好啊。”沈兰溪一一数来。
祝允澄颇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又咽了咽喉咙与她小声问,“你,你骂她什么了?”
“在说什么?”一道清淡至极的声音插了进来。
沈兰溪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笑盈盈道:“在说坊间传言,郎君怎么过来了?”
祝煊不赞同的皱了皱眉,“背后不语人是非。”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沈兰溪不以为意,“更何况,这传闻……”
她拉长声音,抬眼瞧他,一字一句道:“我可是其中角色。”
相比沈兰溪只是起身做做样子,祝允澄规矩了许多,行礼道:“父亲。”
“嗯,怎么过来了?”
祝允澄一向不敢在他面前胡说,老实道:“今日学堂放假,我央了曾祖母来这儿玩。”
他话音刚落,沈兰溪便唤来元宝,不多时便递来一物。
“这是什么?”祝允澄好奇道。
“方才许你的礼”,沈兰溪说着递给他,“这是滑板,不论冰面雪地,都能玩儿。”
“它可有名?”
沈兰溪点点头,又觉不对。
中华文化博大精神,此‘有名’非她以为的‘有名’。
“喏,四个滑轮一个板,叫滑板。”
祝允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看向她的鞋子,“那你这个呢?”
“你猜。”沈兰溪敷衍道。
“滑轮鞋。”
祝允澄看向抢自己话的父亲,不满又不敢说。
他就慢了一点点!
“去玩儿。”祝煊赶他。
“是。”祝允澄央央的应一声,抱着新得的滑板去旁边玩儿了。
沈兰溪懒懒的瞧着那小孩儿连摔三次,笑得前俯后仰,生怕人家听不见。
再一瞧坐在她旁边的人,也喝着茶浅笑。
沈兰溪:“……”
她一个后娘也就罢了,他这当亲爹的怎么还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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