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自己管着便是。
听得这话,沈兰溪倒是好生遗憾。
出去玩儿了一趟的人,心宽了,倒是忽悠不动了。
无法,她还得继续当壮丁。
好在府宅不大,下人也不比京城祝家时那般多,几人懒散度日,无甚幺蛾子需要管。而祝煊也无人情往来,很是舒心。
祝煊回来时径直来了东跨院,拎着沈兰溪喜欢的麻辣兔头和红烧鸭掌,瞧见桌案上的那一摊时,脚步不由顿了下。
真是……好兴致啊。
祖孙模样认真的在捏饺子,那一帘子上的饺子东倒西歪,丑得千奇百态。
一旁坐着个小娘子,嗑着瓜子儿、歪着脑袋瞧,似是被那些个饺子丑笑了,白嫩的掌心展开,上面是她剥好的瓜子仁儿。
“呀,郎君回来啦”,沈兰溪循声瞧去,忍不住使坏,“快去净手,过来一同包饺子,这是咱们的晚饭。”
老夫人也催促,“快去,你胃口大,自个儿来包。”
沈兰溪没心肝儿的笑。
祝煊:“……”
没忍住,伸手抢走了那没良心的小娘子手里的瓜子仁儿,一把塞进了嘴里。
沈兰溪:“!”
不能忍了!
她且没动,一旁的老夫人已经抄起个迎枕砸到了祝煊身上。
“她好好的,你欺负她做甚!”
沈兰溪:“?”
祝煊面色窘迫,这才想起不是在自个儿屋里,故作镇定的捡起那迎枕拍了拍土,同手同脚的放了回去。
一回头,就见沈兰溪捂着嘴偷笑。
“郎君想吃,使唤我给你剥就是,不必抢”,她软声软气的开口,指着地上的一颗瓜子仁儿道:“喏,还浪费了一粒。”
祝煊眉心一跳,不等开口,被那刚放回去的迎枕又砸了。
“你竟是还敢使唤你媳妇儿?!”老夫人震了个惊,“你过去给她剥,我盯着你!”
祝煊:“……”
无奈叹气。
沈兰溪:“……”
无辜脸。
正在奋力包饺子的祝允澄,瞧见他父亲当真老老实实的开始剥瓜子,脑袋转了回去,笑得甚是开心。
他父亲被欺负了哦!
嘿嘿~
晚膳时,饺子煮好,沈兰溪使唤澄哥儿端了一大碗送去隔壁。
因是过节,桌上的饭菜很是丰富,还有祝煊特意添的两道菜,麻辣兔头旁人受不了,只有沈兰溪和祝允澄吃得直吸溜,很是满足。
那饺子丑是丑了点,但味道尚可,不知是不是因自个儿包的,几人都吃了不少,撑得肚皮溜圆。
老夫人瞧沈兰溪手捧肚子,道:“去走走消消食儿,这一日日的太懒了,就坐着。”
沈兰溪摇摇脑袋,不愿意动,“我没吃撑,澄哥儿撑着了。”
祝允澄:“?”
好叭,他是吃的有点撑了。
但是……他也懒得动啊!
几人互看几眼,一拖一的起了身,去逛园子。
园子里到处亮着烛火,虽是不大,但错落有致,石桥凉亭,清池莲子,还有祝煊带着好大儿栽种的几棵果树。
此时天已凉,但是那绿叶尚未变黄脱落,与这时节的京城不同,没在南边住过的几人倒啧啧称奇,处处惊喜。
沈兰溪……额……她打了个哈欠。
祝夫人搀着老夫人走在前面,老夫人另一侧跟着金疙瘩的曾孙。
沈兰溪与祝煊落后一步跟着,袖摆下的手偷悄悄的握住,面上一个矜持一个端庄,让人瞧不出分毫。
走到石桥上,老夫人脚步停了,忍不住拿了鱼食喂那几条兴奋得直摆尾跳跃的小金鱼。
祝允澄有些无奈,“曾祖母,今儿都喂过他们啦!”
“是吗?”老夫人不走心的反问一句,又丢了一把鱼食下去。
祝允澄瞧着那争相跃起抢食的金鱼,幽幽道:“曾祖母,您都喂得它们撑开了肚子,瞧不见金色了,像个大白胖鱼。”
老夫人:“……”
沈兰溪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连祝煊那般处变不惊的,眉梢眼角也带了笑,似是有些无奈。
祝夫人也笑,“母亲就喜欢这几尾金鱼。”
老夫人憋了憋,终是忍住了,没再撒一把鱼食下去,慢悠悠的下了石桥。
“这宅院虽小,但布置不错,就是这鱼有点少。”
听着似是有些不满足。
察觉到一道视线扫了过来,沈兰溪默默地转开脑袋,心虚不言。
她也不曾想,勤劳两日,竟是撑死了三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