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也不免在老夫人面前提了一嘴。
沈兰溪乐呵呵,“我就知道!”
在外虽不至风餐露宿,但也是累人的,回到自己的小金窝,沈兰溪舒服得只想在床上打滚儿。
元宝挤走祝煊,跟在沈兰溪身边嘘寒问暖,说着说着竟是带了哭腔。
沈兰溪赶紧坐起,掏出帕子递给她擦擦泪,“哭甚?哎哟,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元宝委屈瘪嘴,“那娘子日后若是再出去,要带着婢子,我都许久没见你了,没有我在,娘子都不穿金戴银了,脑袋上这般素净,我都以为你是被人打劫了……”
沈兰溪一脸黑线。
她这般嘴甜的人,怎的带出一个这般不会说话的姑娘?
“你要跟着我,那袁郎君要怎么,也跟着吗?”沈兰溪打趣道,“我这次回来,头一件事,便是要将你俩的喜事办了。”
元宝随了她,丝毫不知羞,大咧咧道:“成啊,就近日办吧,听绿娆说,娘子要给我们添妆,娘子可不能偏心眼儿,我跟着你时日最长,要给我多添一点。”
温言,沈兰溪立马坐直了些,一脸正直的教训道:“做人不能这般物质,多少都是我的心意。”
元宝也叭叭儿道:“依我与娘子的情谊,厚礼才能显出你的心意。”
沈兰溪:“……”
果真是与莲藕精待久了,兔子都变成了狐狸!
两人也没说几句,阿芙已经摆好了膳。
“想来外面吃不好,婢子就让人准备了清汤面,娘子喝一口暖暖身子,老夫人那边早早让人备了家宴,听主院儿的下人说,有很多娘子爱吃的,您现在少吃点,一会儿多吃些。”元宝跟在沈兰溪旁边,叽叽喳喳。
祝煊坐在案桌前,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真能说,他是一句都插不进去。
“这面是刚下锅的,咱们小厨房做的,很劲道,卤子也很香,还有这卤牛肉,特别好吃,婢子都没舍得吃,特意给您留的,您快尝尝!”继续叭叭儿。
沈兰溪不吝夸赞,“没白疼你,用心了。”
元宝瞬间膨胀,“那是,婢子都想您了,好不容易盼得您回来,自是要用心伺候的!”
沈兰溪坐下,接过元宝殷勤到帮她拌好卤汁的面碗,吃了一大口,满嘴喷香,顿时又是一波夸赞。
她又吃一口,忽觉不对,转头看向书案前孤零零的人,问:“郎君不吃吗?”
总算是想起他来了。
祝煊心中叹气,面上不显,闻言起身,在她身边坐下,“吃。”
“哦,郎君还得等一下,您的面还在锅里。”元宝道。
祝煊:“……”
在西院儿吃了半肚子,沈兰溪两人才晃去了正院儿。
祝允澄与小十五都在,一个咿咿呀呀,一个滔滔不绝,沈兰溪刚进来,转脚便想走。
也太吵啦!
但那坐在暖炕上的老夫人却似浑然不觉,眉眼漾着笑。
祝家主今日告了假,此时也在,与祝夫人分作两端,瞧着是听得认真,眼里满是稀罕。
祝夫人瞧见他们进来,唤两人来身边坐。
没见着祝窈,沈兰溪眼观鼻鼻观心的也没问。
小十五瞧见沈兰溪,眼睛亮了一下,肉身子爬了两下,伸着两只短胳膊要她抱。
“瞧这孩子,到底是亲近她母亲的。”老夫人吃味道。
闻言,沈兰溪拍拍小十五的肉屁屁,“你曾祖母醋了,去亲亲她。”
老夫人瞬间脸色羞臊,瞪她一眼,“竟是浑说。”
话音刚落,脸侧被软软的贴了一下,留下一滩口水。
她伸手,点了点那仰着的小脑袋,“就学你母亲的机灵。”
沈兰溪:“?”
怎就不能直接夸她呢?
老夫人脸上藏不住笑,让花嬷嬷拿来一只木盒。
沈兰溪好奇的伸了伸脖子。
雕花桃木盒打开,里面织红绣花的锦缎上躺着一条手链。
金元宝小小的,串成串,边缘打磨光滑,金灿灿,套在那肉圈圈的胳膊上,很是喜庆。
小十五欢喜的很,咿咿呀呀的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金元宝手链,手舞足蹈。
沈兰溪却是酸了,不要脸的问:“祖母,我没有吗?”满脸期待。
老夫人白她一眼,“个没羞没臊的,跟我一个老人伸手要东西。”
沈兰溪丝毫不觉这话是在骂她,“我是晚辈,我孝敬您,您体贴我,我觉着这金元宝手链就不错,您也体贴我一条吧,我手腕比小十五粗,那金元宝大一些戴着才好看。”
老夫人嘴角抽了抽,实在没忍住,又赠她一记眼白,似是恼的与花嬷嬷道:“将那倆也拿来吧。”
花嬷嬷止不住的笑。
盒子一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