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总裁。”
苏宥如遭雷击,“你说……傅总送我……回来?回这里?”
“对啊,我把地址报给他的,”徐初言忽然弯起嘴角,撞了一下苏宥的肩膀,笑道:“你是被他抱走的,公主抱。”
苏宥一大早接收这么大的信息量,脑袋直接宕机了半分钟,然后才摇着头说:“不可能,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我两只眼睛看着他抱你走的,我干嘛骗你?不然你醉得站都站不稳,是谁送你回来的?”
徐初言想了想,又说:“昨天是你自己打电话给他的,要不你看看通话记录。”
苏宥连忙翻找出手机,果然看到一条拨打给傅临洲的通话,他失魂落魄地坐下来,还是难以置信,心跳快到让他呼吸都变得不畅,“他抱我……”
“是啊,不仅抱着你,神情还很关切呢,你醉醺醺地说胡话,他也没厌烦,一直耐心地回答你的问题。”
苏宥捂住脸,“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这是梦里才会发生的事情。”
他总是说这样的怪话,神色还总是恍惚的,徐初言忍不住皱起眉头,
徐初言抓开苏宥的手,强迫他和自己对视,“苏宥,醒一醒,不管傅临洲对你是好是坏,回到现实中!”
苏宥怔怔地望着他。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话,”徐初言用指节扣了一下苏宥的额头,对他说:“回到现实中来。”
“我——”苏宥心乱如麻,不敢思考太多,只能岔开话题:“我还记得你朝江总扔酒瓶,你们认识吗?”
徐初言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甩开苏宥,若无其事地转身准备走人,又被苏宥拉住,“初言,你怎么会和江总认识?他是安腾的合伙人,是傅总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关我什么事?”
“啊?”
“不许问。”
“他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对了,他是喜欢男人的,而且他很风流。初言,他是不是——”苏宥瞪圆了眼睛。
徐初言费力甩开他,“我跟他没关系,别八卦,我不想说。”
苏宥担忧地说:“好吧。”
“你也不许和他接触。”
“好,我发誓!”苏宥立即竖起三根指头,认真地承诺,“我以后除了公事,再也不和江总说半句话了!”
徐初言轻笑两声,嫌他傻。
苏宥却眼神心疼。
徐初言好像一直是这样,看起来潇洒利落,其实心里藏着事,不肯向任何人打开,他说自己大二被学校退学,但始终没有透露原因,他外冷内热,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徐初言凶巴巴地威胁苏宥:“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管好你自己。”
苏宥低下头,“好。”
徐初言踏出去的时候,苏宥又忍不住问他:“昨天傅总真的抱我了吗?”
“是,公主抱,你紧紧圈着他的脖子,一直蹭来蹭去,就差凑上去亲他了。”
苏宥的脸瞬间爆红,结结巴巴地否认:“不、不可能。”
“爱信不信。”徐初言转着钥匙,哼着小曲,离开了苏宥家。
苏宥热了牛奶,外加一袋粗粮面包,就充作早饭了,他匆忙换上衣服,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来到公司。
等待傅临洲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傅临洲比他迟一些,苏宥刚从茶水间里捧着杯子出来,迎面就撞上傅临洲。
苏宥红了红脸,刚想打招呼,傅临洲就目不斜视地略过他,进了办公室。
他又是这样,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他,在苏宥充满希冀和期待的时候,傅临洲总是突然变得冷淡。
每次都是这样。
苏宥愣在原地,然后头脑一热就跟了过去,傅临洲听到苏宥的脚步声,也没有停。
苏宥一直追到傅临洲桌边,满腹委屈。
“为什么,”他最害怕傅临洲突然的冷漠,那种感觉比被谢简初关小黑屋还可怕,他声音都在颤抖,“傅总,你为什么又不理我了?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苏宥从来没有这样直白地说过话,傅临洲一时也有些怔忪,他努力让自己不去看苏宥,可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心就被揪起来。
“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他打开电脑,看了苏宥一眼,又收回目光。
苏宥不知所措地站着。
他一时冲动跟了进来,满脑子都是徐初言说的“不仅抱着你,神情还很关切”,他还以为他和傅临洲的关系有那么点往前进一步的可能,难道都是他痴心妄想吗?
错就错在他又抱有期待了,今天早上在地铁里,他还心花怒放地想象他和傅临洲见面时的对话,他应该先道谢,然后再暗戳戳地询问回家之后的事情。
谁知道一来就对上傅临洲的冷脸。
苏宥现在可以面对所有人的苛责讥讽,唯独承受不了傅临洲的半点冷漠。
眼看着小助理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迅速蔫巴下去,傅临洲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道:“昨天你是不是误听了什么?我和江尧说的去不去德国的事情,不是在说你。”
苏宥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呆呆地望向傅临洲。
“江尧的小侄子听说他要去德国出差,非要跟着去。”
苏宥怔了半瞬。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去酒吧喝酒的?”
“我——”
所以那些评价,根本不是在说他?
所以他昨天借酒消愁根本消了个寂寞?
短时间内经历了大悲大喜,让他本就孱弱的心脏变得纷乱起来,他像是被戳破的皮球一样,突然没了力气,失神地望着桌上的花瓶,然后缓缓蹲了下去。
傅临洲立即起身,走到苏宥面前,扶住他的胳膊。
“哪里难受?”
苏宥摇摇头,傅临洲伸手去揉他的后颈,“是不是头疼?”
苏宥还是摇头。
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他哀求道:“傅总,你可不可以……不要突然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