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代也有过朦胧好感,但真正让他情窦初开的,就是大二时遇到傅临洲。
因为他当天晚上就失眠了,凌晨三点才闭上眼,醒来时内裤一片濡湿。
那时候他的梦还是很单纯的,然后当了傅临洲助理的当晚,他的梦就变成了十八禁的画风。
想到这里,苏宥忍不住脸红,他低头回答贺玮:“我应该是先喜欢上一个具体的人,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取向。”
贺玮顿住。
苏宥抬头问:“怎么了?”
贺玮躲避着苏宥的目光,猛咳了两声,“没、没什么。”
苏宥有些疑惑,但没有追问,他继续吃饭,可是吃着吃着总觉得旁边有人看他。
食堂和外面休息区是用屏风式的胶合板隔断的,每条胶合板之间都有两拳宽的间隙,所以里外都可以互相看见。
苏宥勾着头往外看了看,那束目光就不见了。
苏宥莫名有些发怵。
吃完饭之后贺玮又让苏宥和他一起下楼买咖啡,苏宥摆手说自己不喜欢喝咖啡,而且脸上有伤,不能乱吃东西。
贺玮只好作罢。
苏宥一个人回到工位,坐下来才发现桌上被人放了两盒药,是他在家里吃的,今天早上走得急,就忘了带。
除了傅临洲,还有谁呢?
苏宥心里一沉。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临洲。
他觉得自己这样很差劲,明明已经从苦苦暗恋变成两情相悦了,他却先退缩。
可是他没办法再往前迈一步了,他习惯性选择逃避,逃避傅临洲的爱意,逃避幸福的可能,因为长期生活在灰暗里的人,一旦接触光亮,就会贪恋的,就会嗜光如命,最后被灼烧得什么都不剩。
种花的人,看到花开的同时也会看到花枯萎。
苏宥的人生选择一向是,避免一切开始,就不用面对失去。
十几岁的时候,他就学会隐藏自己的喜好,所有的零食玩具书籍他都避而不看,让谢简初挑完之后,自己拿剩下的,现在也是一样。
如果以后傅临洲对他没了兴趣,梦境也不能续上,到时候他该如何自处呢?
他吃了药,然后给傅临洲发去信息。
【谢谢傅总,您今晚回家吃吗?回家的话,我下班顺路去买些菜。】
半晌后傅临洲回复他:【有饭局。】
苏宥的心猛地一坠。
本来没什么的,傅临洲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原本就有很多应酬,苏宥在香港就见识过,但为什么看到傅临洲这冷冰冰的三个字,他又觉得有些失落呢?
【好。】他回复。
他一个人乘坐一号线回煦山别墅,进家门的时候他看了看四周。
这种豪宅区真的好大,就像在森林公园里建了几座别墅,被郁郁青青的树木包围着,苏宥觉得自己愈发渺小。
他炒了一盘青菜,然后把早上剩下的一点燕麦粥兑水加热,简单对付了晚饭。
傅临洲一直没给他发消息,苏宥有些心慌,他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等。
将近九点的时候,苏宥接到了司机老黄的电话。
“苏助理,傅总喝醉了,麻烦你现在煮点解酒茶蜂蜜水什么的,我大概还有十分钟到煦山别墅。”
苏宥立即跳下沙发,“好的。”
他泡了一杯蜂蜜水,又榨了一杯橙汁,刚弄好,老黄就扶着傅临洲走进来了。
苏宥连忙迎上去。
傅临洲比他想的清醒一些,除了领带稍微松了些,显得比平常多了几分随意。
老黄说:“傅总,我把您扶到二楼。”
傅临洲摇头说:“不用,你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老黄看了苏宥一眼,然后说:“也行,那麻烦苏助理照顾一下傅总了。”
门关上,傅临洲换上拖鞋,苏宥试探着伸了伸手,但不敢主动扶傅临洲,只是接住了傅临洲的包,放到柜子上。
他轻声说:“傅总,我给您准备了蜂蜜水和橙汁,您要不要喝一点?”
傅临洲看了他一眼。
苏宥带着心虚低下头。
傅临洲脚步不稳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来,苏宥跑到厨房端来杯子。
傅临洲选了蜂蜜水。
苏宥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焦急得呼吸都不均匀,死死咬住嘴唇里的嫩肉,他恨自己在关键时候总像个榆木疙瘩。
傅临洲喝了大半,然后把杯子还给苏宥,抬手搭在额头上,闭上眼睛。
苏宥想了想,说:“傅总,我扶您上楼吧。”
傅临洲没有回应,苏宥怕他睡着,鼓起勇气握住了傅临洲的手臂,想把傅临洲的胳膊横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可傅临洲比他重得多,还喝了酒,苏宥无法借力,咬牙使劲也没能把傅临洲拽起来。刚准备一鼓作气,就被傅临洲轻松搂到怀里。
苏宥的脸撞在傅临洲的胸口,手肘也不知道撞在哪里,傅临洲闷哼一声。
苏宥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揉,然后又猛地收回手,抬眼时对上了傅临洲微醺的目光。
傅临洲抓着他的手,故意靠近问他:“占我便宜?”
苏宥仓惶摇头,“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也没关系,”傅临洲把苏宥拉到腿上坐着,“宥宥,为什么我表白之后你就变得很冷漠呢?”
苏宥沮丧地垂下头。
“我让你这么为难吗?”傅临洲抚着他的脸。
“是我自己的问题。”
“今天上班有碰到不开心的事情吗?”
苏宥摇头,“没有,是您辞退谢简初的那个通告起了作用,大家都对我很好。”
“宥宥变得越来越好,会越来越如鱼得水,有更多的朋友,有人陪着,也不会像小可怜一样一个人在食堂吃饭了。”
苏宥反应过来,“今天中午——”
“宥宥,我希望你变得开朗,希望你结交到朋友,但不能是对你有想法的朋友,我会吃醋。”
苏宥睁大了眼睛,连忙反驳:“贺玮吗?他是直